“怎……怎麼會這樣……”紫吹摩再次遭受一個難以承受的打擊,他踉蹌後退幾步,跌坐在王座上,“那個封雨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擁有如此戰力……”
“督主大人,您先別擔心,根據我後來的調查,就在他們交戰後不久,末哀星似乎就發生了一場異乎尋常的全球大地震,也許那個封雨是趁亂逃走了也說不定。”銀色騎士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蠱頭騎士團是死於一場大地震?!”紫吹摩瞪着眼睛道。
銀色騎士點頭:“我覺得只有這個解釋,只能說是那個叫做封雨的學生,天生氣運極佳,竟然如此巧合趕上末哀星的全球大地震,並且還被他逃過去。”
“哼……氣運極佳……他能躲過這一次,我就不信他還能躲開下一次。”紫吹摩擡起他那梅紅色的眼睛,眼神充滿了怨毒,“我倒要看看他的氣運能好到什麼地步,銀將傳我的命令,通知十國啓動a甲機器人。”
“a甲機器人?您是要……可是啓動a甲機器人可是要耗費您所統轄的全部國度數十年的能源。這……”
“你沒聽見我的麼,通知十國啓動a甲機器人!現在就去!”紫吹摩用力拍着他的膝蓋,嘶吼起來。
銀將不敢再言語,轉身隱去。
a甲機器人,k星督主紫吹摩雪藏的終極殺器,這臺機器人只在k星發生世界大戰的時候投入使用過,紫吹摩曾經僅憑這一臺機器人,一夜之間便不費吹之力地攻佔k星兩個中等級別的國度。
這一夜,k星之上,紫吹摩統治的十個國度沒有燈光亮起,而在地底,一個巨型機器人的能源核心正緩緩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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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鼎學園,校醫院。
封雨躺在潔白的病牀上,一位護士拿着一隻注射器正準備爲他打針。
封雨感覺自己的全身並沒有什麼異樣,身體之中沒有不適感,真要說有什麼不適,就是耳朵後方,那根硬筋上有一小片區域一直在隱隱作痛。
封雨想起剛纔他見那位主治醫生時,那位醫生爲他檢查後的反應,想起他臉上那誇張到搞笑的驚訝表情,他簡直就像在看一隻史前動物一樣看着自己。
“不就是耳朵後面有點痛麼……竟然還說什麼要安排我住三天的院……三天,好久啊,那得多無聊啊……”封雨小聲嘀咕,“難道,真的像那隻肥貓說的,我的經脈其實受損很嚴重……”
一陣尖銳的疼痛從手臂上傳來,護士緩緩推動注射器,藥液通過針管流入封雨的體內,面前的景象開始模糊,意識像是一幅融化的印象派化作,漸漸流成一團模糊的色彩。
一個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站在病房的玻璃門外,一雙眼睛透過沉重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封雨。
“大莽醫生,注射已經完畢。”護士走過來對他說。
“好,你去確認一下,我吩咐藥師那邊要配的藥配好沒,確認之後立即回來,隨時準備待命。”大莽醫生雙手抱着雙臂道。
“是的,大莽醫生。”護士說完,匆匆消失在走廊盡頭。
戴着厚重眼睛的中年男醫生大莽目不轉睛地注視着病牀上的封雨,他的眼睛是像蟒蛇一樣的草綠色,瞳仁的中間是一條細縫。
此時的封雨靜靜躺在病牀上,沒有一絲異樣。
但是大莽醫生的臉上卻是結了一層霜一般的凝重,剛纔他在診室第一眼看到這個學生的時候,就大大地吃了一驚。
大莽是a級天賦,魂焰等級生焰一段,他的天賦技能便在於那雙異乎常人的眼睛,這雙草綠色的眼睛能夠透過皮肉看見生物體內的經脈,甚至還能依稀地看見肉眼根本不可見的魂焰的流動。
而他剛纔看見,在封雨的體內,流動着兩種不同顏色的魂焰,一般人的魂焰是藍色的,但是這個少年的體內卻流動着,是一紅一藍兩種顏色的魂焰。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全身的經脈竟然像是碎裂的玻璃一般,到處是交錯縱橫的裂紋,一紅一藍兩種魂焰彷彿一層薄膜,緻密地包着這些碎成碎片的經脈,將其維持成固定的形狀,這個少年的身體纔沒有徹底崩潰。
“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經脈竟然碎成這樣,要是一般人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而且那爲什麼他的體內會有兩股魂焰,而且其中的一種還是奇異的紅色……”大莽推了推眼鏡,自言自語道。
走廊上響起一陣腳步聲,白衣護士推着放着醫療器械和藥劑的推車出現。
“大莽醫生,你要求的一切都準備好的。”護士道。
“好的,你現在馬上給他注視一號試劑,記住,要先進行皮試再注視,一旦有不良反應,就立即停止注射。”大莽囑咐道。
護士點頭,推着車進入房間。
大莽站在落地玻璃窗外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他要求藥師配置的一號試劑,目的在於調和那兩股交纏在一起紅藍魂焰,待這兩股魂焰穩定下來這時,他才能進一步對封雨的經脈進行修復。
經脈碎裂,儘管是對大莽這樣極其優秀的醫生也是極其棘手的病例,在過去成功修復碎裂經脈的病歷中,修復經脈的過程中,或者修復經脈之後,患者的身體都會發生一系列巨大的變化。
經脈在重組和新生的過程之中,會同時改變身體的各種生理機制,產生的變化因人而異,有些人會新生出一種或多種新天賦,有些人卻直接天賦盡失,變成廢人,還有些人,是聲音面容發生變化。
不過,這些經脈碎裂的病例十分稀少,於是沒有辦法研究出具體的變化機制,只是得出一個大概的變化方向。
大莽長有厚繭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的手臂,目不轉睛地關注着病房內的情況。
忽然,走廊的盡頭吹來一陣清風,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在走廊盡頭響起。
大莽專注於觀察病房之中封雨的情況,沒有在意。
沒有任何徵兆,一個聲音忽然緩緩道:“大莽醫生。”
聽到這忽如其來的聲音大莽着實吃了一驚,他竟沒有感覺到來人的一絲氣息,他迅速轉頭,看清來人之後,神情立即轉爲嚴肅。
“校長,您來了。”大莽後退一步,畢恭畢敬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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