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緊緊的扶着她,“小姐,現在可還好?”
“不好,叫青荷給我煮醒酒湯,不然怕是又要頭疼了。”沈文鶯吩咐道。柳暗應了聲,急忙去找青荷。
沈文鶯自己一個人,扶着迴廊往房間走。
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扶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我扶你回去吧。”
沈文鶯擡眼一看,竟是劉長安,便不着痕跡的將胳膊從他手中抽了出來,“劉大夫怎麼也出來了?”
“三少爺千杯不醉,劉某已經不勝酒力了。”他收回了手,訕訕的說道。
沈文鶯見他臉色也確實是稍有醉意,便不多言,“劉大夫清醒了就快回吧,外頭還是有些涼的。”說罷,衝他福了一福,便離開了。
劉長安將手裡的帕子塞進袖子裡,“三奶奶雖是個心善的,但是,爲了她,只能對不起你了。”劉長安對着遠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帶有深意的笑容。
院子裡的戲臺上,幾個戲子正依依呀呀的唱着,衆人紛紛叫好鼓掌。劉長安默不作聲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衝暗處一人點點頭。
沈文鶯回房喝了醒酒湯,又換了身衣服,纔回到大廳。見衆人都不曾留意自己出去了,便靜靜的坐到呂秀秀身邊。呂秀秀見她坐了回來,便有笑着問道,“幹嘛去了,這麼長時間纔回來!”她是個大嗓門,話一出,一桌子的女人都朝她看來。
沈文鶯抽了抽嘴角,儘量保持笑意,“換了身衣服,剛纔那件不小心弄髒了。正好又吩咐了下人煮了些醒酒湯。”
李懷安帶來的那個媚兒聽了,插口道,“聽聞三奶奶是興城有名的悍婦,今日一見,傳言終歸是傳言。”她漫不經心的說完,抿了口茶。
鄰桌的凝竹聽了,看了一眼媚兒,又轉頭和福兒說起話來。
悍婦可不是什麼好名聲,媚兒說完後,一桌子人都沒了聲音,氣氛極爲尷尬。呂秀秀攥緊了拳頭,若不是沈文鶯拉着她,她那拳頭怕是早就向媚兒臉上招呼了。
桌上的酒席早就撤了,現在只有茶和點心,不一會兒,青荷帶着幾個小丫頭捧着醒酒湯進來了。
沈文鶯見韓新的妻子從丫頭手裡接了醒酒湯之後,走到韓新身邊,遞給韓新,“夫君用些醒酒湯吧。”她的話一出,衆人一片讚揚羨慕。唐世良見沈文鶯正看着,便衝她遞了個眼色。
沈文鶯不情不願的也走過去,將醒酒湯遞給他,“相公請用。”說罷,她還溫柔的衝她笑了笑。衆人都知道她的名聲,因而看着她溫婉的模樣都有些不可思議。
唐世良自得的挑挑眉,道,“嗯,你服侍我用吧。”
沈文鶯臉色一冷,眼看着就要發飆,就聽韓新的妻子在一旁笑意柔柔的說道,“三少爺三少奶奶真是情意深重,我們這些人都好生羨慕。”
沈文鶯當然不好發作了,便一勺一勺的餵了唐世良喝。唐世良樂呵呵的,嘴都要咧到耳朵上了,看得沈文鶯又氣又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