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着急,慢慢洗吧。”邵天擺擺手說道。
沈文鶯抽了抽嘴角,你在那,我怎麼慢慢洗?手忙腳亂間,巾帕掉到了屏風外面。沒有巾帕,怎麼擦乾身子?
沈文鶯皺了皺眉頭。邵天看到了,拿起巾帕,“噥,你把這個弄掉了。”說完,就繞過了屏風,遞給沈文鶯。
沈文鶯急忙將往木桶裡蹲了蹲,伸出一隻手去接。
邵天看到這副景象紅了臉,沈文鶯的滿頭烏髮披散在胸前,如陶瓷般白皙的肌膚上,幾滴水珠正順着鎖骨往下流,熱氣薰得她臉色帶着一些紅暈,纖纖玉指正扶着木桶的邊緣。
邵天別過了頭,將巾帕遞給她就走了出去。他跑出來就是爲了逃婚,剛回家,老頭子就要自己成親,自己不依,他居然就要把自己鎖了。
他沒有娶妻,對女人不是很瞭解,只知是個麻煩的東西。而且,就是看到那樣的沈文鶯,他依然覺得她是個男子,是個帶着些媚氣的男人罷了。
邵天年少,心思不是那麼細膩,他本懷疑過沈文鶯是女人的,可是沒有哪個女人會那麼彪悍的打劫匪,更沒有哪個女人會在自己面前脫衣服,證明清白。
邵天彆扭的坐回了桌子上,有些納悶的皺着眉頭。
“洗好了沒有,我進來了!”唐世良說完,捧着衣服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上的邵天,呆愣了一下,出了房間,門口確實寫着天字丙號房。“你怎麼在這裡!”他的語氣有些生硬。
邵天聳聳肩,“我甩了二黑,跟着你們來了。”
唐世良語氣不善,“你快點出去!”然後又走到屏風後面,看着沈文鶯,“他有沒有看到你?”
“沒,沒有。”沈文鶯搖了搖頭,鐵青着臉的唐世良讓她有些懼意。
邵天笑嘻嘻跟了過去,“看見又能怎麼樣,大家都是……”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唐世良扯了出去。
沈文鶯擦乾了身子,看着桌子上唐世良給自己的買的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上了。大概是被人服侍慣了,她自己穿的時候費了好些力氣。
因爲是夏天,衣服還是很薄,但是依然是那麼繁複。淡粉色的抹胸,同色系的衣裙,裙襬上是蘇繡的蘭花圖,淡藍色襯托着粉色,讓裙襬增加了幾分靈動之氣。廣袖的長衫罩在裙外,長衫有些大,微微一動就會露出白皙的雙肩。
沈文鶯不悅的皺眉,將自己的長髮鬆鬆的綰成一個矮髻,兩鬢的幾綹髮絲頑皮的貼在她的頸間,卻添了幾分嫵媚。
她轉了轉身子,照了照鏡子,京城的服侍果然華麗,就這麼簡單的色彩穿在身上也能看出衣料的不凡,衣服的樣式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既顯婀娜身材,又顯大方得體。
沈文鶯笑了笑,心情極好的描了描眉,又畫了細細的眼線,本就漂亮的眼睛更加明豔動人,媚氣十足。
粉脣塗上紅紅的胭脂,整張小臉更加妖豔了。
“唉,不要這種的,看上去像不正經的,我喜歡清淡點的。”沈文鶯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