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丫頭,被打死了,扔到了亂葬崗。”柳絮白着臉說道,她的傷勢不是很重,但畢竟是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青荷聽了,直搖頭,“說什麼那個丫頭曾經被奶奶訓斥過,便懷恨在心。”
沈文鶯笑了笑,沒有說話。楚眉心在送藥膏的時候,便已經想好讓那個丫頭做替死鬼了吧。
沈文鶯想起了那雙推翻火盆的手。
沉舟啊沉舟,本是我的貼身丫頭,我怎麼會不認得你的手?沈文鶯暗自想到。
沈文鶯覺得自己不能再沉寂下去了,便慢悠悠的下了牀。青荷急忙去扶她,“奶奶下來做什麼,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就行。”
沈文鶯搖了搖頭,坐到了銅鏡前。額頭上的疤痕特別明顯。
拿起剪子,將額前的長髮剪短,遮住了疤痕,年紀也彷彿小了很多。
青荷和柳絮都愣住了,半晌,才說道,“奶奶剪了頭之後,真是漂亮多了呢!”
胳膊上和胸口的傷,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癒合,淡化。
這日,沈文鶯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便聽說六夫人小產了。
她帶着柳絮趕到的時候,便見章丹蓉躺在牀上,面無血色。唐尹之坐在一旁,一臉的擔憂。
大夫人帶着幾位夫人站在那裡,都低着頭。只有大夫人在恨恨的看着章丹蓉。
“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唐尹之突然轉過頭,指着大夫人說道。
大夫人身子一抖,自從她被扶正之後,唐尹之從來沒如此不給她臉面,當着衆人的面訓斥她。想不到,爲了那個狐狸精……大夫人臉上的恨意更深。
“老爺,妾身不知。”大夫人咬着牙說道。
香草一直就跪在地上,聽了大夫人的話,立刻說道,“老爺,您要爲我們夫人做主啊,剛剛,六夫人和大夫人一起去遊湖,三夫人也在。到湖中央的時候,大夫人臉色就不好,一個勁兒的訓斥六夫人,說什麼六夫人花銷太大,不過是有孕而已,算什麼?那肚子裡不定是誰的野種呢!”
說道野種兩個字的時候,唐尹之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香草繼續說道,“六夫人聽了,大哭起來,說不是野種,那幾日老爺一直在她那,誰都知道的。不成想,大夫人生氣起來,竟然把六夫人推下了湖水裡。”說完,香草大聲的哭起來。
大夫人臉色微變,“胡說!是她耀武揚威在先,站在船上不老實,我只不過去扶她一把,她就掉了下去,與我何干!”
“六夫人有着身孕,怎麼會自己掉下去?做母親的心,誰不懂,誰會拿孩子的命做賭注?”沈文鶯淡然的說道。
大夫人瞪了她一眼,然後又說道,“老爺,我這一輩子,爲了唐家,付出了多少心血?怎麼會去殺一個妾的孩子?如果我要殺,那三夫人,四夫人還會有孩子?”
唐尹之聽了,臉上有些動容。
大夫人見他那個樣子,鬆了口氣,又說道,“三夫人也在場,她也可以替妾身作證,妾身是無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