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茵說道:“敢算計我,算計我哥,就該是這種下場!”
哼,她不過是溜出去找人過來了,要是那姓李的沒有壞心眼,就是有人過來了,她和一個太監也沒有什麼事兒,可是她非要做出那種齷蹉事兒,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那李三姑娘好像是被皇后娘娘給安排人送出去了,畢竟出了這麼一個丟醜的事兒,再在這裡呆着,那隻能是自己不自在,皇后纔不樂意這種丟臉的人在自己旁邊。
被一個太監抱着,那別人看見了,該說成是什麼樣啊,尤其是那位太監也很委屈,只說自己在這裡給花澆水,誰知道這位姑娘就突然撲上來了,這話說的,這李家的三姑娘該有多飢渴啊。連太監都不放過!
真是不知道廉恥!
只是於茵卻被泰和郡主給說了一頓,“皇后娘娘把李家的姑娘叫過來的,你這樣讓她出醜,那不是把皇后娘娘都得罪了?以後不準再給我魯莽行事。”
“娘,皇后娘娘巴不得讓李家的人出醜呢,越是李家的人不堪,她越是放心,這道理娘你不會不懂啊。何況,那李家是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我哥哥!不過是個暴發戶出身,也配!”
不就是仗着李貴嬪生了小皇子嗎?
如今這小皇子可是在皇后的手裡,皇后是陳家出來的,自然不想李家越來越強勢。她還是幫了皇后娘娘的忙呢。
“即使不配,這種事兒以後你也別插手,宮裡的事兒沒有是非對錯,沾上了就是個麻煩。”
本來她們南平侯府是可以保持中立的,但是這次的事兒後,就要有微妙的變化了。
到底小皇子是李家的血脈所出,把李家給得罪狠了,現在不顯,那麼以後能,當小皇子長大成人,如果他想起了自己的親生母親,然後對李家恩寵有佳呢?
所以這寧可不得罪人,這也是爲長遠計。
唉,以前就是把茵娘給慣壞了,如今大了還不懂事。
泰和郡主覺得自己還是要跟丈夫有所打算了。
在避暑山莊的日子,是悠閒的,這期間,司徒政也過來拜望過葉二老爺。就是付氏也出來見過司徒政,對他們來說,司徒政雖然是楚王的孫子,但是卻和他們的子侄輩一樣,是個好少年。
況且當初葉三老爺做出那種事兒,要不是政哥兒幫忙,恐怕是什麼後果都不知道。
所以司徒政也是他們的恩人。
不過這天晚上,葉二老爺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弄得付氏也跟着醒了。
“老爺,是有什麼事兒爲難嗎?”老爺這麼晚了都睡不着,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她自然知道老爺是遇上什麼事兒了。不然不會這樣。
葉二老爺見把妻子也吵醒了,索性就坐起來,夏天的晚上一點兒也不冷,反而溫度很合適。當然,也適合聊天。
付氏也起了來,葉二老爺說道:“今天和政哥兒在前面說話了,你猜他跟我說什麼了?”
付氏問道:“不會是朝廷上又有什麼動盪了吧。”
這次皇上又想動誰?
葉二老爺搖頭,“我和政哥兒從來不說這朝廷上的事兒,他如今的身份敏感,何必給他找麻煩那。夫人,政哥兒這孩子竟然更我說,想求娶四娘!”所以葉二老爺才整晚上的睡不着!
“這是怎麼說的?他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肯定不會和政哥兒弄什麼私相授受的事兒。就是政哥兒,她也瞭解,絕對不會做這種失禮的事兒,每次見面也都是一大幫人,兩個人從來沒有單獨在一起過。
特別是現在四娘長大了,更是注意這方面,兩個孩子都守禮的很。
“小時候都認識,又是經常走動,少年愛慕,這也是人之常情。”葉二老爺覺得自己的女兒是最好的,政哥兒想要求娶,那也是不太奇怪。
這倒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感情自然比那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要深。
只是這突然就說要提親,也太突然了!
“四娘還沒有及笄呢,這個時候定親也不好,何況,真是政哥兒自己說這事兒,這種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出面嗎?他一個小孩子,說這些話,我是不會答應的!”
哪裡有自己親自來提親的?又不是沒有了長輩,就算是沒有長輩,也有族親,這自己過來,倒是好生奇怪的。
“他也沒有說讓我們現在就答應下來,只是讓我們到時候能考慮考慮他,這孩子挺有自信,說自己覺得自己不錯,”當時葉二老爺聽了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政哥兒平時看着聽穩重的,怎麼說這個事兒的時候,就感覺跟小孩耍無賴一樣,還自誇起來自己了。
連付氏也笑了起來。
葉二老爺說道:“我看是不是政哥兒那邊聽了什麼消息,怕我們給四娘定下來了,所以就忍不住找我了?這個倒是很有可能。“自己的女兒也是很多人家看中,這一點葉二老爺很得意的。
要說這司徒政本人,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從小和四娘就認識,以前是拿四娘當妹妹看得,而且司徒政的家就是京城的,到時候四娘不會和自己離的遠了,這一點付氏是很滿意。
只是,“政哥兒長得太好了,到時候會不會麻煩事兒多?”付氏擔心政哥兒的好容貌,以後爛桃花多,這可不妙了。
誰願意自己的女兒去應付丈夫多的不能再多的桃花了啊,那樣過日子也太苦了,付氏本來對政哥兒還有些滿意的,不過想到這一點,又不樂意了,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嫁一個差不多的人家就行了,而不是想司徒政這樣長得這麼好的人。
“男子漢大丈夫,如果對自己的妻子都不好,那算什麼?這樣的人,我考慮都不會考慮!”葉二老爺也不能保證,畢竟人這一輩子很長,隨時都有許多改變想法的事兒發生。
但是政哥兒如果娶妻,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寵妾滅妻的事兒來,都說三歲看老,政哥兒是個什麼樣子,葉二老爺自認爲還是很瞭解的。
“那老爺的意思是同意政哥兒的提親了?不過這也太胡鬧了,他家裡的父母都不知道,咱們四娘又不是沒有人看中,有必要這樣嗎?”
“自然不是,政哥兒是個聰明的,他現在跟我說了這個事兒,是想要我以後給四娘說親的時候,能想到他,這孩子果然聰慧的很!”
就憑他今天的舉動,讓葉二老爺不印象深刻都不能,以後真要給四娘說親,第一個就會想到今日的情景,所以說司徒政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政哥兒的婚事,說不準還有宮裡太后做主,不過他既然有這個心,我就要看看他的誠意了。”
是司徒政上門要求娶的,可不是他們家上趕着要把孩子許給他,掌握主動的是她們這一邊。
既然已經把自己的心意說了,那麼搞定自己的父母,搞定宮裡的人,都是要看司徒政自己的了,要是不妥,他可不會把女兒許配給他的。
“老爺,你心裡還是傾向於政哥兒啊。”一聽這話,付氏就知道自家老爺的意思,這可不是就有些看中了政哥兒?不然不會這大半夜的還誰不着了。
“拋開和這孩子認識的感情,我也是深思熟慮了的,一來,我們都相互熟悉,那孩子的品性你是瞭解的,絕對不是大奸大惡的人,反而是很正派。而且他還有能力,以後單憑自己的本事也能讓妻兒過上好日子。不像那些只靠着家產過日子的人,坐吃山空。
再則,他和承修是好友,有這層關係,四娘要真許配給他,至少他會善待四娘,咱們做父母的,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女能過過的好嗎?
我以前也想着要把四娘許配給讀書人家的孩子,只是我們家,二孃是許配的是書香門第的人家,承修自己如今也成了庶吉士,四娘,就給她找個好一點的吧,雖然政哥兒是宗室子弟,但是卻沒有宗室子弟的那種紈絝的性情,上進懂事兒。
且看得清時局,這樣的人以後遇到大風大浪也不會被覆滅了。”葉二老爺考慮的多,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有本事的男人才會讓人佩服。
付氏聽了,倒是有些鬆動了,不過還是說道:“宮裡那邊,到時候也插手,那豈不是一切都是白搭?況且和宗室扯上關係,以後不一定是什麼禍事了。”
懷王府不就是全府都沒有了的?這萬一楚王府也出個什麼事兒?那可怎麼辦那!
葉二老爺說道:“那你覺得榮郡王府和楚王府,哪個更容易出事兒?”
“自然是榮郡王府!”付氏毫不猶豫的說道。
就不說別的,有個三娘和三孃的女婿,那就沒有什麼好事兒,這兩人都不是能安分的主兒。也得虧如今都分家了,不然說不定還要被牽連呢。
“所以楚王府別看子孫衆多,但是卻很安分,這樣的宗室是長久之道,楚王說是因爲沒有銀錢楊家,所以早早的把人都分出去了,未嘗不是未雨綢繆。能想到這一點的,一定不是個庸人。”
既然不是庸人,絕對不會做出讓全府都消失的事兒。
“你如今也別想那麼多,主動權在我們手裡,未必一定就是政哥兒,還有一年多的時間,真要是
有好的,咱們就定下來,我是四孃的爹,一切都是以四娘爲先。”
爲了權勢而出賣女兒的事兒,葉二老爺是做不出來,在他心裡,只有自己奮鬥出來的,那纔算是真本事。
正因爲司徒政是個有本事的,所以他還是看重他的,如果他是個一點兒本事也沒有的,任他說的天花亂醉,他也沒有給好臉色。
付氏點頭,“老爺說的對,現在先看看吧。”
其實也在心裡嘆氣,好像別的人選都沒有政哥兒好了,不說政哥兒長相俊美,就是這小小年紀,本事不小,又是知根知底的。換做是別人提親,和政哥兒一比,那真是不能比。
付氏自己都不能昧着良心說,別人比政哥兒的條件更好了。
這裡的條件,不是指身份地位,這一點,她們夫妻兩個不怎麼看中,只要是差不多就行,當然也不能太離譜,他們不會把四娘許配給一窮二白的人家,這一點是肯定的。
就像老爺說的,這事兒還是自己這邊掌握着主動,既然那孩子有心娶自己的女兒,那就拿出誠意
來,他家的四娘在及笄前是不會定親的,也有一年多的時間,讓雙方都考慮。
像今天這樣冒冒失失的上門,那是絕對不行的。
因爲晚上爲了這個事兒,說了老半天的話,第二天夫妻兩個起來都有黑眼圈,葉二老爺去前面避暑山莊給官員辦公準備的地方去了。
葉四娘看自己的娘這黑眼圈很深,就問道:“娘,今天也沒有什麼事兒,不如你吃完飯再去睡一會兒?”
付氏笑道:“哪裡有這麼多的瞌睡?像我這個年紀了,覺就會越來越少,沒事兒,娘一點兒也不覺得犯困,中午的時候午休再歇息一會兒就好了。”
付氏看着四娘,當初那麼小的小娃娃,如今已經亭亭玉立了,還有那少年上門提親了!
“等咱們回去了,就要操辦你三哥的婚事了。”付氏說道,“下一個就是你了!”
“娘,您不是答應我了,要及笄後再考慮我的事兒嗎?”葉四娘可不想那麼早的嫁人,最好及笄後再等兩年,那樣雖然說還是年紀小,但是也能在孃家再自由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