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沒有必要打草驚蛇,如今宮裡防備更嚴了,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司徒敬說道。
“你這是說本宮做的不對了?”大公主怒道。
“沒有,絕對沒有做錯,這事兒不是讓貴妃娘娘如願管上了宮務嗎?咱們的計劃就進行的更順利了。”司徒敬趕緊說道。免得這位大公主又不高興了。
“算你說的對!哼,也是那翡翠自己癡心妄想,怨不得別人,只是沒有毒死那幾個小崽子一家子,算是便宜了他們了!”大公主無比怨念的說道。
司徒敬道:“就算是度低了太子等人,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幫助,現在他已經不指望靠過繼來奪得那個位置了,他如今手上也有兵丁,還有暗地裡的辦法,哪裡需要這些手段?
只是這位公主非要那樣做一下,差點就壞了自己整個計劃,讓司徒敬對這公主更不喜了。
要不是看在她們母女都還有用的情況下,他絕對會一腳把她給踢開。
那翡翠也是這位公主暗地裡攛掇的,大公主以前跟皇后關係還好的時候,就知道這位翡翠的心思,所以就利用了一把。
只是沒想到竟然沒有害死人,那位黃御廚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說他是同謀算不上。
沒想到那司徒政動作這麼快,眼看着就要查到文貴妃那裡去了,只能丟車保帥,讓翡翠自己把自己給殺死了。
反正這事兒也就是她這個大宮女暗地裡做的。
黃御廚只不過被翡翠抓住了一個把柄,所以纔會聽她的話。
事情的經手人當然是清清楚楚的,可是別人如何知道這其中的事情?
好在最後陳皇后那邊被罰了,文貴妃地位高,平時又是個安分的,所以這宮務落在她身上就不足爲奇了。
總算是辦對了一件事兒了。所以目前這位大公主還是能利用的。
不然真的等這公主出事了,文貴妃就沒有那個精力來管理宮務了。
司徒敬覺得自己的對手是不是有些弱了?要不然怎麼就這樣偃旗息鼓了?難道真的相信翡翠是幕後黑手?
但是如果是對方不動聲色,想要引蛇出洞呢?所以司徒敬都得小心了。
真的要查到這邊了,就把大公主拿去頂嘴,反正這事兒,他一點兒也沒有經手。都是大公主操辦的。
大公主想要攀咬自己,也得拿出證據來,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
即使她說自己和她有這種關係,可是誰信呢?
他們之間可是堂兄妹,這種*的事兒,他怎麼會做呢?
完全是大公主不忿東宮這邊,所以才聯合文貴妃,做出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以前她不是也毒死過很多人嗎?連自己的駙馬都要下毒,這對付東宮的人,那是習以爲常了。
司徒敬連後路都想好了,而大公主還覺得自己和司徒敬是同盟呢。
不過大公主有大公主的想法,最後對司徒敬說道:“我的小日子好幾天沒有來了,本宮說不定有了!“
司徒敬忙道:“這可如何是好?”
“怎麼着?你還想不要這個孩子?”大公主盯着司徒敬,只要司徒敬敢說一個不字,她絕對不給他好看。
“我當然是十分想要,想想看,我們身上都是高貴的司徒家的血統,咱們的孩子,絕對比別人的血統都高貴!等以後我一定要把這最好的東西給他!”司徒敬說道:“只是目前,咱們這樣,對孩子不好。他會被人辱罵的。”
大公主到:“誰敢?你不樂意要就直說,本宮自己養活,用不着你來說這些話!”
“我肯定是希望你生下來,不如,你去別的地方生下來了,然後交給我,我必定當成眼珠子看待。”司徒敬心道,自己也是喝了藥纔來這邊和公主尋歡的,怎麼會懷孕了?難道她和別人也有一腿?這絕對有可能,都能和自己這樣了,和別人爲什麼不能?也許是藥失效了,只是誰說的準?
司徒敬很是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歷,不得不穩住大公主,還不得不承認這孩子是自己的,大公主聽了司徒敬的話,立刻搖頭,“不行,這樣我的孩子說不定就被你整成是庶出的,或者外室生的了,本宮的孩子,怎麼能這樣?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司徒敬想着,既然你都已經有身孕了,爲什麼剛纔還要和自己行魚水之歡?
可見你就是個淫、蕩的女人,他更不相信這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了。
“那就只能說這孩子是駙馬的了,這樣才名正言順。”司徒敬說道。
“要是有可能,我也想把你娶回家,可是目前看來,這還不能行,我手頭上沒有那說一不二的權利。委屈你了!”
大公主道:“要我的孩子當那窩囊廢的孩子,本宮心裡不樂意!不過,你說的也對,就讓他幫我們養孩子又如何?本宮氣都要氣死他!”
司徒敬忙道:“公主,你不如這樣?”
司徒敬交代的是,找個機會,給這駙馬下藥,然後裝成是已成事實,然後把孩子誣賴到駙馬的頭上,十月懷胎,什麼時候說不定就早產了,誰敢說什麼?
“讓我跟那噁心的人那樣,本宮不樂意!”大公主絕對膈應的很。
“目前,咱們忍一忍,到時候你放心,絕對只讓我們哦孩子登上那個位置。”司徒敬保證說道。
大公主立刻到:“這可是你說的,不行,你給我寫個保證,就在這錦布上寫!本宮收着!”
大公主立刻拿出了一塊錦布,讓司徒敬寫下來,顯然是有備而來。
司徒敬也不含糊,爲了以後,絕對是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的。
揮筆就寫下了保證,就等着以後兌現呢。
至於大公主之後怎麼操作,司徒敬跟大公主商量了又商量。
而這個時候,司徒敬的手下也有好消息告訴司徒敬,已經挖通挖寬了。
司徒敬心裡狂喜,彷彿勝利就在眼前,只不過這還不能用,又和大公主商量,讓她給文貴妃多送一些補品。
目的嘛,自然是讓文貴妃更聽話一些。
而開春後,二公主風光大嫁,十里紅妝,又有自己的公主府。真是讓大公主眼紅。
不過大公主也有喜事兒,嫁過去幾年,終於懷孕了。
盛華大長公主喜歡的不行,這女人啊,以前再咋麼不着調,只要懷孕生孩子了,就會安定下來,她也希望通過大公主懷孕了,皇上那邊對大公主好一些。
說不定會給這個外孫封一個爵位呢。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兒。
那麼以後她這個孫子就不愁了。
盛華大長公主親自過來宮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趙太后。
趙太后也有些高興,賞賜了不少補品,但是沒有說,什麼時候給大公主封號之類的。
盛華大長公主也不勉強,畢竟這事兒急不來。如今只要這大公主能生下孩子,就是大功勞一件了。
就是葉四娘也跟着送去了大公主很多補品,藥材她沒有送,免得被誤會那裡面有不乾淨的東西。
真是想象不到大公主竟然和大駙馬要生孩子了,不管怎麼說,當了母親,只希望這位大公主的戾氣能夠少一些就好了。不然大家都吃不消。
這轉眼春闈又到了,各地的舉子都趕到京城趕考。據說京城裡的客棧都要住滿了,提前過來的舉子們,會詩會,或文會,或者是找關係,連房價都貴了不少。
至於今年的主考官,皇上大筆一揮,讓付大舅當了。
其實早在很多年前,付大舅就去外地當過學政,那時候是舉行秋闈,是對舉子的考試,這次可是要考進士了,通過會試的人,都是這位主考官的門生了。
皇上這也是在給太子拉人脈,付大舅是太子妃的親舅舅,又是閣老,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付閣老都是最適合的人選。
不過鑑於付家有付永信也要過來趕考,付閣老在朝堂上就已經說明了,表示要避嫌。
皇上卻道:“愛卿是不相信朕手底下的人的保密的能力嗎?”
在考生考完之後,所有的考生的名姓都是要給封死的,來京城趕考的人有將近一千人,這麼多人,又不是付閣老一個人看卷子,真要讓這付永信作弊成功了,那也說明人家運氣不錯了。
何況,到時候還要殿試,是皇上親自考試的。
那時候真的不行,這付閣老的面子也丟盡了,所以根本不存在徇私舞弊的事兒。
加上其他的朝臣也在旁邊說話,付閣老就接了今年春闈主考一職,另外還有幾名副主考,然後一起都住在了專門準備的地方,不到考試完畢,是不準回家去的。
哪怕遞出一個紙條,都是不被允許的,所在的地方都有官兵把守,吃住都有人送來。
完全的是封閉的環境了。
“這麼說,永信表哥,這次是很有把握了?”葉四娘聽夏氏和付氏說了這事兒,覺得永信表哥真的是長大成人了,一轉眼,人家也當爹了。
不過也是,自己都當娘這麼多年了,人家永信表哥還比自己先成親呢,這有孩子也是正常的事兒。
夏氏到:“永信就是考上了,也是回到書院教書的,唉,我這好不容易見到他一面,這過個把月說不定就又回去了。”
葉四娘忙道:“二舅舅說不定還想讓永信表哥靠庶吉士呢,那樣呆的時間豈不是更長?”
在庶吉士上呆個三年,那回去書院,肯定更吃香。二舅舅真的是有視功名如糞土的胸襟了。人家誰不是指望着十年寒窗苦,一朝天下聞,爲官做宰的,怎麼着,也是把風景都看透了,然後再回歸山林呢?
付氏也道:“這倒是也有這個可能,大嫂,你也別太擔心,孩子們長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咱們那,就等着享福就成。”
夏氏也笑道:“可不是是我想多了。他們只要安好就成。”
葉四娘問道:“姨媽他們回來了沒有?”去年程姨夫還是沒有通過鄉試,這跟着別人當師爺,也是學了不少人情世故。
至少去他們家上門,也帶上禮物了。至少現在程姨夫能管住自己的娘不再說不着調的話了,聽說了,也是當師爺期間,程太太因爲嘴巴得罪了人,差點把程姨夫給坑了,所以纔有了教訓的。
“回來了!不過你姨媽現在不想讓你姨夫考下去了。覺得考了這麼多年沒有用,還不如再繼續做師爺。”
這怎麼突然就轉變了觀點了呢?真是不可思議啊。
以前程姨媽就是砸鍋賣鐵,也要讓程姨夫讀書考科舉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其實付氏和夏氏沒有說的是,這程妹夫當師爺期間,大家都知道程姨媽的外甥女當了太子妃,誰還敢爲難他們?
真是恨不得把人給供起來,程姨媽覺得那樣當個師爺也不錯,不過想着四娘都已經是太子妃了,既然程姨夫老考不上,還不如給他捐個官,至少能當個小小的縣丞,雖然官小,以後升上去的機會也少,但是隻要有了太子妃這個金字招牌,哪怕是當個縣丞,那別人也得敬着。
從別處得不到的優越感,如今程姨媽得到了,所以在乎不在乎官的大小,程姨媽都不怎麼重視了。
而且程姨夫也聽上司講過,像他們這樣的外戚,一般的官都當不大,最好的就是閒散的官職,所以何必辛辛苦苦的去考什麼舉人進士?到時候熬一輩子都不能熬成什麼樣。
看看葉二老爺,不也是最開始考上了,然後都當了吏部尚書了,可是因爲女兒當了太子妃,他就要避嫌,就不能繼續掌握實權了,只能當個沒有什麼權利的侯爺。
這太子妃的親爹都這樣了,他們這樣的,更是不會受到重視,所以還不如趁早捐官,到小地方被人供着了。
葉四娘道:“只要不魚肉鄉里,他們想捐官就捐吧,好歹以後也有進項。”對程姨媽這一家子,她要求不高,畢竟他們覺悟也不高,就是想惹事日,膽子和能力也有限。
不像這楚王府,一惹事兒就是大事兒,上次的王素芝的事兒,也多虧楚王當面表態,不支持王素芝從妾升爲正妻,這纔沒有被御史們彈劾。
不過從楚王宣佈這王家的姑娘和楚王府沒有關係後,王素芝的娘三姑太太就知道他們沾不上楚王府什麼光了。
於是不知道怎麼和王家聯繫上了,人家王家的人去和田家的人去談這個事兒了。
最後弄得誠意侯都出面了,實在是王家的人太極品,讓人受不了,那王素芝夫婿這一支受不住
了,不得不請誠意侯出面。
誠意侯是大堂嫂田氏的親爹,對這些旁支的事兒,很少管教,不過這次的事兒,涉及到楚王府,間接的涉及到太子那邊,他不得不出來管。
王家的人囂張,非要讓把王素芝扶正,他們王家的姑娘不是讓人隨便欺負的。
不過誠意侯更絕,說他們田家從來沒有妾室扶正的道理,如果他們這一支非要這麼辦,那麼好啊,直接從他們這族裡分出去,另外立祠堂好了。
以後他誠意侯再也不管他家的事兒了。這個時候表明態度最重要,人家楚王都表態了,他誠意侯還不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