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他們打完仗之後,也退到後方了,怎麼說他們的隊伍也不是很厲害,還是不要太逞強爲好,保存實力纔是重要的。之後他們不跟着大部隊繼續行動,改爲一個步兵團的後勤部門運送物資,其實也沒啥可運的,這還是劉一凡自己找來的。
因爲他要藉着這個機會多收集一些彈殼,正好趁現在有空多收集一點,這樣才能爲以後的事打基礎。所以在後勤那裡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場景,有人出錢和吃的收彈殼。剛開始還沒有人信,只是當這騙人的,但有人換過之後,說是真的。這下子好,大家都動了起來,誰不喜歡錢和吃的。之後就出現一個怪現象了,大家打完仗以後清掃戰場的時候,一人一手一個大袋子,全在那撿彈殼,那撿的那個認真啊,跟撿金子似的。
王鐵蛋舅舅瞅着熱火朝天換彈殼的場面,皺了一下眉頭,心說這都換多少了,他們都往回拉了好幾車了,已經很多了。這一凡怎麼還在收,錢和吃的他們也換出不少了,這可不行了,他要管管了。
於是他找了一下劉一凡,看到這會兒劉一凡正一臉高興地瞧着收彈殼,那眼睛都放光了。真不明白這人怎麼想的,這些彈殼換來有什麼用。
“一凡,有空嗎?我找你有點事。”王鐵蛋舅舅上前對劉一凡說道。
“舅舅,有什麼事,你等一下。”劉一凡轉頭對姜弘文說上:“弘文,這在這盯着點兒,舅舅找我有點事,我去去就來。”
“行,劉大哥,你去吧,這有我呢。”姜弘文拍了一下胸脯說上,從上回打完仗,兩人的稱呼就變了,姜弘文對劉一凡越來越親了,一天天的劉大哥長,劉大哥短的,那個親啊!順理成章的劉一凡也開始叫上他弘文了。
王鐵蛋舅舅和劉一凡來到一個大樹下,現在天氣還是很熱,劉一凡擡頭看一下太陽,它就像一個大火球,照着人熱的酷熱難耐。
“舅舅,有什麼事找我啊?這天怎麼還這麼熱?”劉一凡撤了衣領,天太熱了,他又開始懷念空調和冰淇淋了。
王鐵蛋舅舅沒覺得怎麼熱,看劉一凡熱得不行,就從身後給他拿了一把扇子:“給,扇一下吧,能涼快一點。”
“太好了,舅舅你真好,舅舅你說這天,都要到九月份了,怎麼天還是這麼熱啊?”劉一凡邊扇邊發牢騷。
“快涼快了,你再忍忍吧。”
“對了,舅舅你還沒說找我幹什麼?說完我們快點收拾一下。暫時就換到這吧,先回去吧,外面太熱了,我怕他們中暑。”劉一凡想到正事,還沒有說呢,王鐵蛋舅舅竟聽他發牢騷了。
“一凡,你收這麼些彈殼幹什麼啊?”這時王鐵蛋舅舅慢慢吞吞才問出來,因爲他明白,這不是他該問的,但他真是不放心啊!
劉一凡想還是來了,他早就想到王鐵蛋舅舅會問他這些,但沒有想到過了這麼些天才問,他也算有定力的了。之前劉一凡想過,要是不解釋,王鐵蛋舅舅他們也會幫着他收,但不如說一下吧,省着他們擔心,這不王鐵蛋舅舅的擔心的眼神都快變成實質了。
“舅舅,你知道這些彈殼都是純銅製造的吧!”
王鐵蛋舅舅點頭示意,這個他知道啊,但這和收彈殼有什麼關係呢?但這劉一凡一說銅,他好像又明白點什麼,不會是他猜想的那樣吧!
劉一凡瞅王鐵蛋舅舅好像開竅了,接着往下說道:“即便這些彈殼將來不能夠用於復裝子彈,也可以將其化掉製作其他東西。陝北可是個缺乏銅的地方,這銅可是好東西,比如:用來製造子彈、炮彈、槍炮零件等。在工業上用處也很大,在機械和運輸車輛製造中,就連我們做的軸承,也要用上大量的銅,這可是個大市場啊!”
王鐵蛋舅舅聽到劉一凡得這麼娓娓道來,是越聽眼睛越亮,他都不知道,這人人看像廢物一樣的東西,其實是寶貝啊!想到這他不由得一拍大腿,大喊道:“敗家啊!”
這是幹什麼?劉一凡一頭霧水,這舅舅幹什麼啊?就不明白問道:“舅舅,這是怎麼了?”
“一凡,我這是心疼啊!你怎麼不早說,這以前和土匪打仗那些彈殼,我們都沒有收回來啊!你說這多敗家啊!”
王鐵蛋舅舅這些話頓時讓劉一凡無語了,這是什麼腦回路啊?
“不行,我要去看着點這些人,順便再宣傳一下,讓更多的人來換。”說辦就辦,王鐵蛋舅舅風風火火地就走了。
劉一凡剛擡手,想把人喊回來,不是說好一會兒,回去嗎?這怎麼變成這樣了?
於是原本清閒的運輸隊,被王鐵蛋舅舅全利用起來了,都幫着開始收購彈殼。這讓收購彈殼運動又上了個高潮,空前的盛大。劉一凡收集一些,就會讓人運回去,所以從戰場這面,開始一箱又一箱的彈殼往家裡運了回去。因爲在戰場上也撈不到什麼好東西了,似乎這是唯一能夠拉回的東西,所以大家也沒有在注意,這就讓劉一凡自己偷偷地悶聲發大財了。
雖說運輸隊沒有什麼仗可打,但是前線的部隊可不能閒着,經常在日軍的側後方進行伏擊戰等等,偶爾讓他們去拉一些戰利品,可惜他們壓根撈不到什麼仗打,只能撿點彈殼,這日子過的無聊到死。
但有人一點兒不無聊,還很忙,現在因爲源源不斷送回來的彈殼,他更忙了。
方梓萱現在腦袋疼死了,自從有一個農業教授來了開始,這讓李博更忙了,連她都見不到人。天天城裡和王家村來回跑,像魔怔了一樣。原本還說一起跑婚禮的事,現在又變成她一個人了。想到過幾天,要秋收了,他會更忙,她更見不到人。
方梓萱氣得不行,找了李博好幾回,但是人家就說忙,讓她理解,讓她受點累,秋收以後他會補償她的。這讓她還不能說什麼,怎麼說兩個人都要結婚了,現在要是鬧崩了,之前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只能把這些口氣嚥了下來了。就在她氣得不行的時候,金雕又派人來找她了。說是有要事相商,約在茶館見面。她都心煩得不得了,心想這怎麼一個個得這麼煩人,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人還天天來找她,真是讓人無比煩心。但是還不得不去見,雖說心裡不甘,但胳膊扭不過大腿,不得不周旋一下。
方梓萱按約到了茶館,在路上很小心,就怕被人跟蹤,怎麼說她現在馬上要結婚了,幸福就在眼前了,可不能功虧一簣。所以跟金雕每次見面都比以往更加小心,更加謹慎。但是她不知道,黃雅楠那頭已經把她組織裡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變成自己人了,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覺得沒有必要,到時候抓了就可以。
現在就剩方梓萱這一個頭頭沒動,現在黃雅楠他們想策反她,但是沒有找到好機會,覺得還是讓她跟李博結完婚之後再策反,這也是劉一凡給他們的建議。所以方梓萱身邊,一直有一個人跟蹤她,但是真的不是特別緊,只是起監督的作用。
方梓萱到的時間比金雕約定的還要早一點,她想坐下喝杯茶,緩緩自己的心情,她心太煩躁了,要不一會兒倆人見面時候,說不好了就崩了,這樣就完了。但是沒有想到,金雕比她來得還早,已經坐在那悠閒地喝着上茶了,方梓萱進門看到人一愣,但是馬上反應過來,隨手把門給關上了,之後坦然地走到桌前,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金雕看人來了,笑着給她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問道:“玫瑰,最近過得怎麼樣?”
方梓萱心裡冷笑,他能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她天天后面有個小尾巴,當她瞎嗎?這樣還問她過得怎麼樣,反正沒有他過得好,她可知道,金雕辦的辦事處,在外頭混得風生水起,收集了不少情報,也往外發了不少情報,他可被上面表彰了好幾回,她這頭都聽到風聲了,還在這跟她裝,真不是一般人,你不去演戲都白瞎了。
方梓萱笑着尖酸刻薄說道:“金主任,你就不用關心我過得好不好了,你過得很不錯。說說有什麼事情找我來,有事你還是快點說吧,一會兒我還有事情呢。”
金雕看着玫瑰皮笑肉不笑地對他冷嘲熱諷,語氣還很是不耐煩,覺得這個人的火氣有點大,爲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就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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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的事情你也解決不了,還是說你有什麼事情吧。”方梓萱心裡冷嘲,她的事情你怎麼解決?自己的未婚夫,天天跟了一些破彈殼在一起,也不管她。你也不能替代他,所以跟你說也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