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鄭輝膩膩歪歪了一個月,其中吵架數次,每次均以我的完勝結束。陸女王在□□男人方面,充分發揮了看管學生的功力,無堅不摧,辣手摧花,雖然鄭輝是路邊一人見人踩的小野花。
手機響了,一看,是小野花的號碼,直接拒聽。跟他說了幾百遍,不要在上班時間打擾到我,過了不一會兒,有短信進來的聲音。
坐在前面的汪芷把腦袋湊過來,“姐姐,什麼事能把嘴角扯成這樣?”她笑眼盈盈,一副八婆的表情,我直接無視。
“還能有什麼?不就是一堆傻男人麼?”
她露出了無比崇敬的表情,“我覺得你的層次已經達到滅絕師太了”
“此話怎講?”
“無愛無恨,看破紅塵”
我看着她的櫻脣上下翻動着,突然覺得很悲哀,爲什麼我會讓人覺得有師太的感覺?看樣子要補補妝了。
“姐姐,你說男人最吃哪一套?”
我透過化妝鏡,掃了她一眼,“裝小女人,發嗲”
…………
前幾日的一個下午,市中心的飯店裡,
“我們就點照燒雞腿飯,可以嗎?”鄭輝的雙眼彎成好看的形狀。
“唔~~人家減肥,不吃那麼油的~~”
他向上推了下鏡架,“我說這家飯店怎麼冷氣開那麼足的,你等我下,我叫他們把溫度打高點”
Round1,陸女王敗。
…………
“哦哦,那還有呢?姐姐你知道我裝不來的”
“還有”,我往臉上撲了些粉,“儘量增加肢體接觸”
我看見汪芷很有默契地狂點頭。
…………
吃完雞腿飯,我和鄭輝走在馬路上。
“高跟鞋穿得腳痛,你能不能想點辦法?”
“可以”
然後,他彎下腰,幫我把鞋子脫下。我熱淚盈眶地看着他,這娃真好,竟然願意在光天化日下做背媳婦的豬八戒(我不是鄭八戒他媳婦)。
身體的重量沒有減輕,我回過神來,看見鄭八戒拎着我的高跟鞋,在我前方十米處,“還不快走,赤腳走路腳就不會痛了”
Round2,陸老師敗。
…………
“嗯嗯,身體接觸會讓感情升溫,姐姐再支支招吧”
汪芷的眼神中露出道道崇拜的金光,我合上化妝鏡,最後用脣蜜裝點了一下誘人的紅脣,“在人多的場合給他充足的面子,使雄性生物的自尊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
…………
“小文,想看什麼電影?”
“親愛的,你說什麼就什麼”一隻粉嫩的胳膊纏上了鄭輝墨綠色的休閒外套。
“我覺得你不能再看‘瘋狂的石頭’了”
“爲什麼?”
“因爲今天已經有人夠失常了”
Round3,陸小文完敗。
…………
“姐姐,你今天有約會啊?”汪芷上下打量着我。
我點點頭,“怎麼了,千萬不要羨慕姐,姐是去刷爆男人的卡的”
“那個……我覺得你腮紅好像抹了多了點;粉底上成小麥色了;翠綠色的眼影真的不是很搭……”
我覺得,她說的這個人一定不是我。
“妹妹,廁所去嗎?我埋單”我抽了兩張紙巾。
汪芷搖搖頭,“萬聖節還沒到呢”,然後坐下來默默地批作業。
從辦公室到衛生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學生不多,但有三三兩兩地從身邊經過。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氣場更強大了,方圓十里無人敢近身,真正突現了太后的本色。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只剩汪芷一個落寞女子,連組長張聽說今天也去相親了,我拎着挎包走出辦公室,汪芷勇敢地擋在我面前,
“姐姐,你確定真要這樣出去嗎?”
我自信無比地顧盼生輝,“姐姐的風采無人能擋”,邁着小蓮步,就把勾人的背影留給了整幢教學大樓。
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鄭醫生正和保安在嘮嗑,笑得歡欣無比,一臉燦爛。
“等我很久了嗎?”陸女神驚豔登場。
鄭輝看了我有十秒之長,然後拽着我的手走開了。
看他低頭走得很快,我更得意了,這娃一定是害羞了。很好,這就是我要的效果,以自己的美豔禍害天下。
“我們現在去哪裡?”我覺得被他不發一言地拖着走感覺很怪異。
“屈臣氏”他回頭幽幽看了我一眼,表情很隱忍,很哀怨。
隱忍?很好,男人起反應了,今天我穿得真是銷魂蝕骨,看了讓人春心蕩漾,配上精美絕倫的妝容,老少通吃。
屈臣氏學校不遠處就有,專賣化妝品的地方,我覺得奇怪,鄭輝他還想送我化妝品,我家已經多得可以擺地攤了。直到路上一個小男孩的話,才讓我如夢初醒。
“爺爺,這個姐姐幹嘛要把顏料翻在自己臉上啊?”
“大概顏料過期,洗不掉吧”
“哦,媽媽說的對,過期牛奶不能喝,否則會拉肚子”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卻已經被鄭輝拉倒屈臣氏商場裡面,
“麻煩拿兩瓶藥性強一點的卸妝油,要洗得很乾淨的那種”
我看見營業員以光速跑開,以光速折回,
“這是本店的鎮店之寶,藥性超強,常年黑色素都洗得掉,看這位小姐急需,就送她吧”
鄭輝無比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我不爽,覺得平白無故送他東西,鄭輝一定和她有姦情。
屈臣氏店門口外,“說!和她勾搭了多久?”我板着臉,嚴刑逼供。
“真不認識,不過覺得現在營業員態度真好”
他仍舊低着頭,不敢正視我。我知道,是我周身閃着的金光把他剎到了,亮得他睜不開眼。
“小文,沒事真不用化妝,你平時夠美了”他勇敢地擡頭看我一眼,然後立馬把頭埋下。
我很驕傲,覺得自己可以去申請做植村秀的首席美妝師。
他把兩罐卸妝油塞到我手裡,“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
我覺得非常以及完全沒有必要再一次用鏡子證明自己的美。
三分鐘後,商場裡的洗手間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鄭輝無奈地坐在沙發凳上,把臉埋得更低了。
半個小時後,我出來,臉像被撕了層皮,火辣辣地疼。想直接繞過鄭輝回家。
“我今天狀態不好,可以先回去嗎?”
他搖搖頭,分外同情地看着我,“不可以,我餓扁了”
“我今天實在沒有胃口,下次吧”我仍不敢直視他,像一個給老公帶了千年綠帽子的卑屈女人。
“那我們不去吃湘菜了”他拉着我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突然發現,這個燦爛男孩子的掌心如此溫暖,臉上燒得更燙了。
……時間倒轉兩小時……
我在埋頭批作業,手機鈴聲響了,一看號碼顯示——鄭公公,直接拒聽,不一會兒,短信進來,
“陸太后何時臨幸?鄭公公在樓下等候多時”
然後,我嘴巴就再也沒閉起來過,笑得臉部都抽經了,開始毫無意識地往臉上抹粉,還一邊和汪芷侃大山。
事實證明,一心兩用真的很可怕,它讓我的面子裡子在一瞬間變得如此絲薄,透氣性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我洗個眼妝的時候,都流了三次淚,用掉整整一瓶卸妝油。罐子的包裝上還寫着三個特大的字——“超強效”。
我覺得,是鄭輝故意整我。但是,很遺憾地被告知結果。
Round4,陸太后完敗完敗完敗……………………(回聲次數乘以10)
週末的時候,我頂着素顏出去了,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化妝。
郊區開了個新的遊樂場,人氣很旺,園內設施大多比較刺激,對於我這種有捨身取義精神的人來說,絕對是明智選擇。
鄭輝已經在門口侯着了,他穿了米色風衣,黑色長褲,很陽光很燦爛,沒有再帶黑框眼鏡,顯得細長的眼更是迷離魅惑。我湊近看,死男人今天戴了琥珀色的隱形眼鏡,專門勾引小姑娘來着。
看見我的時候,他晃着手中的兩張入場券,“你今天終於正常了”
我看着他一臉欠揍的微笑,覺得把他撂倒是我人生最輝煌的頂端。
十分鐘後,我看着面前兩個呈90度垂直狀的軌道,熱血沸騰。
“輝仔,這個是鎮園之寶,不玩對不起你這錢”
他虛脫地看着我,臉色刷白,琥珀色的瞳孔更顯透徹。
自由落體兩次之後,一旁的工作人員用麥克風大聲問道,
“你們爽不爽?”
“爽!”我跟着人羣振臂高呼。
“那還要不要再來一次?”
“要!”我發現就我一人喊得最大聲。
鄭輝看着我,雙眼微眯,接近琥珀色的瞳孔獨有的勾魂味道,嘴角又露出那抹壞壞的笑。
“沒想到你那麼直接,我很期待你的表現”下過山車之前,我聽見他湊在我耳邊說了這麼句話。
我呆在原地思考片刻,突然囧得很想把自己埋了。
Round5,陸老太后完敗之後想去shi,想去shi想去shi想去shi乘以10……
這世界有一種單純的動物叫陸小文,它的天敵叫鄭輝。
番外五 錯過不是我的過錯
回到家的時候,渾身像被拆了骨頭一樣痛,腰痠背疼,腿沒有抽經,但是還是累得睜不開眼。
“閨女,回來啦,這週末有空嗎?”我看見陸老女神正在切菜。
她問我的口氣毋庸置疑,似乎週末如果我沒空的話,就會成爲她菜刀下的食物。
“人家很累,想休息”我在我媽面前,向來特會裝。
“那你兩天都不出去對嗎?太好了!”她完全沒有領會我的旨意。
“那個……大概學校——”
“張伯的兒子想見見你,人家現在是公司的高級主管,月薪五位數,保證讓你刷卡刷到爆;閨女,咱等那麼多年不就等這麼一天嗎?”老媽的兩隻眼睛中出現了¥的記號。
“其實,我……”我正猶豫着要不要說出有公公對我死纏爛打的事情,老媽特豪邁地摟着我的肩,
“閨女,你的意見真的不重要,我已經答應張伯了,不去就是丟我老臉,不想沒有長期飯票的話,你就去”
這,就是我陸小文稱呼老媽爲老牌女神的真正原因。
算了,人情推不掉,就去應和一下吧,反正鄭公公週末還要加班的,我如是想着,並沒有多在意這件事情。
洗完澡躺在牀上,腦海中開始回想在遊樂場坐索道飛車的情形。
“兩人一臺,一前一後,後面的人可以控制速度”工作人員的聲音。
“你前還是我前?”這是鄭輝問的。
“你下我上”這是我答的。
然後,他默默地坐進去,示意我坐在他身前。我迅速爬進去,刻意往前坐了一點,保持和他的距離。
後來,我才發現,鄭輝是故意要選這個玩的。因爲遊戲開始的時候,他把速度飆到最快,我就由於慣性被迫靠在他的身前,快得我都聽到自己無規律的心跳聲。而且,他還故意緊了緊摟住我腰的那隻千年鹹豬手。
鄭輝很適合做小流氓,大動作沒有,小地方想盡辦法揩油,而且我又不好發作。
每次一玩刺激的遊戲,我的腦子就短路得厲害。
車子的速度很快,我坐在前面,感受風馳電掣的速度,還有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不由高呼,“好爽好爽……”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他在我的後面問道,
“怎麼樣,我的速度還讓你滿意嗎?”
我狂點頭,“真的好爽,好想再來一次”
於是我們又玩了一回,我覺得身後的他呼吸有點急促,許是我幻聽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聽見他說,“這樣瘋狂的滋味真希望每天都有”
我點點頭,“是的,我也這麼覺得”,然後又覺得哪裡不對。
“可以的話,我希望每天能滿足你”他的雙眼眯成一條好看的細縫。
“你不滿足我沒關係,我可以找其他人滿足”說完這句話,我發現問題出在哪裡了。
所以週末的時候,我找其他人滿足了。
張伯的兒子是我小時候的鄰居,比我小一歲。回想那段竹馬時光,他在我的記憶中就是一個掛着兩條鼻涕,跟在我身後喊我文文姐的小鬼。我以前很煩他,因爲鼻涕蟲老粘着我,導致我都沒有辦法和我們小區的小王子搭訕。若干年後,我才知道真相,原來小王子是女的,也是從這一點上,我分外感激他,感激他沒有讓我墮入性取向的誤區,朝着健康的人生髮展。很想看看搬家十年後的鼻涕蟲何等猥瑣模樣,然後充分發揮自己的毒舌,讓他再一次生不如死,爲我和公公的姦情除去最後一條荊棘。
週末的咖啡館,基本沒有空餘座位,我憑着多年前的印象,在人羣中穿梭,尋找鼻涕蟲的身影。
五分鐘後,我很失望地發現,鼻涕蟲竟然來得比我還遲,我已經快遲到二十分鐘了。偌大的咖啡館,大部分人都是三三兩兩地坐着,有談情的、有閒聊的,唯獨沒有等人的。只有一個離我不遠的咖啡座上坐着一個英俊的男人,明顯是等女朋友來的樣子,每隔幾秒鐘就看一下手錶,然後掏出手機發短信。
我承認,人都喜歡看美麗的生物,況且我細細觀察的這個男子真的讓人很難移開眼:修身的短夾克,裡面配低領毛衣,深色系牛仔褲,腳登七彩祥雲,手持朗朗乾坤圈,額頭的天眼分外引人注目。
他第七次掏出手機看的時候,我的鈴聲響了。
“你好”他說,我看見對面的男子性感的薄脣蠕動。
“你好”我應和着,沒有發現接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文文姐,你還沒到嗎?”對面的男人把頭轉過來,我又一次被驚豔到,可以中性,但不妖孽,很清純很秀氣的臉,連微笑也如此令人着迷。
“我到了,可我找不到你”我繼續對着好看男人說,發現他的視線鎖在我身上沒有離開過。
“我看見你了,你可以坐過來了”他伸出手朝我揮了揮。
我也伸手朝他揮了揮,作爲回禮,“可我還是沒有看見你”
“文文姐還是那麼幽默”他朝着我笑。
我也朝着他笑,“你還是那麼弱智,我真沒有看見你”
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掃視了一下整個咖啡廳,發現只有好看男人在打手機,而且朝着我微笑。
“你怎麼沒掛兩條鼻涕?”我還是看着他說。
“我們不要再爲中國移動做貢獻了好嗎?想喝什麼咖啡?”電話裡傳來他好聽的聲音。
“拿鐵,少泡沫的,你先幫我叫吧”
面前的好看男人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關掉手機,朝我走過來,我心跳加速。
“還不準備認我嗎?”好看男人走到我面前,站定,朝我這麼說了一句。
“很高興見到你,張一凡”原來陸老孃也有如此淑女的一面。
好看男人露出特顛倒衆生的笑容,
“我也是,文文姐,可以請你過去坐坐嗎?”
他優雅地朝我伸出手。於是,我把自己賣了。
窗邊的座位前,煙霧迷濛,窗外是冬天特有的景緻,乾枯的樹枝,漆黑的天空,車水馬龍的街道,還有兒時的回憶,童年的約定,都隱在一片朦朧中,看不真切。
我和張一凡聊得很投機,笑聲也特別豪邁。不得不說,當初那個羞澀的少年真的長大成人,令人刮目相看。
“文文姐,現在的學生怎麼樣?”
他一口一個文文,叫得我心花怒放,
“蠻難□□的,遠遠沒有你當初傻”
我看見他笑得春花燦爛,
“其實我很傻,傻了十年,一直在等一件奇蹟的發生”
我喝了口咖啡,決定向他攤派,其實我已經有男人了,而且我不納男寵的。
突然,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我看見張一凡情緒有些激動,
“別再讓我們錯過十年了,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錯愕得睜大了雙眼,一口咖啡下肚,聽見門口慢慢離去的腳步聲,還有那個日思夜想的背影。
一切來得太快,快得我措手不及,我甚至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思路,就同時傷害了兩個好男人。
“對不起”我掙開張一凡的手,就追了出去。
冬日的空氣有些冷冽,可是一旦離開溫暖的環境,整個人就變得清醒不少,我匆匆地追逐着米色風衣的那個男子,怕這次他的回頭會是永遠的再不相見。
“鄭輝”我喘着大氣,終於追到他的身後,呼出的熱氣在冷冽的空氣中幻化成團團白霧,迷濛了雙眼。
他停住,可是沒有回頭,“對不起,給你帶來困擾了”
他的聲音有些發顫,許是夜晚寒冷的關係,卻猶如刀割一般在我心中劃下道道血痕。
“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感情勉強不來,你可以不用刻意迎合我”他還是沒有回頭,留給我一個分外落寞的背影。
“是,我是從來沒喜歡過你”我咬牙切齒地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許久,才發出聲音,
“感謝你提醒我會錯意了,陸老師”他欲邁步往前走。
“我最討厭你的自以爲是了”我幾乎是用吼的力氣歇斯底里,好久沒有這樣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緒。
他停住了腳步,依然簇立在寒風中,任北風揚起他的衣角,他的髮梢,吹散我的心痛,冷卻我的一腔熱情。
“現在你解脫了,恭喜你”他大步離開,根本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喉嚨像被堵住一樣難受,發不出聲音。
鄭輝,求你停住,停住腳步,回頭看我一眼,只一眼,我想讓你看見我的心酸,我的倔強,我因你的離去而淌下的熱淚。
可是,寂靜的夜裡,喧囂的馬路旁,他沒有回頭。
寒冷的夜裡,我站在十字街頭,任徹骨的風吹在我的臉上,打在未乾透的淚痕上,小刀刮骨般疼痛,渾身的無力感。
原來,連解釋都是種奢求,連放縱的回憶都是種折磨。
我喜歡被你帶來困擾,我喜歡被你刻意迎合,我喜歡挽着你的胳膊無理撒嬌。
你沒有勉強我的感情,你只是住進了我的心間,從此再也擦不掉、抹不去。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可是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愛上被你喜歡的感覺。
我最討厭你的自以爲是,可是我好喜歡你的任性霸道、小心翼翼。
你沒有會錯意,現在無法解脫的人,是我。
注視着那個身影漸漸消失在街角,我知道,錯過和過錯是兩條平行線,無所謂是與非;愛和恨是兩條相交線,愛到盡頭方會恨。
這一生情很長,長得我們不斷錯過,渾然未知。
這一生愛很短,短得讓我無法償還,無疾而終。
寒冷的夜,寒冷的街角,還有,寒冷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