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滅的黃薔薇,其造成的創傷不可復原,這種詛咒並不只是作用於生物,同時對於武器也有着同樣的效果。
雖然獨孤求敗極力避免着武器的對撞,但木劍終究只是木劍,在與必滅的黃薔薇的屢次交鋒之中,即使只是輕輕擦過也使得黃薔薇的詛咒烙印在了木劍之中。
如此積累下來,使得這柄木劍崩潰的速度加速了三分之一!
然而,獨孤求敗是那種沒了武器就會大驚失色的菜鳥嗎?
當然不是!
這位形貌枯槁的老者在這一刻忽然爆發出了令人心驚的氣勢,在這一刻,獨孤求敗自己就好像是一柄利劍一般,全身的毛髮根根樹立!
獨孤求敗信手捏住一片因爲自己的氣勢而飄落的枯葉,就這麼攔在了迪盧木多攻擊的路線之上!
“魔力強化嗎?”迪盧木多幾乎是瞬間做出了反應,必滅的黃薔薇忽然收回,破魔的紅薔薇卻迎了上去!
枯葉不比木劍,甚至連最基本的硬度都無從談起,用這種東西抵擋寶具,迪盧木多能想到的也只有強化魔術一條了!
但是,魔術這種東西在自己的面前,毫無意義!
一朵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涌動着鮮紅色(這年頭想和諧好難)魔力的紅色長槍裹挾着破盡一切魔力的詛咒刺向了獨孤求敗,但老者卻仿若未聞一般,只是輕捻枯葉,就這麼將邊緣攔在了紅槍之前,那動作,雖然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是神聖的地方,卻給人一種“佛祖拈花,迦葉微笑”般的感覺。
說時遲,那時快,破魔的紅薔薇與枯葉已的邊緣已經撞在了一起,然而,迪盧木多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力。
“成了!”迪盧木多心裡一喜,卻聽“鏘!”的一聲,自己手中的紅**槍居然化作了紅色的粒子,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這就是寶具的劣勢,只要被破壞,就會直接消失,不像獨孤求敗的木劍那樣,就算斷了還能留個劍柄格擋。
然而有沒有槍柄已經不重要了,因爲迪盧木多即使下意識的將必滅的黃薔薇擋在胸前,也只能換來被一片樹葉劈成兩半的結局。
“原來被劈開的是我的槍嗎?”迪盧木多倒在地上,一道猩紅色的傷痕從他的眉心蔓延開來。
“這世上沒有我斬不開的東西。”獨孤求敗居高臨下的看着迪盧木多,淡淡的說着,這並非是嘲諷,也不是勝者對敗者的蔑視,獨孤求敗早已過了在勝利後說垃圾話的年齡了,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是……這樣嗎?”迪盧木多眉心的紅線開始滲血,“很榮幸,能與你這樣的強者一戰……”
迪盧木多感覺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扭頭看了看肯尼斯消失的方向,不由得有了一絲擔憂,但他卻沒有悔恨,也沒有了遺憾……
“希望那個年輕人能看在master失去資格的份上,放他一條活路吧……”抱着這樣的希望,迪盧木多消失了……
“不!”與淡然面對自己的失敗與死亡的迪盧木多不同,總有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目睹了迪盧木多的逝去,感受到自己的魔力不再被汲取,索拉狂奔到他消失的地方,企圖將那化作光點的英靈挽留,但一切都是徒勞的,戰敗的英靈的歸所,唯有愛麗絲菲爾而已……
不知不覺間,索拉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痕,整個人就彷彿失去了理想的鹹魚一般,癱倒在了地上,手中抓着一把如同細沙一般的結晶,那是她以身爲降靈科科長女兒的技術,截留下來的,蘊含着迪盧木多靈魂信息的魔力結晶……
但那也只是一絲結晶而已,除了留作紀念之外,恐怕也沒什麼大用了吧?
不,也許,也許能夠作爲他下一次降臨時的聖遺物也不一定……
……
肯尼斯和索拉究竟有沒有被放過不得而知,我們將畫面轉回十分鐘前——
馮雪剛剛結束了和雁夜的閒聊,正在饒有興致的觀看着另一場戰鬥。
不得不說,這些穿越者真是一羣急性子,明明纔是正式開戰的第二天(其實按照小聖盃到達東木才第一天,而前一天只有金閃閃和assassin做了一場戲),卻一個接一個的開始露頭了……
不過也難怪,每個穿越者都是兩年前降臨的,但所有的任務卻全部壓在了這短短的七天之中,必須在七天內排除除自己外的六名穿越者,這其中的難度委實不小。
不過令人覺得有趣的事情也正是在於這裡,因爲這羣穿越者選上的,卻並非是穿越者,而是劇情人物。
先消滅其他servant,避免穿越者重複簽約的可能,然後再去想辦法消滅掉穿越者的servant,這就是所有穿越者們不約而同選擇的策略。
因爲身爲穿越者的他們都很清楚,一個掌握了固有結界的史詩級穿越者有多難對付,反倒是英靈這種東西消滅起來反而會容易很多。
對於穿越者來說,聖盃之戰根本不是讓英靈互相戰鬥,master小心保存自身的戰爭,而是以servant作爲“王”,而自己則作爲“後”的棋局。
而此刻被找上門來的,正是才擺脫藍鬍子糾纏的saber兩人組。
愛麗絲菲爾只覺得自己似乎是出門沒看黃曆的樣子,繼那個癲狂的caster之後,又一個奇怪的傢伙出現在了面前,雖然從手背上的令咒可以看出是個master,但是身上卻散發着一種英靈特有的氣息。
沒錯,這個敵人正是自帶ntr光環的年天潤。
而對方,顯然是打着魅惑兩個女性的心思來的。
只不過很可惜,阿爾託莉亞那a級別的抗魔力暫且不談,愛麗絲菲爾也有着小聖盃打底,就算是迪盧木多c級的魅惑淚痣都扛得住,別說黃毛兄的d級ntr光環了。
“切,既然不能撬牆角,那就強來吧!”年天潤吐了一口口水,那充滿邪念的視線刺得愛麗絲菲爾有些不適。
“無禮之徒,你在想什麼?”阿爾託莉亞敏銳的感覺到了年天潤的想法,揮舞着手中的大劍便迎了上去,然而,若是完全版的阿爾託莉亞年天潤還會忌憚幾分,但此刻的她卻被封印了整隻左手。
是的,如果說原著中的她只是被剝奪了一根手指的握力的話,如今則是肩頭中招,幾乎完全無法使用左手!
而年天潤,也正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來將她消滅在這裡。
畢竟根據他的記憶,這個時候應該是阿爾託莉亞在四戰中最弱的時候了(剛剛和槍哥以及獨孤求敗打過,受傷沒有治癒,又碰上精神污染源——吉爾斯·德·萊斯元帥,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的壓力都非常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