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想問的也差不多問完了吧，還有什麼事嗎？”馮雪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一臉“我很忙”的樣子。
黑貓裝作不知道眼前的店主直到剛纔還一直懶懶散散的，就差沒趴在櫃檯上打瞌睡了。
“我想知道這個心源流念能力，是不是真的可以達到它描述的那樣。”黑貓終於還是問了出來，雖然向惡魔詢問問題這種事情即使是她也明白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她還是問了。
“心源流啊，真是個令人懷念的名字，當年創建這個流派的老頭，憑藉人類之軀，達到了許多超自然生物都達不到的境界，他的出拳肉眼已經無法捕捉，說來也慚愧，就算是我，也被一拳破開了當時最強的殺招，雖然那時候我也還只是個菜鳥就是了……”馮雪回憶起尼特羅的百式觀音，臉上不免露出了懷念的神色，時至今日想想，即使是現在的他，用同樣的能級去與尼特羅戰鬥，在有猿武、天山折梅手、無二打等等武術加成的情況下，也不敢說是完勝那個老頭。
是個可敬的對手呢……要不要哪天開個小號再去打一架？
馮雪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要朝着港漫系的方向發展了，連忙將思路硬拽回來，有些慚愧的說道：“不好意思，年齡大了就是喜歡回憶一些個有的沒的。”
“不，沒事，不過念能力的修煉有什麼禁忌嗎？我看上面說衝開精孔很危險的樣子……”看到馮雪一臉唏噓，黑貓心中卻是充滿了信心，以凡人之軀擊敗魔王？即使是還沒有成長起來的魔王也很帥了好嗎？畢竟在她的印象裡，魔王和勇者不同，打從出生起就已經是很強的生物了纔對。
“這一點請放心，所謂的打通精孔，是指那種由別人幫忙打通的捷徑，如果按部就班自己修煉，衝開精孔，一般是不會有什麼風險的。畢竟心源流是一種打磨意志的流派，心靈越純粹，力量就越發的強大。”馮雪搖搖頭，然後指着自己的肩膀，“對了，你能看見這裡有什麼嗎？”
“？”黑貓奇怪的看着馮雪所指的位置，但卻什麼都看不到，“你是說這隻貓？”
“我說的不是莉莉，算了，你還差得遠，回去繼續練吧……”馮雪裝作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揮揮手讓她趕緊回去。
“等，等等！”黑貓下意識的說道，不過等她說出口後，卻又不知道想讓馮雪等什麼。
“還有什麼事情？”馮雪的臉上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有點無奈的說到。
“我就是想問一下，你能幫我衝開精孔嗎？還有，拿起這些書的條件究竟是什麼？”黑貓躊躇了一下，纔開口說道，雖然知道走捷徑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自己現在才修煉到最初級階段的第二部分，而之後的凝練意志（煉）透體而出（發）還遠不可及，更不要說開啓念能力後還要修煉的四大行和各種衍生技能了。
之前那個被稱之爲漆黑的烈焰使的少年讓她明白，自己並不是特殊的，有很多和自己具備相似性質的年輕人已經得到了他們的力量，而現實世界忽然出現這麼多擁有超自然力量的傢伙，難免會有幾個心態膨脹跑出去爲非作歹，當然也少不了相當正義夥伴的傢伙，但是無論怎麼說，這個世界就快要混亂了。
也許，這就是眼前這個傢伙想要看到的吧？不愧是以玩弄人心爲樂的魔王呢！
“後面那個問題其實很簡答，每一本秘籍本身，都具備着學習的要求，大體上說，就是分爲知識和體質兩部分。”馮雪毫不在乎的講解道，“所謂知識，就是能夠解讀秘籍最低程度的見識，比如想要看懂古英語寫成的魔導書，你至少要懂得古英語是什麼吧？而如果你想要學習內力，就至少要明白哪條經脈在哪裡存在。又或者你想要學習鍊金術，也要明白那些用‘神性的流出’、‘翡翠之血’等等神神道道的暗號來記載的鍊金公式究竟記錄着什麼才行。”
“那體質呢？”雖然知識需求這一點很麻煩，但是黑貓卻覺得很正常，不過隱隱約約，她覺得那個體質纔是關鍵。
“體質就是指一些特殊的要求啦。”馮雪攤攤手，一副開誠佈公的樣子，“比如之前那個小子，他挑選的超越靈魂，就需要靈媒體質才能夠修煉，用你們的話說，就是那些容易招惹幽靈的體質，而他選擇的另一本控火類法術，則要求火焰屬性的天賦，不過他並沒有這種天賦，就算修成了，也只能控制打火機裡的火苗而已，所以他找我預定了一隻黑炎龍的靈體，既可以作爲超越靈魂的精靈，也可以用作產生火焰的火種。”
“聽你這麼說，體質這種東西是可以通過其他方法彌補嗎？”黑貓立刻捕捉到了話中的重點。
“是這樣沒錯，只要你的知識足以修煉，就可以拿起書籍，但這並不意味着你就能練成，如果天賦不足的話，可以找我幫你尋找一些彌補的措施，當然，和惡魔做交易自然是要收費的，比如死後的靈魂，又或者是別的什麼的……”馮雪和善的笑笑，但是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奸商。
“那麼之前說的衝開精孔呢？”黑貓的雙眼死死的盯住馮雪，似乎想要看出些什麼。
“這個簡單，誠惠二十萬日元。”馮雪拿出一個刷卡機放在桌上，“沒有現金的話還可以刷卡。”
“蟲合？”黑貓的臉刷的一下綠了，本以爲會要求什麼稀奇古怪的條件，沒想到要的居然是錢嗎？
“想要有得到，就必須有付出，別看之前那個小子，他爲了一隻黑炎龍的幼龍，可是把自己一直以來打工攢下的積蓄全都給扔出來了呢！我只收你二十萬，已經很良心了好不好？”
二十萬日元多嗎？不多，絕對不多！甚至刻意稱得上是便宜！要知道，一個剛畢業的霓虹大學生，他的月薪就能超過這個數字，而學生在外打工，一個月也能有十萬日元左右的收入（目前普通留學生打工隨便都能找到一千日元時薪的工作，別被那些箇中介騙了），這個數額如果只算購買力的話，大概也就兩千軟妹幣而已！
兩千軟妹幣，跨國凡人與超人的界限，已經非常划算了好不好？
然而，這對於黑貓來說，卻是一筆鉅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