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譜了那麼多次,偶爾也有一次靠譜,雖然這根本不是某位蛇精病御姐的本願!
但是話又說回來,就是因爲她迷迷糊糊中突然想起自己快要過生日,然後就拿了個從盤絲洞裡偷出來的奶油蛋糕,冒着蛇精病隨時發作的危險,興沖沖的趕到軒轅墓羣,然後又誤打誤撞的吹了口氣……
好吧,可憐的陰陽法王估計直到掛的那一刻,心裡都憋屈得無法用語言形容,尼瑪,被打死也就算了,居然死得這麼不值。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許知乎看着墜落在埋骨之地前的張陰陽巨臉碎片,忍不住很感慨的嘆了口氣,“那什麼,我要是沒記錯,這好像還是娘娘第一次在正面戰場上,發揮出她應該發揮的作用吧?”
答案是肯定的,事實上,這位蛇精病娘娘這時候正和狐精病御姐並肩坐在一起,一邊很開心的吃着奶油蛋糕一邊吹自己剛剛的表現:“哦呵呵呵,己己啊,本宮今日醒來心血來潮,掐指一算你有場小小的劫數,立刻就飛奔過來救你……咦,你的尾巴,啊咧,爲什麼又柔順了許多?”
好吧,眼看着話題又開始往什麼飄柔洗髮水的方向偏,許知乎趕緊滿臉古怪的打斷她們:“咳咳,打擾一下,兩位娘娘,你們不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搜一搜那傢伙的屍體,爭取爆出點裝備……不對,找到點什麼主上的線索嗎?”
對哦,對哦,正在討論飄柔對狐尾好還是海飛絲對狐尾好的兩位御姐,終於依依不捨的中止了話題,石磯娘娘信手一揮,那邊墜落的陰陽巨臉碎片頓時熊熊燃燒起來,四散飛開的灰燼中,卻又有幾件法器法訣靈符騰空而起,慢悠悠的漂浮到石磯娘娘面前。
“唔,這是什麼?”石磯娘娘毫不在意的一眼望去,卻突然將目光停留在一張金光圖紙上——
夾雜在法器法訣中的金光圖紙,不知是以什麼材料製成,哪怕經歷過剛纔的激烈戰鬥,卻依舊毫髮無損的漂浮在虛空中,緩緩展開的圖紙上,繪製着複雜到令人頭暈的圖紋,看起來不像是什麼修煉法訣,倒像是……
“咦?”旁邊的蘇妲己突然湊上來,若有所思的審視片刻,卻又突然和石磯娘娘面面相覷,“奇怪啊,這圖紙看起來,倒像是,倒像是煉製什麼法器的秘法?”
“法器?”許知乎怔了一怔,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到了金胖子和雙蛇教,“呃,這麼巧,金胖子在奉什麼主上的命令煉製法器,陰陽法王也在奉那位主上的命令煉製法器,難道說……”
“沒錯!”石磯娘娘笑眯眯的伸手入懷,又取出從雙蛇教那裡得到的金屬圓柱體碎片,“還記得本宮原來的推測嗎,金胖子奉命煉製的金屬圓柱體,可能只是一件大型法器的零部件,而這位陰陽法王奉命煉製的,很可能也是這大型法器的零部件。”
“呃……”許知乎很茫然的眨眨眼睛,然後認真的想了半天,終於勉強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好吧,從頭開始說起,首先有個未知的主上,這傢伙不知道是打算毀滅世界呢還是征服世界呢,反正就很套路的決定煉製一個巨大法器,但是這個法器實在過於巨大,所以不得不拆成幾個部分,分別交由幾個扶植的屬下來分別煉製。
而陰陽法王,顯然正是這主上的屬下之一,他之所以會進犯軒轅墓羣,正是爲了奪取埋骨之地裡的那件血月邪器,並且很可能打算以這件血月邪器尾核心,打造那個巨大法器的零部件,只不過……咳咳,這傢伙的運氣和金胖子一樣不好,剛打算做點什麼就撞上了東明山旅行團。
“所以說,我們又要上那位主上的黑名單了?”許知乎滿臉古怪的摸摸下巴。
“上就上,倫家就想知道,這次會不會又漏了我?”赤姐兒顯然對上次的懸賞榜單充滿怨念,咬牙切齒了半天,卻又想起件事情來,“啊,話又說回來,真的很好奇啊,那個主上要煉製的那個巨大法器會是什麼呢?”
“這個嘛……”石磯娘娘拿着圖紙看了大半天,“唔,看起來,陰陽法王煉製的這個部件是長方形的,再考慮到金胖子煉製的是個金屬圓柱體,這樣結合起來推斷的話……啊,本宮明白了,他們果然是在建造一扇門!”
娘娘,您還是回去打遊戲吧!^
許知乎忍不住拼命翻白眼,心道我用節操發誓,這位御姐大人簡直是充電兩個月靠譜五分鐘。
倒是這時候,呂奉後他們療傷以後全都湊了過來,卻又滿臉古怪的面面相覷:“等等,那就是說,既然陰陽法王已經被幹掉了,我們軒轅墓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唔,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那位主上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殺過來。”蘇妲己輕輕搖晃着九條狐尾,頓了頓卻又笑眯眯道,“不過嘛,如今我已經恢復了大半修爲,又有血月邪器坐鎮,只要大家小心謹慎……喂喂喂,我還沒說完呢,你們要去哪?”
很好,完全無視了她後面的話,各方妖王彼此對視了一眼,突然很整齊的扔下兵器,就這樣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的閃人了——
呂奉後深情溫柔的拉着貂蟬,一起商量着要不要去哪裡來個蜜月旅行;黃袍怪看着剛剛從陰陽法王那裡摸到的儲物袋,琢磨着什麼時候跟夫人去買套陽光明媚的大洞府;地涌夫人和黑風怪湊在一起商量,琢磨着最近是不是該加開三場演唱會,爲了各種天織坊新出的包包和袈裟……咦?天織坊不出袈裟?沒事,給夠錢,他們就出了!
“哎,別走啊,別走啊。”蘇妲己兩眼發直的愣了幾秒鐘,趕緊帶着兩個金蘭姐妹追了上去,遠遠還能聽到胡喜媚在那裡出主意,“姐姐,姐姐,我覺得我們剛剛那個代替月亮懲罰你的姿勢很漂亮啊,要不要考慮下次加進新舞蹈裡,嗯嗯嗯,我連動作都設計好了,大家可以穿短裙,然後一起舉起權杖……”
如此如此,胡說八道着胡說八道着,軒轅墓羣妖的身影,就這樣漸漸消失在昏黃的月色下,清風徐來捲起飄落的落葉,遠遠還能看到那九條銀白色的狐尾在山坡上搖晃着,還突然頓了一頓,齊齊做了個古怪的愛心姿勢,就象是在表達謝意似的……
昏黃月光下,默默的凝望中,石磯娘娘咬着半塊小酥餅,突然也笑吟吟的拍拍雙手:”好了,好了,我們跟着去軒轅墓吃頓飯,然後收拾東西回東明山……咦,說到這個,赤赤啊,聽說你和知乎洞房了?”
“我擦,娘娘你不說,我都忘了……”許知乎很無語的轉過頭,剛好迎上赤姐兒含羞答答的目光——
皎潔的月光下,紅裙美人兒翩然而立,明眸如水眼波流轉,鳳冠霞帔的珠簾隨着清風輕輕搖晃着,發出清脆如風鈴般的迴響,卻又散發着銀白如雪的微光……
這一刻,埋骨之地前,寂靜無聲……
只是下一刻,石磯娘娘突然就擡起頭,笑眯眯的望向遠方天際:“哦呵呵呵呵,知道嗎,本宮突然有點迫不及待的回山了,好想知道那些傢伙知道這消息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阿嚏!
幾乎在同時,數千裡的東明山中,正在滿頭大汗打掃盤絲洞的豬剛烈,突然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卻又立刻滿臉興奮的跟青獅王大蛇侯他們交代——
“沒錯,我們把赤赤的房間打掃得乾淨一點,再給她折很多小星星擺好,說不定她回來以後就會感動得……阿!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