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易知對自己的精神力的能力基本上有把握了。一般而言,只有在有人有精神力的地方,他的精神力才能使用,但是在不同的位面,根據不同的法則,溫易知的精神力表現出的能力也是不同的,只不過無論如何,溫易知都不會覺得陌生,好像這就是他的天賦才能,使用起來如魚得水。
而在這個末日位面,溫易知的精神力是隨着末日的來臨而突然降臨的,其他普通人類隨着時間的過去,也或多或少擁有了不同的能力。他們的這種和溫易知在上個異能位面裡具有的並不相同,之前的是異能,但是在這裡,俱溫易知觀察,卻更像是進化。一般進化,都是隨着周圍環境而來的,而現在周圍環境的改變是喪屍的出現,那麼人類的進化,自然也是爲了抵禦喪屍而來。
溫易知對自己精神力對喪屍病毒的抵禦效果並不意外。如果是自己本身,應對效果應該會更好吧?不過,自從家裡已經養了一隻喪屍,溫易知已經習慣了保持着全身套上一層精神力殼子的習慣,並不需要再實驗自己的精神力對喪屍病毒還有什麼效果。反正,他也沒什麼需要救治的人不是。
衛書還跪趴在地,喉嚨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是說什麼。溫易知想了片刻,再次出了門。
在這個城市,溫易知不敢說自己還能再呆上一年。縱使食物與飲用水都不缺,但是溫易知可不喜歡縮在家裡的生活。沒有任何娛樂設施,也沒有別的人羣,只除了一隻能用於在性、事上放縱,卻連交流都無法的喪屍,讓溫易知過這種無聊日子,還不如叫他直接去死呢。在各種位面裡不斷穿梭之後,溫易知可以忍受自己選擇的平凡人生,卻不願意接受被動的限制。
那麼,不如出去走一走。就算外面一樣很無聊,在大環境下,哪裡都和這座城市一樣,除了喪屍就是人,但是至少活動活動,還沒那麼被拘束着。所以,現在他們先需要一輛車,並且是一輛越野車,能夠裝很多物資和汽油,且在外表上看就能抵擋喪屍攻擊的車。
溫易知去了當地的車行。車行裡已經被開走了不少車了,應該也是有和溫易知有同樣想法的人開走的,只是溫易知有精神力,掃到了車行的地下車庫。這裡面裝的都是剛進來的新貨,還沒有打標籤定價位的車。溫易知只掃了一眼,就看中了自己想要的。那是一輛黑色的越野,底盤很高,車型也大,線條又流暢的讓任何一個男人看着都心癢。溫易知並無愧疚的把地下車庫裡儲備的用於給新車試用的汽油都放到了車廂裡,然後把越野開走,順便還試驗了一下新車對喪屍的威力。
果然很棒,溫易知愉悅的吹了聲口哨。口哨聲不大,只是在這樣寂靜裡的環境,卻顯得天地間都只有這一聲口哨了。那些敢擋在前面的喪屍都被厚重的輪胎一碾而過,而高大的底盤決定了喪屍身上流出的血都沒有沾到溫易知的前車窗上。路過超市的時候,溫易知又停了下來進去掃蕩了一番,這次不和之前一樣只搜刮了食物,而是更有針對性的拿了一些野外生存所需要的刀子太陽竈太陽能燒水壺之類的,又順便拿了一些適合他和衛書身材的防寒服,看着差不多了,纔回到家。
衛書看到溫易知大包小包的回來了,不由得好奇的望過去,也對溫易知的回來表示了歡迎,只是溫易知一看到他想張嘴伸出舌頭來舔自己,只好又叫他閉上嘴。溫易知把東西分門別類擺好,又接着找開自己家裡的東西。自從溫易知想到可以出去轉轉,簡直一時等不及了,畢竟外面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危險,因此也沒有患得患失的感情。
溫易知打算再在這裡呆三天,明天開始也繼續出去尋找物資,不必太多,主要是齊全,畢竟沿途城市都會是他的補給點。
晚上溫易知摟抱着衛書,手指挨着在他身上摩挲着。衛書在這些時間的訓練下,能夠聽從的指令也多了不少。溫易知雖然抱着他,心裡卻想衛書怎麼辦。衛書的體溫雖然是熱的,但是其他地方可是和喪屍差不多的,旁人也不會過來特意摸摸衛書的體溫再決定他是否有殺傷力。衛書的膚色首先就是不能掩飾的,太青灰色了,只是因爲皮膚還熱着,所以比外面的喪屍顏色要淡一些。
還有衛書的叫聲,那可真和喪屍一模一樣,即使溫易知已經教會了他壓低聲音叫喊,也不能掩飾這種人類發不出來的嚎叫。最重要的是衛書的天性,那是仍然渴望血肉,因此望着活着的物體時,仍然會投射出飢渴至極的捕食訊息。
像是突發奇想或者百無聊賴,溫易知突然伸出一隻手指自己咬破了血伸到衛書嘴前,衛書當時就被誘惑的頭往前伸,卻猝不及防一腳被溫易知踢到牀上。他沒有痛覺系統,自然不覺得痛,只是到嘴了的食物突然丟了的惱怒,還是讓他忍不住對溫易知嘶吼着。
溫易知自己把血舔乾淨了,小到微不足道的傷口很快癒合,空氣裡淡淡的血腥味也消散了。衛書又疑惑似的嘟嘟幾聲,想起來似的要往溫易知牀上爬。他這動作已經習慣了,卻又被溫易知一腳踢下去,就只乖乖的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溫易知想,這個麻煩也該處理掉了。帶着他怎麼方便走?即使是隻走野外,也防不住人口基數大,哪裡都能活的下人啊。
他又嘲諷似的輕笑了一聲。人什麼的,哪能對他有威懾力?說不定,溫易知只是不想在衛書身上徒耗精力罷了。他這個人最是自私,只有先不要別人的,哪容得別人先甩下他?一身能力還是慣得他的小心眼了。溫易知到現在還沒忘記,眼下這個一動不動聞不到生命氣息的傢伙,是個敢先逃跑的傢伙呢。
第二天溫易知再一次出了門。因爲決定走之時把衛書甩下到時候找個新的用,這次就沒給衛書帶東西。之前給活着的衛書買的口香糖,也已經被他拿出去丟了。晚上溫易知回到家的時候卻愣住了,因爲在他的門口,正站着一個人,此時從上往下俯視着他。
那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看着面相是溫和的,此時望着他卻冷冷的,而等着溫易知停在自家門口的時候,這人望向他的眼神卻更冷了。
“我弟弟衛書,在你這裡?”
怪不得!溫易知剛剛還覺得這人好像有些熟悉,現在一看,確實和衛書的輪廓很是相像,只是要比衛書堅毅成熟的多。只是,他爲什麼會知道衛書在這裡?
看他能找來,就知道他是知道衛書地址的。只是衛書的家是在溫易知對面,如果他敲了門,應該會知道衛書不在,而溫易知給自己的房間設置了隔音結界……溫易知凝神一瞧,這人身上果然有異狀,和那些進化了的人是一樣的。那麼,他是聽力變得發達,從而聽到了衛書的叫聲嗎?
那種溫易知以爲,叫的和外面萬千喪屍沒有任何區別的聲音?果然是哥哥啊。不過,恐怕這拿看敵人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雖然辨認出了自己弟弟的聲線,卻也只是以爲衛書被自己私自囚、禁,又受到了什麼不好的待遇,才發出這樣類似痛苦的慘嚎吧。溫易知臉上笑意加深,突然很想知道這位尋弟心切的好哥哥發現自己弟弟變成了喪屍之後的模樣。好像有點意思了。
溫易知並沒有回答這人的問話,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然後直接打開了門。他先是謹慎的站立了片刻,似乎在懷疑裡面是否有什麼陷阱,但是當他的視線掃到客廳,看到被繩子栓在客廳柱子上,渾身並無一物的衛書,眼睛就紅了,迅速朝衛書奔去,看樣子是想解開他的繩子,只是一聲嚎叫和一個張大的口朝他襲來,男人本能性的放後他退,這才注意到渾身喪屍青灰色色澤,正朝他露出飢餓目光的衛書,已經和活人沒什麼相同之處了。
他不再靠前,只是臉色很難看的問溫易知,“這是怎麼回事?”
溫易知把門關上,依靠着門,仍然是那副面如春風的神色說,“很明顯啊,他被喪屍咬了,所以變成喪屍了唄。”
男人的嘴脣蠕動片刻,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只是面色複雜的看着衛書。衛書並沒有對他有任何記憶,仍然是垂涎的看着他。這幅模樣,和男人這些日子殺死的喪屍並無區別,但是這終究是他的弟弟啊!
男人回過頭來問,“我是衛書的哥哥,衛硯。你是衛書的什麼人?他……他平時又吃什麼?”
“我們是情人呢。”溫易知走到衛書面前。衛書見了他,收斂了自己飢餓的神情,只是把他的腦袋朝着溫易知的袖子處蹭了蹭,表情雖然不生動,卻也隱約透露出一絲討好。
男人很明顯震驚了,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和剛纔判若兩人撒嬌似的的衛書,一時都忘了言語。
“我是衛書的情人,而衛書吃什麼嘛……你說一隻喪屍還能吃什麼?”
衛硯先注意到的,卻是溫易知用來形容衛書的“只”的量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