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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遲嘉寧突兀輕笑出聲。
在餘氏女嘶吼絕望的尖叫之後,她這笑聲,特別的突兀、唬人。
遲嘉寧狀似沒有發現衆人的驚訝般,在見到親孃無所畏懼地跑上前來,一副兇悍破敗地圍護自己的慈母表現,讓她眼眸溼潤了。
這纔是親孃。
有了最實質的對比,讓遲嘉寧有了深深的感悟。
慈母之心,無畏亦無懼!
遲嘉寧倚在夫主身伴,緩緩地挺坐直身,對着身後的林嬤嬤暖聲吩咐:“林嬤嬤,快將夫人扶下去。”
“嗻。”林嬤嬤心裡也是怕的,但是聽到主子的話,階下的又是遲李氏,當即點頭應道,並且快步扶着遲李氏退下。
林嬤嬤照顧了遲李氏十多年,亦是第一次看到這主母態度如此強硬,身手還如此利索!
遲李氏看到女兒的淺笑,將長劍遞給了身後焦急的侍衛,對着上首施了一禮,口稱:
“殿下見笑了,是臣婦失儀,還請殿下勿要見怪,臣婦懇請先行告退。”
“夫人是愛女心切,何罪之有,允。”魏親王頷首應道。
遲嘉寧示警之際,常福反應迅速的衝上案前來時,她已經反被魏親王緊緊的護在他厚寬的懷裡,階下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和發展,極讓她出乎意料——
看到那一身精緻美服的婦人,沉着黑臉提劍悍衛她而來,遲嘉寧的眼眸彎得極溫柔,示意弟弟陪着母親回反宅後,她瀲灩的桃花眼望向夫主,柔柔地請罪:
“殿下,妾身要冒犯了。”
“愛妃去罷,有本王護着,愛妃怎麼着,本王都允。”雍景安撫性地拍了拍遲嘉寧的小手,妖治地峻臉上滿是寵溺,一副隨她高興處置的表態。
“妾身代遲族闔府,叩謝殿下不恕之罪。”遲嘉寧驚喜的望向魏親王,打蛇隨竿上的答謝。
直瞅地雍景心情大悅,若非現在倆人正處於大庭廣衆之下,雍景都想將露出可愛小爪子的小貓兒摟進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愛妃,可真會算帳!”雍景薄脣微勾,雄壯的身體放鬆的倚在靠背之後,朝着遲嘉寧點頭:“去罷。”
他亦想知道,他的愛妃,還能幹出什麼,讓他驚豔的事兒。
“諾。”遲嘉寧恭順地應諾之後,這才甩帕被元嬤嬤扶起身,行至案几之前。
此時階下的餘氏孽女在痛暈過去後,已經被侍衛用酒罈裡的酒,毫無憐惜地給潑醒了。
遲嘉寧此時的桃花眸裡一片戾氣,冷颼颼地俯視着地上,如此狼狽仍猖獗不休的受傷女子,眼中毫無憐憫之意。
她只覺得這個女人,極度自私自利,怒意讓她軟糯的嗓音平添了幾分強硬之勢,捫心質問:
“餘氏女,汝當怪本側妃長得容貌太媚,因此,本側妃被汝族強取豪奪、甚至被汝族威迫趕盡殺絕吾母族,皆是吾遲氏一族‘咎由自取’?!”
遲嘉寧站在上首,俯首陰鷙地對上餘氏餘孽怨恨的眼眸,見餘氏女還理所當然的點頭怒視自己——
顯然,‘吾族至上’這個觀念,盲目的洗腦使她認定,餘族是凌駕於從姓之上,皇族之下的。
這種觀念,已經成功的深入餘氏女的骨子裡,無藥可救!
噢噝,後後終於檢查完畢,趕上十點了,好睏,明天再繼續~~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