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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在殿下的一聲命令下,不管有罪無罪,是男人女眷,全都將人反手扣壓,偏偏沒有人敢出聲反抗。
雍景無視旁人探究的眼神,直直來到與他一樣衣色的少女面前。
遲嘉寧見到眼簾上多了一抹降紫華服,心裡暗撇嘴——
她當下就明白爲毛元嬤嬤這幾天裡,老是讓她着降紫色衣服,還說看着她這樣穿着,能讓她美.豔絕倫,讓人喜愛不已,亦心生歡喜,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吶!
“妾身見過殿下,殿下金安。”遲嘉寧在面對魏親王時,可不敢象面對郡守夫人時那般隨意,而是認認真真、行爲優雅的行了個蹲膝禮,以示尊卑。
“寧兒,可有受傷?”雍景託着她的手肘,其中一隻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感覺到她手上冰冰涼涼地觸覺,讓他眉頭一皺。
“回殿下,有暗月護着,我、我無事呢。”遲嘉寧鼓起勇氣,第一回在他面前,自稱‘我’。
她覺得要是自己一輩子就只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裝卑微,還不如現在就讓他棄了她。
因而,在看到魏親王一點也不避嫌地,當着人前就握了自己的小手,可見他並不是視規矩如命的文人。
再者,雍景是全越雍朝的戰神殿下,本身就是個武將出身!
因此,在感覺到他握住自己小手時,她本能地縮了一下,在看到他並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緊,她就當自己手現在不屬於自己的。
反倒微擡起頭隱晦地惱瞪了他一眼,聲音軟軟糯糯地回道。
雍景看到她想怒、又不敢怒地嗔惱了自己一眼,鳳眸便隱含了笑意,瞧着她臉色如常,並沒有一些難堪受辱地樣子,他跨進一步,將她如意地擁進自己懷裡,低沉地聲音如酒醇般,貼在她耳畔邊哄道:
“寧兒如此甚好,且看本王給你出出氣。”
“別,殿下,罪不及衆。眼前不過是無關緊要的狗犬之聲,我且無礙,倒是那名嘴上不乾淨的媼嫗,已被暗月教訓過了。到底是郡守府的女眷,殿下不必爲了此等小事,而壞了殿下您的名聲。”
這件事,往上擡,確實可以上升到辱罵王權貴族之上,往下說,不過是不知者不罪,何況,她確實又沒有受傷,不過是被人挑了帷帽罷了。
這時候的遲嘉寧雖然已經多少懂了這時代的尊卑之別,但是到底還沒有親身經歷過,垂下來的小臉就略帶了不以爲意。
“憑你是本王的女人,敢對你大不敬,她們都得伏罪!”雍景一臉黑沉地環視了,面前跪了半個屋子的閒雜罪人,冷哼。
“殿下~”
遲嘉寧用力握緊被他攥住的小手,將他的視線引了回來,她玉臉微擡,視線只能看到他寬闊的肩頭,她鬱悶地再往上擡正仰着,整個小臉都明晃地顯在雍景眼下了,她才堪堪瞅到他粗大的喉結,泄氣而鬱悶地說道:
“他們也不全有罪啦,殿下通情達理,可不能讓我無端被人妄加指責。”
“誰敢?”雍景深邃泛冷的眼光,瞬間就停留在了,先前膽敢冒犯自已女人的一衆官家子眷上。
“殿下,嘴長在別人身上,咱們又管不着。你就依我的嘛,就將那個惡媼打個三十杖以示懲罰,可好?
哦、對了,還有那個膽敢唆使婢女挑我帷帽的,也不能放過!”她只是不想罪及無辜百姓,至於那些敢惹她的,她亦不會心慈手軟!
真當她是從現代來的,就會奉行‘世界和平’麼!
嘖,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