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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親王隱晦的舉動,就只有靜坐在一角的暗月發現了。
亦是主上並沒有避諱她,雖是用暗語命令,可暗月還是聽到了,主上命令地說道:
“權添、將藥箱裡的兩瓶玉樽取走,予刑世奉服用。按玉樽底座的提醒,先服用小丸的,不行纔再服用大丸的。能否解了他身上的毒性,就得看刑侍衛長,有沒有暗月的好運氣了。”
主上說完,還輕淺的瞭了暗月所在的方向,話裡透出來的意思,不管是暗月,還是權添都聽出來了。
“遵令。”權添聽令走了。
亦是這時候,權添才知道,原來暗月之前還中毒來,而那要命的毒性,還是娘娘的藥給解的——
主上、這是讓暗月、刑侍衛長,承主子娘娘的救命之恩!
只是,暗月中的那毒,能跟刑侍衛長身上的‘斷筋散’,對比嗎?
就連身爲當事人的暗月,她其實亦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的說,當時只有常福大人和主上、主子在,她能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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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嘉寧是在顛簸的馬駕裡清醒過來,她剛低低地抽了一口氣,她身側的秋月就立馬就發現了。
“主子,可是醒了?請勿動、你傷着肩胛了,內熱剛退、得好好的躺着呢……”說到這,秋月眼眶都紅了。
遲嘉寧看到連謹慎一向小面癱的秋月都變了臉色,只能暗歎了一聲,默默的吩咐大丫鬟做事,沙啞的低喃:
“秋月莫慌,本側妃無礙。去給吾倒杯溫茶。”
“是,奴婢該死了,竟是忘了。”
遲嘉寧用沒受傷的另一邊手臂,無力地擺擺手,“去吧。”
秋月細心地給遲嘉寧餵了好幾輪水,這才讓遲嘉寧咽喉的苦澀暗啞之意淡了,實在是躺着腰都酸了,她糯糯地說道:
“扶本側妃起來罷、躺得腰都軟了。”
“嗻。”秋月將兩個軟枕頭擺好,這才小心翼翼地讓主子舒服的倚在坐榻上。
“殿下如何了?”她能被妥善安置,肯定魏親王不會出事。
“回主子,殿下無任何傷勢。殿下摔戰馬先去前頭探路,因爲路途遇上意外耽誤了時辰,此際已是摸黑了,恐得要再行一段時間才能到達莊園。”
“大善、殿下無礙甚好。嗚、王府傷亡可大?你們幾個,可有人傷着了?”遲嘉寧撕動了傷勢低呼後,想到那些惡賊,一下子就想到了王府衆人。
“回稟主子,奴婢幾個安生着。就是…府中好些侍衛大人都掛了傷勢,且、刑侍衛長,此時怕是不太好了。”秋月發紅着眼眶嘆了一聲,儘量挑了些重點來說。
至於那些殉職的大人,還是稍後才告訴主子吧。她到底只是個內院奴婢,常福公公亦不會告訴她們,王府這一劫,一共殉職了多少侍衛大人。
“可是傷到何處了?”刑侍衛長?
遲嘉寧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黑雄般的男子,因着她好幾次出門都是由他護送的,這侍衛長她還真的多少印象。
“奴婢不知。”秋月搖搖頭。
“暗月呢?”突兀的,遲嘉寧一下子,就想了跟她一樣中毒的暗月,低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