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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魏親王大悅的哄着他的小婦人之際,京城風向一下子就變了。
先說顯親王。
顯親王被皇上派來的大太監一桶冷水潑醒,之後被奴才趕緊換了一身衣服,親眼看到他的岳父振武老國公帶上奴僕,將他的昏迷中的正妃接走了……
發、發生了什麼事?
顯親王一臉的懵逼.樣,望着岳父那矯捷的行徑,被冷水潑醒的遲鈍感,再加上宿醉之後的迷糊,他板着臉朝着身邊的老奴,冷喝:
“說、這是怎麼回事?”
顯親王是發懵了,不管他內心有多麼不喜歡程氏,但是程氏背後的母族:振武國公那老牌武將世家的勢力,卻是他一直想要的!
爲了這,他連自小就喜歡的小表妹,都拱手讓人——
另一邊,瑞王先是被皇上關了禁閉,不過是照常跟着是敵非友的顯親王裡斗酒,就這讓顯親王幹了一件蠢事,事後被皇上派來的太監‘申訴’,在打發人走後,瑞王還笑地極開心——
這三皇兄顯親王,一直以爲自己是嫡皇子,話裡話外都是瞧不起他們這些庶兄弟,若非父皇喜看他們這些兄弟和諧友好的樣子,誰樂意去奉承這有‘太子病’的顯親王!
如今他被父皇罵幾句,可謂是不痛不癢。
但是顯親王居然將他的正妃程氏、給砸出血到現在還昏迷——顯親王這回可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想到這,瑞王就笑地極開心,將身邊的表妹王妃擁進懷裡,暢懷大笑。
另一邊,皇宮裡,雍仁宗先是去了鳳榴宮,將鳳印,從畢貴妃蒼白的臉色中接過,轉頭就去了皇太后的慈懿宮中,將鳳印親自遞交到他母后面前——
“皇帝。”
皇太后鄭氏看到她眼前的風印,一時間竟是有些感慨。
想不到兜兜轉轉,這傳世鳳印,又回到她手上。
“母后,是朕無用。這天下,你看的比兒臣明瞭。”雍仁帝深沉地一嘆:“這皇位明明不好坐,可是朕的孩子們卻是個個野心勃勃。”
“皇帝,你只是被先皇護地太好了。也是哀家無用,無能爲先皇多養育多幾個皇兒,這樣你就不會如此孤單了。”
雍和是鄭氏的第三個兒子,是她唯一養活的嫡子。
“母后,你不用安慰兒臣,兒臣都當了多少年的帝王了,還能不明白?這皇位呀,想要的人,實在太多。”而他得到的太容易,所以才能如此輕巧的感嘆。
雍和搖頭,他連兒子都靠不住,何況是兄弟?
若是他頭頂兄長還在,哪還輪的他來當皇帝?
鄭太后看了眼案上的鳳印,擡頭望向皇帝:
“皇帝是想要哀家如何做?”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她也只有這個依靠了,當然希望他的帝位好好的。
孫子哪有兒子親近吶。
“母后,這天下,終歸是咱們雍氏的王朝。如今,兒臣的孩子中,就只有景兒才能頂地住晉周、燕姬的聯手……”
“什麼?”鄭太后吃驚的望向皇帝,倒抽一口氣。心裡亦明白了,爲什麼皇帝現在會這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了。
“母后,莫憂心。明日就是你的千秋誕了,兒臣先祝母后洪福齊天。”
“承吾兒貴言了。皇帝放心,母后一定會保住遲氏這一胎的。”
嫡長孫魏親王是什麼性子,鄭太后自個兒也是清楚的。如今越雍朝面臨着國之大難,她怎麼可能爲了小家,而不顧大朝國體!
何況,將來不管是誰當皇帝,對她鄭家來說,都不會有什麼大的刁難。她雖然貴爲皇后、皇太后,卻一直沒有動用權力扶持母族。
只有她的外甥女進宮時,皇帝爲了給她體面,大封賞時,都按着情份一階階的升到妃位。
“遲氏這一事,就勞母后看顧了。母后,如今不管是範氏、還是畢氏,都被兒臣嚴厲警告過,若是…她們仍是不識大體,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罷——”
情份都磨盡了,餘下來的,只要不作死,他還能留一點情面。可真的不知死活地再朝着魏親王挑釁,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
在雍仁宗眼裡,越雍朝可比後宮的嬪妃們重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