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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仁帝倏地心生冷意,被嫡子的暴虐怒意怵地渾身僵硬。
到底是稱帝幾十載,很快收斂好面上細微外露的情緒,最後選擇從國事大體上與魏親王溝通:
“景兒、越雍朝建立二百多年,先祖累積的雍氏江山、實不容易,莫讓它四分五裂,再重創百姓於戰爭煙火中!”
輕挑嘴角地笑着,雍景再度爲皇父繼斟了一杯玉液:
“呵、皇父莫急,越雍朝的百姓不會受苦。但是、皇父那些野心勃勃的庶子們,怕是要受累了。”
“景兒,你說,你想要什麼?你直說,父皇都依你,可好?”雍和明明覺得身體極冷,可是偏偏額際急出了冷汗。
這個嫡子,給他的壓迫感,是越來越重了。
莫說他是魏親王的生父者,單是帝王身上的浩然龍氣,亦壓不住魏親王身上的殺.戮血色之氣!
“不急、皇父請~”魏親王給皇上斟好酒後,這纔給自己再續,隨着話音,舉起玉盞朝向皇上示意。
雍仁帝:“…景兒隨意,毋要傷了身子。”說着,卻是一口悶了手中的美酒。
雍和心裡苦澀:當然犯的愚蠢,因果就在眼前。
雍仁一邊自豪嫡子的英雄蓋世,又一邊感傷:都是他的子嗣,他並不希望最後兄弟相殘。
只是雍和只處於‘父皇’身份勸和,卻忘了,站在魏親王的身份以身設想——所以,父子之間的塹壕,隔着天淵之別。
雍景無視了帝皇的勸意,將手中這美酒再度一口嚥了,這纔將玉盞重重“嘰”地一聲,叩在案上,對着變了臉色的皇上直白進言:
“皇父,汝不應該問本王,汝應該自問,汝要保下誰?本王只給皇父一個人選…當然,若是皇父能讓護國劍脫鞘,本王立馬回西北——”
正在魏親王和雍仁宗交易之時,魏親王府的和萱院翠鬆堂裡,時不時仍傳來一、兩聲的擲碎聲。
“好了,大格格,莫生氣了,你父王只是被遲妖女給迷惑了!我兒這般聰慧,王爺怎麼會真的惱上我兒。”莫庶妃看到哭了一個多時辰,然後又發泄了大半個時辰的女兒,終於開口哄道。
“庶妃母,你騙人!嗚嗚、父王他現在就不寵珍兒了!父王他還去陪二妹、三妹用膳,卻將珍兒當着壞人的面前,狠狠地罰了珍兒~~庶妃母、珍兒到底哪裡做的不對?”
大格格一對眼睛哭的腫如核桃,終歸只是個五歲的稚女,完全理解不了,她只是說了“不要”罷了,爲什麼父王要如此生氣!
還一心一意都在維護那個遲側妃!她恨死那個姓遲的壞女人了!
“嗚、我兒,你要習慣,咱們…哪裡是遲妖女的對手!何況,她肚子裡還懷着你父王最想要的子嗣!短時間內,我們母女,是要挾起尾巴做人了……”
“我不要!庶妃母,你快想想辦法,我要父王只寵珍兒一個!”她纔不要將她的父王,讓給二妹、三妹,那姓遲的妖女更不行!
“大格格想要挽回你父王?那你要聽庶、妃母的話……”說着,莫庶妃抱着女兒,兩個人切切私語。
隨後,翠鬆堂裡,再度傳來大格格哭鬧不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