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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女輕扯了下玫裳少女,輕喚哄道:
“表姐,咱們出門在外,還是慎言慎行的好。”說完,眼神還淡淡地瞥向了遲嘉寧這一主兩奴身上。
話裡話外,一心是爲那玫紅少女好的小樣子。
見遲嘉寧身後,只跟着兩個小婢女,嘴裡一撇,仍表情如故的繼續規勸。
“婉淑姐姐就是太謹慎了,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另一名綠衣,略顯大一點的姑娘,狀似隨意地拈起一塊蜜餞,想到什麼,又一臉嫌棄地又丟了回去,語氣不滿地嫌棄地說道。
“就是,原本靜嫺妹妹可是內定的……”正對面的粉衣少女一臉氣忿地脫口而出、只話說了一半,又狀似失言地捂住小嘴,一臉內疚不已地望着徐靜嫺。
“魏親王雖說是納側妃,可現在不過行的是程儀罷了,她要名正言順的成爲親王側妃,可是要上皇家玉牒的!
若是她跟着魏親王回到京都,陛下和皇后要是不喜她的出身,她連個侍妾都不是!到時,再看她有什麼資格,讓本姑娘慎言!”
似是被那粉衣少女的話刺着了,那玫裳少女忿然起身,不滿地啞聲怒斥。
原來,玫裳少女,名叫徐靜嫺。
“好啦,靜嫺妹妹別生氣,佳雯妹妹她並不是故意的,佳雯,快給你靜嫺姐姐道個揖禮,可別傷了咱們姐妹間的情誼。”
“靜嫺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妹妹這廂給你道歉了,姐姐可別惱~~”佳雯細聲低涰地道歉。
因着她是四個少女組合裡,年紀最小的也是家境最次的,比起婉淑姐姐家世還要不如。
何況她現在得罪的是身份最高的郡守家的嫡幼女,她聽了綠衣茵茹姐姐的話,當即哭喪着臉地站起來,對着玫裳少女嬌悄地福了個蹲膝禮。
“哼,看在茵茹的面子上,就饒你一次!”
“好啦,表妹,有外人進來了,咱們就不要給人看笑話了……”正對着雅間大門的婉淑,拉了拉表妹的衣袖,好聲地哄了句。
正好款款入內,躺着也中槍的遲嘉寧聽了,帷帽裡的小臉一懵:“……”
錦裳閣的婢女沒想到雅廳里居然坐着幾個貴女,還一不小心地聽到了這了不得的內幕對話,她小心地窺了眼對面那些貴家小姐的挑釁行徑,引着遲嘉寧走到一角上——
在對面玫裳少女的瞪視下,小聲地半是道歉、半是威脅地對着明顯是主子的遲嘉寧說道:
“這位姑娘,包廂已經佔滿了,如今就只有這間大雅廳還有幾桌空位。至於那邊的都是咱們魏郡府的官家貴女,姑娘出門在外,還請慎言。”
無辜的遲嘉寧:“……”她這是被個婢女給威脅了?
主子還沒有怎麼樣,秋月卻是不幹了。
秋月臉如同被剮了皮似地,陰沉着目光緊緊盯着那引路的婢女,看得那婢女生生露怯地退開兩步,方纔冷聲勸道:
“這位姑娘,並不是婢女要失敬冒犯於您們主僕,而是那邊的貴女們可都是不好惹主兒。況且,貴人們的長輩們,還在貴廳裡挑着皮料布批,咱們主家只是開門做生意,當然希望萬事,以和爲貴,方、方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