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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進了皇陵,人一落了實地,遲嘉寧就直嚷着腰好酸,被雍景心疼地扶着她在室裡,小走了約有半個時辰,這才緩了這股酥麻的酸勁。
鎏金馬駕隨車的是小鄧太醫,在遲嘉寧覺得舒服之後,就緊張地給她把過脈相,確定她這不是早產的跡象,一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一夜,雍景也不敢離開遲嘉寧了。
遲嘉寧根本睡地不實,一會兒腳抽搐,一會兒肚子被胎兒踹地鼓地老高,痛地她直擰起眉頭,鬧地屋裡燈光一宿未滅過。
第二天,雍景本想取消去祭拜亡母的行程。
在他眼裡,他的母后已逝,當然沒有活着的遲嘉寧重要,祭拜不過是形式,只要心中有先母,在哪裡不能感恩悼念?
然而,遲嘉寧卻不幹,最後一次醒來前,她可是舒服地睡了小半個時辰,再醒來後就顯地神采奕奕——怎麼能讓自己男人,心裡有遺憾?!
何況,鬧了雍景半宿,這會兒遲嘉寧覺得神清氣爽,哪裡都舒坦着,這怎麼破?
難道是昨天看到石家姬這女人,心裡吃醋了?
遲嘉寧也不知道爲什麼昨宿的身體這般反應大,而小鄧太醫也確實沒有把出太子妃身體有何不妥,雍景也就意在“從簡”的,順着她的意。
兩人只是着一身玄衣常服,如同普通人祭拜亡母般,只重意,而非儀式。
怕愛妃累着,雍景是真的什麼都從簡,連常福宣唱祭文時,雍景都是扶着遲嘉寧,讓她能倚在他身側將她身體大半的重量由他支撐着,只是兩人緘默地注視着陳列的歷任先祖牌位上——
一早上雖然沒有怎麼跪拜,但是回了偏殿後,遲嘉寧還是累着了。才吃了兩口粥,就倚在雍景的胸膛前睡了過去。
雍景直擰起眉頭,然而皇陵到底條件太艱苦,趁着遲嘉寧累地困頓過去,太子爺當機立斷下令備轎子,喬裝的暗衛坐上鎏金馬駕慢慢走,他和遲嘉寧,帶着一甲子暗衛先一步離開了皇陵。
好在皇陵到四季山莊並不是遠,乘坐馬駕才幾個小時,換了人力轎子走捷徑,那就更快了。
何況,遲嘉寧被雍景溫柔地抱在懷裡,一路上有他貼偎的體溫,遲嘉寧睡地極沉,許是昨晚鬧地過了,早上又硬是要去祭拜先皇后。這一睡,她就直接睡了二個時辰。
待到遲嘉寧睡到夠自然醒來時,她平躺在溫暖的牀榻上,可環境又一換,已經由皇陵的偏殿,回到了四季山莊前院的明景堂裡。
她一動,就感覺到自己身後有個灼熱的胸膛,一直在靠着她的後背,怪不得她睡地這麼舒服,原來男人一直在陪着她休憩!
“愛妃,醒了?身體可有不妥?”雍景將被褥細緻地裹在她的身上,配合着她緩慢轉身的動作,將她能舒服的倚進自己的胸膛裡。
遲嘉寧摸了摸男人毫無惺忪睡醒的臉,心知這男人這是不放心自己的身體:“殿下,妾身好着,倒是讓殿下陪着妾身受累了。”
“愛妃乖乖、好好的,本宮不累。時辰不早且起了,須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