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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寧兒腹上和心口的傷口,雍景心腔痛疼難抑。
至於他的罪名,雍景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沒辦法——在期盼的骨肉們和責任之間遊蕩,他不得不爲了雍越境地黎明蒼生考慮。
若是他真的任性一走了之,他確實無顏面對他的血脈傳承。
身下這片土地,是他費了半生來守護的責任,雍景已經將雍氏皇朝的傳承,溶入到他的骨子裡——這裡不單隻有他雍氏的族人,還有他魏戰帝名下的部屬,更有着天下黎民百姓。
如今越雍朝還有着他這個魏戰帝支撐着,所以外界再想要報復還是吞下,都看在了武界雍氏老祖和雍景的魏戰帝之名,裹足不前。
若——
雍景望着沉睡着的嬌美愛侶,就算知道她不會給他迴應,他還是飽含深情地吻着她的眉心,低喃承諾:
“寧兒,相信爺,最多三年,三年後,爺必定攜寧兒前往武界!”
遲嘉寧無聲地被雍景帶回了東宮。
當她清醒之來後,察覺到自己躲在雍景懷中,她情緒極爲激動,一身白色中衣的她,手腳無力的縮到了牀榻裡,不許雍景碰她,在他要伸出手臂時,朝他尖叫:
“你滾、滾!”
就這麼手腳揮動的瞬間,白色中衣已經浸出了豔紅的血跡。
“寧兒,你安份點!”雍景知道小貓兒可烈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她的反感,她性子一向貞烈,夫妻兩人一路情深走過來,他怎麼會不知道!
在察覺到她失態迸裂傷口的瞬間,他已經利索出手點了她的穴,只見原本身無力勁的遲嘉寧,這下子直接軟倒在他的懷中——
將愛侶小心翼翼地撈進懷中,雍景冷凝着朝她怒斥:“寧兒,爺不希望還有第三次,給你傷口上藥!乖,別意氣用事,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難受也不在乎遲家人了?”
此時,全身動不了的遲嘉寧,索性無力地閉上眼眸。
跟雍景鬥,她怎麼可能鬥地過他?她的弱點太多了,而她居然毫無辦法反抗!
雍景在心底深深地嘆了一聲,冷着臉給她的傷口再重新上藥。
遲嘉寧自此,不在開口說話,亦不再接觸外界的事情。
因着愛侶的牴觸,雍景是全天十二個時辰,都留守在她的身邊不離。
這讓遲嘉寧根本無法離開——就算她有秘境,沒有了她原來的武力值,想逃走?根本是荒天下之大謬!
夫妻兩人,一直在寢居里沉默中較量——
第一天,驚懼和疼惜,雍景守着愛侶,遲嘉寧因爲一天一夜裡喝了太多靈酒,醉了一天一宿,誰都沒有用膳。
第二天,原本要服用湯藥的遲嘉寧,在被橘月勉強親自餵了一半湯藥之後,一個氣嗆,遲嘉寧瞬間又將湯藥吐完了。
還將牀榻,和她身上都弄地藥汗斑斑,髒亂地不成樣子,連傷口上的繃帶上都沾了藥跡,雍景心痛又無奈。
當他想抱她去清洗時,他這才堪堪攬住了她無力的腰身,瞬間就察覺到了,愛侶的意識,已然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