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之前所有人都收到一條校方短信:通知。校方正式邀請湯尼·帕內爾先生在開幕式上做演講,活動地點爲白色禮堂,時間爲今天下午4時,全體同學須準時到場。另,校園祭的活動經費已經發放到各小隊的隊長校園卡中,兩天準備時間,第三天要正式開始項目。——特蘭奇爾校方行政處。
大家拿着手裡的手機讀着。
“不如開幕式之後,大家一起去採購物資好了!”艾維斯提議道。
“好呀,好呀!”傑立刻接着話茬。“有多少錢啊?”傑好奇地問道。
艾維斯拿出自己的卡在手機上刷了一下,手機上顯示出餘額,後面帶了好幾個零。
“不多不少,應該夠用吧?”傑問道。
艾維斯也在心中盤算着說,“不知道,我沒買過東西,這點錢可能會不夠吧?”
三條在寢室裡被戰戈追趕得上躥下跳,戰戈從他們身邊跑過,剛巧瞟了一眼。這麼多錢竟然擔心不夠用,這筆錢足夠普通家庭一個月的生活費了。這些有錢人得多奢侈啊!
維克飛快地在電腦上敲打,然後端着電腦到兩個煩惱經費夠不夠的人面前。
“費用清單以及市場估價全部列好了,如果按我這個價格,還有半數剩餘。”
“這些東西這麼便宜的嗎?”艾維斯驚奇地看着維克的報價。
維克合上電腦,然後對艾維斯說,“所有材料由我包辦,另外,活動由我全全策劃,但是我要多餘經費的百分之五十作爲我的勞動補償。”
艾維斯攤攤手錶示沒問題,有人代勞不是更省心。
交易達成,維克就忙着打電話去訂購物資。
下午五人坐車到達大禮堂,裡面早就已經人山人海,人聲鼎沸。艾維斯微笑着走進禮堂,不少女生立刻涌上來,好在他有先見之明,帶了幾名保鏢護送。維克站在門邊打着自己的電話。傑、青潭和戰戈一見這仗勢一起遁逃了。傑長得高大,開路倒也容易,三個人擠到人比較少的地方。
沒一會,各位教官們都到場來維持秩序,嘈雜的聲音才慢慢退去,大家規整地排起了隊伍。
查爾斯走上臺,嚴肅地掃視了一圈衆人,底下鴉雀無聲。
查爾斯喊了幾句高亢的口令,底下的學生們整齊地做出反應。查爾斯滿意地巡視,開口說道,“現場由我來主持,看大屏幕。”查爾斯命令。
屏幕亮了起來,藍伯特坐在黑色的皮椅上笑着衝攝像機打招呼。
“孩子們。”藍伯特笑得親切,朝攝像機揮手,“我是特蘭奇爾軍校第三任校長,藍伯特·特蘭奇爾,下面由我來致辭,特蘭奇爾軍校已經走過四十年了,希望在今後的歲月中......”
藍伯特在屏幕中侃侃而談,一副雍容優雅的上流名人模樣。
戰戈最厭煩這種東西,聽得快睡着了。
四十五分鐘後,藍伯特終於面不紅氣不喘地講完了這段亢長的開幕詞,熱烈的掌聲讓戰戈清醒不少。
屏幕突然切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成熟男人的臉。一頭棕色短髮稍有捲曲,蜜色的膚色看起來十分健康,深褐色細長的眼睛帶着惑人的意味,嘴角彎起輕佻的笑。這張魅惑衆生的臉,戰戈是再熟悉不過了,末石經常變成他的樣子跟自己對話,這個人就是湯尼·帕內爾。底下響起了女生們熱烈的呼喊和尖叫聲。微張略厚的嘴脣看起來非常性感,他緩緩地開口,面帶難色,輕蹙的眉頭讓粉絲心碎。
“同學們,因爲我自身的問題而無法趕到現場,我表示非常抱歉。”湯尼·帕內爾說得非常地誠懇。底下又是一陣惋惜的嘆聲。
“我決定在這裡爲大家獻上我的新歌,所以,之前說的那句話......”湯尼·帕內爾停頓了一下,露出一個絢爛的迷人笑容。
屏幕突然定格,接着會場一片黑暗。戰戈感覺身邊的有兩隻手同時握住了自己的左右手,一隻厚實寬大,一隻纖巧卻有力。是傑和青潭。
女生們紛紛驚呼。“停電了?”有人詢問着身邊的人。講臺在黑暗中緩緩下降。
臺上的燈光慢慢地由暗變亮,直到亮到刺眼的白。黑色的羽毛一片一片從空中落下,或旋轉,或飄揚,越來越多......
燈光不停地轉換變化,一個高大的身影自空中落下,漂亮地落地,朝下面的人彎腰行禮。
“所以,之前說的那句話只是一個玩笑!”
“啊,是湯尼·帕內爾!是本人!”現場掀起一股熱潮。
黑色的軍靴和黑色的緊身皮褲,穿在他身上看起來異常帥氣瀟灑。白色輕薄的深v襯衣,露出兩片結實的胸肌,右肩上裝飾着一條巨大的黑色毛茸茸的羽毛裝飾物。
“啊!湯尼·帕內爾我愛你!”
“湯尼,我們是你的粉絲。”
湯尼·帕內爾豎起手指擱在自己微啓的脣間,示意靜聲。會場裡漸漸安靜,悠揚的音樂響起,湯尼·帕內爾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吉他,輕捻彈奏起來,低沉磁性的男聲流瀉而出,竟然有着不可思議的輕柔。聽着有些微醺的醉人。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射進窗子
生命的行囊
唱起旅行者的歌
天空有飛鳥
穿過沉睡的你的窗
天空消瘦的月
漸漸融化在晨曦中
可是朝霞
染了你一身緋紅
於是你醒來
微顫着長長的睫毛
栗色的眼瞳
聚集了星星的碎片
揉碎在夢裡
無法尋獲
魔法中斷
無法跳舞的我
敲開你的窗子
大概
清晨夢未醒
一曲完畢,會場依舊靜悄悄的,所有人依舊沉醉在他描繪的夢裡。醉人的聲線縈繞在會場空中,久久才散。不知是誰第一個鼓掌,雷鳴般的掌聲轟然響起。
湯尼·帕內爾起身行禮致謝。
臺上升起了好幾張桌子,伊蒂斯走上臺,她傲人的胸圍一下子吸引了臺下無數男生的眼球。伊蒂斯邀請湯尼·帕內爾坐在中間,自己則坐在旁邊。
“帕內爾先生,非常感謝您這次應邀參加我們的校慶活動,現在我代表學員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湯尼微笑着點頭,只是他的眼睛似乎總是遊弋在底下學員中。
“帕內爾先生也是從特蘭奇爾畢業的是嗎?”伊蒂斯問道。
“是的。”
“聽說您從過軍。”
“對。”湯尼回答得很簡短,因爲他基本上沒什麼心思。這樣使伊蒂斯有些尷尬。
“那能請帕內爾先生給我們講講您戰場上的一些事情嗎?”伊蒂斯繼續問着。
湯尼·帕內爾正用眼睛在下面巡視,一聽這話又收回了目光深思起來。“我剛畢業那時候年輕氣盛,說要離開家族的庇護自己從底層做起。”湯尼·帕內爾看着底下的學生們莞爾,學員們也輕笑起來,他接着說道,“剛入伍我就被調往邊境一帶,在那裡駐守,也經歷過幾場戰鬥,不過貌似都挺幸運,沒病沒痛地過了幾年,直到五年前的那場戰役。”湯尼·帕內爾的眼神忽然變得沉重,“戰爭!很殘酷,但是我遇到過一位非常勇敢善良的孩子。”他的眼神突然又亮了起來。“我在與敵人近身搏鬥時胸前被刀子劃傷,”湯尼指了指胸前,果然有一條淺淺的痕跡。“我當時奄奄一息,他穿過瀰漫硝煙向我走過來,我以爲他是敵人,差點舉槍射擊了。”學生們都靜靜地聽着。
“救你的那個人呢?”底下的學生忍不住輕聲地問。
湯尼·帕內爾搖搖頭,嘆了口氣說,“不在了!”
會場裡一陣沉默,遠在角落裡的戰戈倒是歪着腦袋開始想,這個人確實很眼熟,不是指末石變的模樣,而是之前確實在哪裡見過。五年前的戰役,胸口有刀傷,難道是......
“別害怕,冷靜,冷靜。我不會傷害你。”
“我是盟軍的醫護兵,你現在失血過多,需要立即止血。看着我,看我的眼睛。你叫什麼名字?”
“伊,伊萬。”
是那個傢伙!戰戈總算是想起來了!
一道稍有些高調的聲音打破沉寂。“什麼?這麼貴,叫你老闆給我電話!”
正是站在隊中打着電話認真採貨中的維克。所有人齊刷刷地盯住了維克。伊蒂斯頭爆青筋地盯着他。維克發覺到不對,立刻掛了電話,無奈地向衆人攤手聳肩,表示我不是故意的。
臺上的湯尼·帕內爾循着所有人的聲線看去,眼中迸發出神彩,他站起身,跳下舞臺,撥開人羣迅速朝目標走去。人羣突然騷動起來,拱來拱去,現場亂成一團。湯尼·帕內爾一路避開好幾撥攔路人羣,面帶喜色。
別在領口的麥還掛着,他不可自抑地說了一句,全場都聽得清清楚楚,“終於找到你了!”
湯尼·帕內爾停在戰戈一步之遙的地方,他想伸手去夠,戰戈身邊一高一矮的“兩大護法”已經心有靈犀地擋在了他前面。
戰戈鬱悶,這是幹嘛呢?他拍了拍前面的兩人,說道:“我認識!”知道名字應該就算認識吧,他在心裡補充。
青潭和傑這才讓開來。誰知道湯尼·帕內爾突然插進隊伍拉起戰戈就往外跑。戰戈也任由着被拉出去。艾維斯和傑本想跟上去,被青潭拉了回來。
“不要攔着我,小戰戰被綁架了呀!”傑喊着,作勢要接着追。
“你認爲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把他綁走啊?”青潭問一臉焦急的傑。
“好像沒有!”傑定了下來。艾維斯這麼一想也對,剛纔自己太緊張,都忘了戰戈是個多強悍的人了。
“不是好像,是幾乎沒有。所以戰戈是自願。”青潭白了他一眼。但是幾乎沒有不代表肯定沒有!我就可以把他綁走。事實上兩年後,他真的如願以償把戰戈給綁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天被吐槽更慢,於是昨天趕緊碼了,結果被吐槽老套,啊~萌貨啊,因爲你說我老套的留言我今天收都麼漲啊!!桑心死鳥!
文中那段歌詞是瘋子初中的時候寫的,翻出來用用,大家表吐槽啊!一下子也寫不出多好的句子來,大家見諒。
下下章就要開始緊張了。我得用心合計下,努力碼,不能被吐槽老套了,誒瑪,太傷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