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小隊,校方正式派遣任務給你們,隨正式軍隊一起護送斯圖亞特帝國的使臣閣下回國,希望你們不要辜負國家和組織交託給你們的期許,順利完成任務回國。”威爾站在隊伍面前朗聲宣佈。
“是,長官,”六人敬禮,齊聲回答。
“正式出發前,我們會把武器分發給你們,現在解散。”
戰戈大大地感到意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美差,不愧是有錢人的貴族學校。事實上他們將要面對的,並沒有戰戈想象的那麼輕鬆。
接到正式出發的通知後,六人收拾着行裝。只要出任務,一些必備的小東西,戰戈都隨身帶着,這是他的習慣,因爲關鍵時刻,它們可能成爲你的救命稻草。戰戈看了眼櫃子裡的藥箱,於是打開來檢查了一下藥品是否齊全。雖然自己不會生病,但是他們幾個也許會用得到。戰戈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爲室友們着想起來。
出發前,六人排成一排站在寢室大樓外,每個人腳邊放了一個武器包。不少人駐足圍觀。
威爾講了一些注意事項。
“路上小心點,相互照應,希望你們順利完成任務。”威爾朝六人敬禮,六人帥氣地回禮。
六人上了學校的專車,前往邊境的國際機場。
這是一輛加長的商務車,後面的座椅是兩排面對面的,六人分坐在兩邊。
維克真是一刻都離不開他的好搭檔,一上車,又打開電腦,車裡開始響起噠噠噠的鍵盤敲擊聲。
“嘿,夥計們!”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上的人突然轉過來向六人打招呼。
“湯尼!你怎麼在這裡?”竟然是不怎麼愛開口的戰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教官隨行!”
六個人顯然不相信,沒有人跟他們說過“教官隨行”這四個字。
湯尼訕笑聳聳肩,“好吧,其實我花了不少錢疏通了關係才讓我隨行的!”
傑在心裡對着湯尼各種扎小人,簡直陰魂不散。
戰戈拿出行李默默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放在腳邊。武器包裡面只配備了兩管手槍,一管沒組裝好的機槍以及兩盒子彈。這麼點裝備,要是遇上點事根本不頂用啊!戰戈在心裡嘀咕着,完全不知道無心的一句話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這是什麼?戰戈在武器包的隱蔽口袋裡發現了一張可彎曲的金屬薄片,寬約5.5釐米,他拿起來看了看,好像有點眼熟!戰戈腦中一閃,在勒斯辦公室裡的桌子上看到過。鋼片一面光滑如鏡,另一面帶着細小磨砂的觸感。在磨砂面的右下角刻了一行小字:僞裝通訊器。下面幾排刻着更小的字是使用說明。
旁邊的室友看着戰戈盯着手裡的鋼片一個勁地猛瞧,也紛紛拿出自己的來研究。
“這是什麼東西?”傑剛好坐在他對面,把頭湊過來問,他一直是個喜愛問問題的好學生。
“僞裝通訊器,像這樣。”戰戈示意室友看過來,他拿着鋼片對着右手的手腕輕輕拍了一下,鋼圈自動箍成一個圈,包在戰戈的手腕上,鏡面上浮起點點藍色的熒光遊走在鏡面之下,顯示出點子時間的格式,然後自動矯正時間。“僞裝成手錶的樣子,其實是通訊器。我們先相互記錄一下對方的信號,然後......”戰戈又耐心地講解了一下使用方法。
“哇,超酷的。”傑也躍躍欲試,啪一聲,“哇,好痛!”。
這傻缺熊孩子,也不看看自己的手腕有多粗,結果鋼片太短,卡到肉了。
“手拿過來。”
傑可憐兮兮地把手遞給戰戈,戰戈替他解了鎖,手腕紅腫的地方立刻平復了,一點痕跡都沒有。“像這樣伸縮。”戰戈推着旁邊的卡槽把鋼片伸長。當他把傑的手腕翻過來時,就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兩眼發光。戰戈微涼的指腹摩挲着傑的手腕,“這血管,好直好有彈性啊!”戰戈握着傑的手對着手腕上的血管搓來搓去,搓得不亦樂乎。“注射抽血什麼的肯定很方便啊!”
戰戈剛說完,傑像受到嚴重恐嚇一樣,喘着氣,立刻縮回了手。戰戈的話讓他想起曾經被關在牢籠裡的那段地獄般的生活,不斷地被採血注射,被摧毀心智。
“我,我怕疼,而且暈血!”傑瑟縮地看着戰戈。
一個身高超過1.9米的大個男生竟然做出這種極其害怕的表情,讓戰戈懷疑抽血什麼的到底能有多疼啊!但是戰戈卻不知道傑並不是覺得抽血疼,而是如果每天都要被抽上最少二十幾次,有時甚至抽到休克的那種銘刻在骨子裡的恐怖感覺,纔是他害怕的。
一路上不再有人說話。
因爲有專線直達,車子順利地開到了邊境的國際機場。
六人依次下了車,湯尼走在前面帶路。七人來到特殊通道,已經有人在旁邊等候。那人帶着戰戈一行人走了很長的一段地下通道,前方突然豁然開朗。一架能坐下百來號人的迷彩軍用直升飛機停在遠處的空地上。
那人領完路跟湯尼打了個招呼就兀自走了。
六人站成一排。此時正要正午,雖然是冬天,但是曬了一個小時的太陽還是讓人難受。傑沉不住氣,“怎麼都沒人啊?”
正說着,十來號人從另一邊的出口裡出來,一箇中年微福的男人被擁簇着走出來。身邊圍繞着無數記者,記者很快被保安屏退。湯尼帶着z小隊走了過去。
“史密斯閣下,我們是特蘭奇爾軍校派來護送您回國的小隊。”
“哦,辛苦了!”微胖的男人和藹地對着戰戈等人笑了笑,只是在戰戈臉上多停留了一會,“還有女隊員啊,路上要多照顧照顧她。”說完,轉身上了直升機。
戰戈卡機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女隊員說的是自己,無名火高竄,頭上青筋暴現。
室友都知道,這是戰戈的死雷,沒有人取笑他。湯尼忍不住笑出了聲,結果受到了戰戈眼裡發出的超級x光波的射殺。
“小子們,可別拖後腿了。”身上配劍的男人不太友好地說着。
對面站着六個正統軍人裝扮的人。說是有一支軍隊,原來只有一支特種部隊。制服的顏色已經改成全黑色,正式的軍官還會配一支劍。
他們顯然看不起面前的六個貴族學校出身的公子哥。
戰戈對這種事情並不奇怪,在軍隊,只有足夠強大才會被受到尊重。從軍的多數是窮人,有錢的人都會成爲被排擠的對象,軟弱的人根本活不下去。如果是有錢並且又軟弱的人除了會遭遇到敲詐勒索外,還會有更多殘忍的好戲會上演。
傑不滿地瞪了對方一眼,另外六個人就當做沒聽見,登上了直升機。
人員到齊後,飛機就起飛了。
機艙內很安靜,戰戈閉目養神。
“嘿,伊萬!”其中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從機槍前面走過來,對着湯尼招呼。
湯尼起身看了對方一眼,似乎在思考什麼,突然笑起來,“路德,是你啊!”湯尼熟絡地站起身跟對方擁抱,他轉身對着自己的小隊們介紹,“這是路德,我以前帶過的小弟。”
戰戈等人也給湯尼賣個面子,一一對他打了招呼。
“伊萬,你明星當得大紅大紫的,怎麼又跑來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湯尼嘆了口氣,笑着說,“沒辦法,誰讓我的心都系在了別人的身上了!”湯尼下意識地瞄了閉目的戰戈一眼。
路德看在眼裡,明瞭地“哦~”了一聲。
“我說,你不錯啊,能當特種兵了啊?”
路德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運氣好啦!”
兩人坐下來閒談起來。
閉目中的戰戈覺得身體有輕微的抖動,他立刻睜開眼,彈坐起身,對着身邊的幾人說:“快,拿好行李,抓穩身邊牢固的東西!”
身邊的幾人呆呆地看着戰戈突然大聲的警告,有點不明所以。
“快,抓穩。”戰戈再次提醒身邊的室友,六人都牢牢抓住了前面的靠椅,因爲他們相信戰戈。
前面的幾個人放肆地大笑起來,“不過是有點震動,膽這麼小,不如趕緊滾回姥姥家喝牛奶。哈哈......!”機身突然一個斜側,那人正笑得歡,結果被甩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機艙內響起了警報聲。
“媽的!”他咒罵,還沒等他站穩,飛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向另一側傾斜,他差點滾出去,不過反應速度很快,立刻抓住身邊的座椅,穩住身形。
直升機的機身抖得厲害,不停地左右搖擺。
“怎麼回事?”佩劍的軍人質問前排的飛行員。
“發動機故障!”飛行員面色煞白,滿頭大汗地操作着。
“出發前不是都會檢查嗎?”那人氣急敗壞地說着。
維克在這個時候依舊抱着自己的電腦,兩隻腳卡在座椅的縫隙裡,面無表情地說明現下的情況:
“到目前爲止飛行時間爲十二分鐘三十秒不到,飛機仍在拉蒙境內,已經進入邊境的沙漠地區,發動機故障必須要迫降,否則一頭栽下去,大家都玩完。”
維克剛說完,飛機立刻驗證着維克的話,一頭栽下去。
“維克你個烏鴉嘴!”傑抱着座椅大喊。
飛機快速下墜,機艙內的十幾個人都趴在座椅上無法動彈。
戰戈單手撐在靠墊上,縱身躍了出去,踩着靠背一路向機頭的飛行員跳躍前進。估計也沒幾個人能像戰戈有這麼好的平衡力,無視各種搖擺情況,身手敏捷地在狹小的空間裡亂竄。
戰戈一到那個位置,直接把臉色嚇得慘白的飛行員扯了下來,自己坐上去。戰戈嫺熟地操縱着鍵盤,設定好故障自救程序,然後一腳踩在操作檯上,雙手握住操縱桿,死命往後拉。
飛機仍然擺動地厲害,但是機身下降的速度稍有緩解。
“別趴着跟死人一樣,統統給老子準備好隨時跳傘,萬一飛機栽地上,你們想被烤了嗎?”
所有人聽到戰戈的提醒,立刻去夠降落傘。打開機艙上方的櫃子裡卻發現一件降落傘也沒有。
“沒有降落傘!”
“媽的!”戰戈難得說粗口,本來被認爲是女生就夠他生氣了,這飛機故障又沒有降落傘,顯然是被人設計了。
“沒有降落傘總不能叫我們luo跳吧!”維克超級煞風景地說了句,遭到身邊幾記白眼。
“傑,幫忙拉桿!”戰戈一聲令下,傑接到命令迅速趕往救援,奈何身材高大,在不太寬敞的機艙裡磕撞摔倒了好幾次,最後是滾到戰戈腳邊的。“距離地面三千米不到了,快點!”
傑一個骨碌站起身,幫戰戈拉起操縱桿。
“誒呀,我也來幫幫忙吧!不然我們都要成烤番薯了。”青潭也學維克雙腳夾在前面座椅的縫隙裡,雙手合十。本來封閉的機艙內突然颳起了狂風,強到連眼睛都睜不開。
“該死的,該不是哪裡漏風了?哪來這麼強的風。”有人大叫。
坐在最前排的史密斯被身邊的兩名保鏢護着,多少事見過大風浪的人,還算鎮定。
機身慢慢平穩,大家都以爲已經正常了,心下放鬆,忽聽戰戈大喊,“抓穩,要着陸了!”
劇烈的震動和搖擺讓左右人都無法站穩腳,大家都緊緊抓住身邊能穩住身形的東西。
飛機快速地從高中中往下降落,在半空中時高時低地盤旋,最後“砰”一聲,落在沙地裡,螺旋槳捲起黃沙就像掀起了一陣沙塵暴。機艙內的人差點連內臟都被震出來,不過好在安全着陸,只有些微磕碰的外傷。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這命算是保住了。
經過這件事,特種部隊的六人對戰戈有了很大的改觀,交流的時候語氣都挺客氣的,不過只限戰戈。
飛機安全着陸後,飛行員立刻打開通訊器請求支援,但是信號卻無人迴應,每次都有去無回。
“別浪費力氣了,這裡的訊號受到磁場干擾,不可能有人接收到我們的信息。”維克依舊淡漠地開口。
維克這麼一說,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沒有救援,難道徒步嗎?沙漠中,飛機上的水和食物根本堅持不了兩天。
“把能帶上的全部帶上,不要留戀。”戰戈說着,走下飛機,他一踩在地面上,心中隱隱泛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斷更兩天,前天夜裡我家小王先生吐了一牀,第二天一頓好洗,又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