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劉少林再次叫着和子的日本女孩,身材長相姣好,皮膚也顯得比前面那位和子細膩了一些,但那看起來又顯得文靜柔弱了一點兒。
和子正在流着眼淚,超短裙剛剛蓋下,紋胸還拿在手裡,看着劉少林不知所措。
“和子,你穿上吧!”劉少林把臉扭向了一邊,聲音無比地溫和。在剛纔那個野田和子的面前的暴怒現在在這位福田和子的面前卻是這般的表現,真是太大的差異。
“並且,和子姑娘,你是懂中文的,不介意的話,請講中文好嗎?”劉少林低低的聲音說着,但在房間粉紅色的燈光下,他的心開始劇烈地砰砰地跳着。他的臉又開始紅了起來,不敢看和子,急忙用手把裹着自己屁股的浴巾緊了又緊。
“可以了,少林君。”和子似乎停止了哭泣,聲音也平靜了許多。
“你怎麼做這行呢?”劉少林疑惑地望着和子,在他以往的心目中,她不會走上這條道路。
“沒辦法。”和子的眼睛又開始噗噗簌簌地流了下來,並且開始看似委屈的抽泣,“你們佔領了日本,我家的房子被美國B2炸塌了,大哥死在中國戰場上,二哥在你們攻下上鬆後就沒有下落,家裡只剩下年事已高的父母。他們都有病在身,不能工作,還要吃藥,而政府發的救濟太少,國家也號召我們……”
“所以,你就開始做……”劉少林的心也酸了起來,不知如何地說下去。
“你說什麼?”劉少林本能地問起。
“來吧,開始吧!”和子用中文說着,開始伸手去脫她的超短裙。
但是不知怎麼的,劉少林熱血上涌的手連忙伸過去,不是順勢去幫和子去脫她的裙子,而是抓住了和子的手,制止了和子脫裙的動作。
“我們做吧,少林君,很快就結束了。我還要接下一位客人!”
“不!”劉少林緊緊地抓住和子的手,“不,我們能不能不做嗎?我有錢,我有日元!”
說着劉少林把插在浴巾裡的那疊日元抽了出來。
“全給你,你拿回給父母買藥吧,我們不做這個,行嗎?”劉少林祈求地看着和子。
也許換做任何女人,包括前面房間裡的野田和子,他都不會去阻攔她,甚至他有種你們日本女人越做越好的幸災樂禍的感覺。
但福田和子與別的姑娘不一樣,在近千名盟軍戰俘的心目中,她是唯一一位與衆不同的日本女孩。
“這些日元救不了我們多少的!”和子搖着頭說。的確,在房倒屋塌和父母有病用藥的情況下,這些區區幾百日元又算了什麼?
她開始用力反抗劉少林那雙有力的大手,她要脫去她的超短裙,她現只想快快地做快快地結束,好進行下一位的接客。因爲那樣,她才能響應了國家的號召,才能得到更多的日元,才能給父母買藥看病,才能吃飽肚腹。
“不夠是嗎?”劉少林還是用力阻攔着和子的脫裙動作,“我可以想辦法的,我可以向謝洪鼎要,他是我的老鄉加長官;我可以向李淮山要,他人很正直的,有名的八路軍領導;我可以向美國戰俘長官史密斯將軍要,我們的關係很鐵,我救過他的命,真的,不就是日元嗎?不就是錢嗎?”
“笨蛋!”和子忽然猛一用力抽出了劉少林的大手,閃電般飛起,對着劉少林的臉“啪”就是一個耳光,“你還是男人嗎?你不想要嗎?”
劉少林驚恐地捂着腮幫子疑惑地看着和子有些懵懂起來。
“和子,怎麼了?我這是爲你好!”
“你不是男人!”和子有些惱怒地看着劉少林,她知道在這個雖然瘦高但有着一把力氣的中國男人面前是脫不掉裙子的,她無力地坐在榻榻米的邊沿哭了起來,“你就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劉少林不知哪來的勇氣,辯解起來,“我也想,換做任何女人,現在我都想。但是和子你不同,我不能玷污你!”
“玷污?”和子擦乾了眼淚,有些藐視地看着劉少林,“你情我願,我奉獻我的身體,你付你的日元,又有什麼不可能?你在這裡做也不做,磨磨蹭蹭耽誤我接下一位客人,耽誤我賺日元?”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可以不做,我可以幫你籌到更多的日元,可以幫你家修房子,可以幫你父母買藥看病!”劉少林有些懇切地說道。
“幫我?能幫我一分鐘?一個小時?一天?一月還是一年?”和子有些冷酷地說,“快做吧少林君,求求你了!”
忽然,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誰在裡面呢,還不做快點,後面人排隊了!”
然後就是重重的敲門聲和越來越多盟軍戰士的催促聲。
“做吧,求你了少林君!”和子忽然爆發,在兩三秒之內讓劉少林來不及反應,就把自己脫個精光,然後仰躺在榻榻米上。
劉少林的喉結動了一下,他的熱血再次上涌,不過他強制住自己的激動,然後迅速地從旁邊拿起和子的一件衣服,幫她蓋了羞處。
“你還是男人嗎?”和子有些咬牙切齒地看着他。但她馬上無力地表現出無可奈何,“做吧,少林君,享受我,享受你們勝利者的果實吧!一個戰敗國的女人,是沒有尊嚴可言的。如果你不行的話,就想想我們日本皇軍是如何地衝到你們中國的,拉過你們的女人*的,戰報我都看過,那時我們是勝利者,我們享受了你們的女人,現在你們是勝利者,你同樣也可以享受我們的身體!”
“和子,你瘋了嗎?”劉少林終於被和子調動起怒火,他的雙手緊握,如果和子再次挑戰他的尊嚴的話,他有可能在甩門之前,還要把她痛扁一頓,然後把那疊日元摔在她的嬌體之上。
“我激怒了你?”和子忽然有些痛苦地看着他,“不是嗎?你們現在是勝利者,摧毀了我們的房屋、殺死我們的家人、搶奪我們的糧食、佔有我們的身體!就像我們大日本皇軍在投降之前對待你們一樣!”
“不一樣!”劉少林額頭上的青筋都要暴突開來,聲音異常惱怒地顫抖着,伸出右手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胸膛,“和子你能用良心說話嗎?想想你們對待我們的場景,再想想我們對待你們的場景,那是一回事嗎?我原來以爲你溫柔善良體貼善解人意,沒想到你和大多數日本法西斯一樣的無理……”
“申し訳ありません。少林くん!”和子連忙站了起來,撲到劉少林的懷裡,“對不起,少林君!不管怎樣的過程,現在的結果就是你們是勝利者,你現在以勝利者的身份站在這裡,享用我!”
和子說着,雙臂纏住劉少林的肩膀,一張紅脣,沾着眼淚趟過的溼潤,重重地戳在劉少林的大嘴之上。
但劉少林似乎不爲所動,思緒一直在運轉着,我本來不會站在這裡的,我本來可以好好地活在老家淮河泊,和稻花姑娘一起在洪淮河三角洲的淮河泊稻田埂上放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