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時間很快便過去,和毒島冴子結束對練後青木司回到了教室,直到老師都來了開始上課,才發現班級裡少了一個人。
前田虎的座位空空如也。
青木司微微皺眉,前田虎自從叫了他大哥以後就再也沒有遲到過,此時忽然不見人影,倒是有些古怪。
轉念一想,可能是上個廁所或者別的什麼原因,等他回來再問問就是了,也沒有多想,便拿起書來聽老師講課。
可直到下午放學,前田虎都不見蹤影,這就讓青木司有點奇怪了?——特別是他早就給前田虎發了短信,也沒見他回。問過照橋心美,她也說不知道。
是出什麼事了?
青木司隱約有一點不祥的預感,提起書包,快步走出班門,卻發現有一個留着莫西幹頭發的少年擋在了他的身前,臉色慌張的對他說道:“青木老大,虎哥出事了!”
虎哥?前田虎!?
青木司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石原兄弟午休的時候把虎哥打了,現在虎哥已經住進醫院了!”莫西幹頭少年的話讓青木司大吃一驚,臉上怒氣一閃而過,語氣有些冰冷:“他現在怎麼樣?”
“聽說被救護車送到醫院的時候,昏迷不醒,現在好像還在醫院裡,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啊!”莫西幹頭少年表情有些緊張和不安:“青木老大,不行的話你直接趁現在趕緊跑回家去吧,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找你出來的。”
青木司深深地吸了口氣,臉色恢復了平靜,語氣鎮定的說道:“這樣吧,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鬆阪大武,以前是跟着虎哥混的。”鬆阪大武焦急的看了看身後,表情有些畏懼:“快走吧,石原兄弟那邊加起來都有二十號人了,好像還有挺多本來就看你不爽的高年級學生也要加進來,你再能打,也不可能打那麼多啊。我們先走,這件事從長計議,等虎哥回來了,我們再找找以前的兄弟,起碼人數上的劣勢就沒那麼大了。”
看鬆阪大武神情不似作假,知道這人大概是可以信任的,青木司便掏出了手機:“你先去問問前田虎在哪個醫院,然後你先去看看他,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我的手機號是......”鬆阪大武看青木司好像不想走的樣子,只得無奈的說出了自己的手機號,表情無比焦急。
“我給你打了個電話過去,你去看看前田虎,把他的情況短信發給我。”
青木司表情有些森冷:“這件事我自己處理,你自己小心點。”
“呦,這不是青木司嗎?”樓道的那一邊,傳來了囂張無比的挑釁聲。
青木司看到一臉獰笑的石原起太跟着一個和他長相有幾分相似,留着大背頭的男人正朝他走來,身後還熙熙攘攘跟了烏壓壓一片人。青木司拍了拍鬆阪大武的肩膀,讓他快走,自己則毫無畏懼的迎面朝着石原起太走了過去。
走廊本就不寬敞,石原起太這一行人橫行霸道的走過來,完全把走廊的一邊都堵了個嚴嚴實實,看起來好像有幾十人之多,完全數不清多少。
那些放學了還沒來得及的普通學生們躲在班級裡,從門縫,窗戶邊上小心的打量着這一切,誰也沒敢作聲。
青木司毫無畏懼的走到石原起太身前,而石原起太身前的大背頭青年表情淡漠的看向青木司,語氣平淡:“你就是青木司?”
“你們打了前田虎?”青木司因爲怒氣眉頭微皺,嘴脣緊抿,嘴角向下,一股兇惡的氣勢絲毫不虛對面人多勢衆的樣子。
大背頭青年偏了偏頭,嘲弄的勾起了嘴角:“啊,你說那個光頭傻大個啊。”
“我可沒打他...”大背頭青年伸出一隻手,指了指石原涼太:“我弟弟好像陪他玩了玩,只可惜,那傢伙不怎麼耐打,只是用竹刀啪的一下,就暈過去了。”
青木司心裡怒火愈來愈盛,表面卻愈來愈平靜,甚至連原本皺着的眉頭都舒展了一些,:“也就是說,你們一羣人,去打前田虎一個,還用了竹刀?”
“喂!死禿子,別在這裝了!”大背頭身後的一個飛機頭青年忽然大罵出聲,他正是原來跟着前田虎混過的安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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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起太面無表情的盯着青木司,像在看一個死人:“你倒是找了一個好小弟,原本只是想通過他問問你在哪,結果還挺忠心的。”
“只不過,不怎麼有眼色就對了。”石原起太冷笑兩聲:“既然他說想找你就要先過他那一關,那我也就滿足他了。”
“.....”青木司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着石原起太,石原起太只覺得自己好像身上爬着一隻毒蛇,下意識的瞳孔伸縮,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這卻更引起了他的怒火:“禿子,你想在這捱揍,還是想換個地方?”
青木司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忍着自己在這狠揍他們一頓的衝動,語氣中滿是殺氣:“你們在哪打的前田虎?”
大背頭青年冷笑着看着青木司:“有趣。”
兩個不良少年走出他們身後,想要抓着青木司走,青木司卻只是冷冷的盯了他們一眼,就嚇得他們呆在原地,而後,青木司衝着石原起太走了過去,毫不客氣的盯了他一眼,幾乎和那大背頭青年臉對着臉,怒到極點反而平心靜氣的開口:“你們帶路吧。”
大背頭青年舔了舔嘴脣,盯着青木司露出了意義不明的殘忍微笑,轉身撥開身後擋路的不良少年,先一步給青木司帶起了路來。
石原起太對着青木司做出了割喉的手勢,不屑一笑,跟着大背頭青年先一步離開,而剩下的不良少年們,則隱隱像包圍一樣圍住了青木司。
青木司面色如常,跟在二人身後,雙手插袋,褲袋裡隱藏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張很是可愛的紅色不倒翁貼紙,漠然的掃視了一圈周圍圍着自己好像生跑自己跑了一樣的不良少年,嘴角勾起了一道冷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