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等人連忙尋着聲音望去,正是歪脖子樹那邊傳來的。 瞬間周圍的人都朝那邊圍了過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冬凌擡腳便往那邊走去。
剛走進,便看見那老婦跌坐在地,渾身顫抖。而她面前,是一顆人頭被埋在土裡。
衆人連忙將其挖了出來,是一具男屍。臉朝,眼睛瞪的大,且有些扭曲,臉和身沾了不少泥土。胸前,一個碩大的血窟窿,周邊的血水已經成了黑色,從屍斑來看,大概死了兩日。
老婦渾身像篩糠一樣的發抖,眼裡地驚恐之色未退,嘴裡一直在念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你有冤報冤,別找我呀!”
已經有人去報了官了,而巡街衙役立馬將那老婦控制起來,不許人離開。
冬凌皺了皺眉,蹲在一邊看了看,男人衣服的料子不算好,年紀三十多歲,身除了胸口沒有其它的傷,傷口有些大,應該是一刀致命。
“你這姑娘,在做什麼!”巡街衙役連忙阻止。
“只是驗一驗傷口罷了。”冬凌開口道,“傷口一刀致命,表層開口大,兇手當時應當很緊張。從死者面目表情來看,兇手恐是熟人。你把這老婦鬆開吧,她一把年紀了,怕是受不了這驚嚇!”
巡街衙役和周圍人一愣,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仵作?”
他們可從來沒聽說有女仵作,再者,她看去年紀也不大,怎會懂得這麼多?
冬凌搖頭,“不是,我是大夫!”
大夫?
衆人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這麼年輕的大夫?可算你是大夫,也不應該搗亂吧?驗屍可是仵作做的事兒啊!
“既然是大夫,憑什麼讓本差爺鬆了這老婦,她可是最大的嫌疑人!”巡街衙役對冬凌有些不屑。
冬凌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會蠢到殺人埋屍後再把人挖出來,還是這麼熱鬧的時候,豈不是自投羅?”
巡街衙役有些怒了:“正因爲大家都覺得兇手不可能這樣做,所以她故意這樣做來混淆視聽!”
冬凌覺得這個巡街衙役還真不是混閒飯吃的,便說:“當有你說的這種可能,可是從傷口的力度來看,也不會是這老婦。這一刀插的極深,如若不是壯年根本不會有這種力道。”
衆人聞言,轉頭去看那老婦,渾身顫抖個不停,再看看地的人,怎麼看都不太可能。
“那你說,兇手究竟是誰!”巡街衙役連忙反問。
“那要靠官府查了。”冬凌說完又轉向衆人,“有誰認識他嗎?”
圍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人說話。
“這個好像是王家村的王守才吧,我記得前幾他婆娘說守纔不見了,還去報了官。”良久,一個聲音猶豫道。
衆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老實憨厚的男人撓了撓頭,見人看他,縮了縮腦袋。
“守才?你別說,看去還真像他。”又是一個人站出來,瞪眼仔細看了看,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