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離這裡只有兩三里路,來去較方便,這王守才便住在王家村的間,以種地爲生。說話的兩人都是王家村的人,一個叫做王有德,另一個叫做王洪。
這王有德是憨厚老實的那個,家跟王守才離的不遠。王洪則住在村尾,平時不怎麼跟王守纔來往。
巡街衙役見有人認得死者,便忙吩咐王有德:“你,快去叫王守才的婆娘來認屍。”
王有德領了命,便趕緊去報信了。
“官差來了官差來了!”人羣,也不知誰喊了一聲,頓時給讓出一條道來。
眨眼間,有秩大人帶着衙差以及揹着箱子的仵作來到屍體前。
“是誰發現的屍體?”有秩大人皺眉看了一眼,環顧四周,衆人紛紛低頭,怕被懷疑自己是兇手。
“是……是我。”那老婦抖抖索索的跪倒在地,“大人,您要明鑑啊,這人真不是我殺得。”
老婦顯然被嚇到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有秩見狀,嫌惡的看了一眼,“我還沒問話,你這麼急着否認,是心虛了?”
“我……我沒有啊,大人……”老婦傻眼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有秩二話不說,揮手道:“說話結結巴巴,先把她給綁了協助調查。”
身後兩人齊齊前,眼看要給老婦帶鐐銬,冬凌眉眼一沉:“仵作都沒驗屍,怎麼把人抓起來了。”
有秩差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本想早早結了案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突然跑出來個搗亂的,迅速鎖定冬凌:“你幫這老婆子說話,莫不是她同夥?”
安興急了,見那兩差役隱隱有要抓冬凌的意思,忙攔在前面,大聲喝道:“我們家小姐只是路過,怎會是同夥。”
“我看你們幾個非常可疑,都給我抓起來,帶回去一同審問。”有秩不耐煩了,說完,便朝那仵作走去:“錢仵作,驗得怎麼樣了?”
那仵作五十多歲的模樣,留着長長的鬍鬚。草草看了看,收回手,拿着絹布擦了擦手,漫不經心道:“大概死了兩天左右,應該是他殺。”
有秩頓時一喜,“那對了!把他們都給我帶回去!”
晨霜一伸手,便將那伸過來的手推了回去,眸色一凝,喝到:“我看誰敢?沒有王法了嗎?”
那人吃痛,還想前,卻被晨霜狠狠一瞪。一股無形的氣勢,隱隱壓得人喘息不過來。
“你……你是什麼人!”有秩大人何等眼力,豈能看不出晨霜這種氣魄,顫抖問。
“剛纔已經說了,我們只是路過,我家小姐好心把人挖出來,你怎麼胡亂抓人。”安興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是,你們憑什麼抓人!”此時,青芽也跑了過來,也不害怕了,瞪着眼睛罵道:“別以爲我們好欺負,隨隨便便能安置罪名,你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嗎?”
見兩個奴才都這麼囂張,有秩大人一下子犯難,這一行人穿着不俗,許是達官顯貴,萬一得罪了……
眨眼,有秩大人露出諂媚的笑容,朝同伴使了個眼色,前道:“不知小姐和公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