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仵作的心思冬凌他們怎麼會不知道,他不過是想說:你們不是覺得我不行嗎,有本事讓她來,看能不能找到兇手!
晨霜眸光一凝,這樣一來,等於把冬凌推到風尖浪口了,如若查不出來,名聲勢必受損。 她只是個大夫,能看出剛纔那些已經很不錯了。
於是前一步,道:“仵作此言差矣,驗屍是您的事,我們在一邊看着好了。”
“不敢當,方纔冬凌大夫說的很好,這王守才確實死了四天。”錢仵作擺擺手,一臉謙虛的樣子。
晨霜豈能不知他此時心在冷笑,想看看冬凌的笑話。
有秩大人一下明白仵作的意思,畢竟以後還得靠仵作,便試探說道:“要不……喬大夫您給驗驗吧?”
凌目光從王有德身收回,朝錢仵作看去:“錢仵作是想將此事推諉於我?”
這直白的話……
錢仵作倒吸一口氣,差點沒罵出來,厲聲說道:“喬冬凌,別以爲剛纔你看出了死亡時間厲害了,我告訴你,驗屍的門道學問大了!”說完,便來到王守才身邊蹲下。
王氏被他突然一聲吼嚇了一跳,而王有德站在一邊,目光連閃幾下,“嫂子,這仵作大人該不是想在衆目睽睽之下剖屍吧?”
王氏一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前便攔在錢仵作面前:“大人,我家守纔不能死後沒得全屍啊,您不能跟殺魚一樣剖了他!”
“哼,不剖了怎麼能找殺人兇手,你這婦人,閃一邊去。”錢仵作也是急了,手裡拿着刀子推了王氏一把。
另一邊,王洪忍不住前:“仵作大人,您這是要現場辦案?”衆目睽睽之下,把屍首剖開,這多血腥?
以往有了命案,即使要剖屍,也都是帶回去啊,怎麼這次……
錢仵作終於怒了:“要找殺人兇手的是你們,不讓剖屍的也是你們,怎麼你們這麼多事?再敢擾亂人辦案,通通抓起來。”
王氏嚇得一個激靈,頓時不敢說話了,王有德則站在一旁,憨厚的臉沒了笑容,也不知在想什麼。
晨霜轉頭,朝冬凌看了一眼:“走吧,趕了一天路,該回去休息了。”
“是啊,小姐,咱們還是趕緊回客棧吧。”青芽害怕的說道。
冬凌瞥了一眼,有些無奈,給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對安興說道:“你先帶青芽回去吧,我隨後走。”眼看着那錢仵作正要動手,便輕喝了一聲:“住手!”
“這次又是誰!想蹲大牢了是不是!”錢仵作當即跳了起來,滿臉怒容,再加手拿着刀,惹得不少人害怕的往後退了退。
錢仵作看到喬冬凌怎麼還不走,眼皮子抖了抖:“又是你!”
“我並非有意打斷仵作大人,只是想提醒你驗屍要認真一些。”冬凌定定看去,認真道。
錢仵作不怒反笑:“那刀給你,你來驗!”
冬凌搖頭:“不用刀,你且看死者的指甲。”
衆人瞬間看去,王守才一隻手貼着衣褲看不出什麼,但另一隻沾了不少泥,掌心朝,但仔細看去,指甲縫裡似乎還真有什麼東西。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