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被冬凌這一句話臊得慌,剛冬凌那話說得也不是沒可能,難不成她要因爲一件冬衣被人罵呀!這冬凌話鋒一轉給她臺階下,她要是再不識好歹,就冬凌性子,不說冬衣沒有,怕是面子也沒有!
“冬凌說的是!這可不就是你大伯母說你們有錢了,天天好吃好喝的,奶纔想着提醒你娘,這也是爲你爹孃的面子着想不是?就怕別人說你們自己個吃香的喝辣的,不想着兩個老的。 這既然你們自己日子也難過,就算了!”杜氏妥協了,可心裡對於冬凌沒錢這個還是有些懷疑的。
冬凌一笑:“就知道奶是個有分寸的人。”說完看向盧氏,“大伯母,這同在一個屋檐下,一家人和睦纔好,不要動不動就做挑撥離間的事兒!這今兒惹得我奶又罵我娘,你怕是要負主要責任。是你去給我娘道歉呢?還是讓奶去給我娘道歉?”
“道歉?憑啥我要給你娘道歉?又不是我罵你娘!”盧氏頓時不樂意了,聲音也高了幾倍。
冬凌一下嚴肅了,眼神都變得凌厲:“那我娘憑啥無原無故的要受罵呀!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我娘全心全意的照顧一家大小,沒做錯任何事,沒惹任何是非,憑什麼突然要冒出一個人來,罵她一頓?你們誰來告訴我這是個什麼道理?”
盧氏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冬凌這眼神太可怕了,但她還是強辯了幾句:“又,又不是我罵的,憑啥要我道歉?天底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是呀!人不是你罵的,你只是挑唆了一下而已。那該誰去道歉呢?”冬凌說完了又朝杜氏看過去。
杜氏也不高興了,這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她,什麼意思?難不成要讓她去道歉不成?忙說:“你娘那麼金貴?這我做婆婆的還說不得她兩句了?”
冬凌眼神忽然變得冷峻,盯着杜氏:“我娘就是那麼金貴!她出身書香門第,受的教育讓她懂得上孝敬公婆,下疼子女,和睦鄉鄰!到了白家她有任何一件事沒有做好嗎?要無端受責罵!她隱忍不是她軟弱,是她懂得無論外界對她如何,她始終保持着自己做人的原則、保持着她的優雅和賢惠,她的內心比你們任何人都高貴!你罵錯了,憑什麼不給她道歉!”
杜氏本來放棄孝敬心裡就不舒服,這冬凌還在這裡義正嚴辭的讓她道歉。她實在是不能忍,罵到:“你個賤丫頭懂得什麼叫高貴?你娘她出身再高,那也是個寡婦嫁進我們白家的,我們白家能要她,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想讓我給你娘道歉,作夢!”
“我娘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怕是你們白家修了幾輩子才得我娘這樣的媳婦吧!要都跟大伯母這樣的,你白家天天都得鬧得雞犬不寧!我告訴你,我不是我娘,我沒有我娘那麼好的修養!要不是看在我爹孃的面子上,你謀殺我的事兒,我早就公之於衆了。你今兒最好給我娘去道個歉,以後還能一家和睦,要不然我會鬧得你白家顏面全失,在這白家村無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