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仵作一跑進來,青芽直皺眉頭,顯然她對這個仵作很是討厭,而且不止一星半點。
安興也忍不住起身,直接攔在了錢仵作面前,臉色一橫:“怎麼,還想來爲難我家小姐?”
錢仵作估計是一路跑來,氣喘吁吁的,白色的霧氣從嘴裡散出來。手裡還抓這個錢袋模樣的東西。被安興攔住,不由急了:“小兄弟,你讓我過去吧。”
“我家小姐正在用膳,你請回吧,這裡不歡迎你!”安興哪裡肯?想到昨天他的行爲,現在還惱火呢,要不是他驗屍不仔細,小姐也不會說那麼多。不知感激也罷了,還自以爲是。
“別啊!小兄弟,昨兒個的事是我不對,你先讓我過去,我找喬大夫有急事兒。”錢仵作說着要繞行,卻再次被安興攔住。
“你能有什麼急事,不是冷嘲熱諷倚老賣老嘛。”青芽哼道,“你可是仵作大人,厲害的緊,會有什麼急事找我們家小姐?”
“安興、青芽,讓他過來吧。”冬凌的聲音不鹹不淡,繼續吃起了粥。
廚師的手藝很不錯,吃了大半碗也勾起了她的食慾,還有幾碟可口的小菜,倒也精緻。
安興聽到吩咐,這纔不情願的讓開路:“去吧!”
錢仵作當即笑了起來,拱手道:“多謝小兄弟了。”
“你別謝我,要謝謝我們小姐不與你計較。”安興別過頭道。
“嘿嘿,一定要謝,一定謝!”錢仵作討好笑笑,跟昨晚的態度完全不一樣,惹得幾人有些莫名其妙。
只見他來到冬凌的桌邊,小心翼翼的把袋子往桌一放。
“咚——”的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
聽聲音,好像是銀子?
冬凌端着碗不解:“錢仵作大人這是?”
“喬大夫。”錢仵作喘着粗氣道,“這是我的拜師禮。”
錢仵作這話一出,安興和青芽都驚訝了:“你說什麼!”
冬凌愣了一愣,放下手的筷子,饒有興趣的看着錢仵作:“拜師?”
“是的,我要拜師!”錢仵作拱手道,“昨日要不是喬大夫的提醒,恐怕到現在都不會找到真正的兇手。”
“路過正巧碰到而已,錢仵作無需介懷!”冬凌淡淡地回了一句。
錢仵作賠着笑,繼續道:“昨晚回去,我翻了不少以前的驗屍結果,發現不少細節處我都沒注意到,這說明什麼?說明我這個仵作不稱職啊!喬大夫,你收下我吧!”
不管是她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算當仵作也是埋沒了她,如果能跟在她身邊學東西,那些案子不會成了冤案。
“錢仵作言重了,我只是個小小的大夫,並不懂得驗屍。昨天只是湊巧而已!”冬凌淡淡的迴應。
“喬大夫,你可別謙虛,咱們鎮可從來沒有這麼快破案的……”錢仵作趕緊把錢袋子打開,只見裡面整整五塊金錠子。
周圍人一陣豔羨,同時對冬凌佩服不已。
“這位大夫人不大,本事倒挺厲害啊,連錢仵作都來找她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