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昱臨走了,木香把藥煎給冬凌喝,冬凌的燒漸漸的退了,只是人還是迷迷糊糊的。 楊婉清守在冬凌牀前不敢離開,額頭的巾帕不知換了多少回。
木香便勸楊婉清:“楊嬸兒,你去休息吧!我來看着。”
“不用,你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楊婉清眼裡含着淚,她受過被人誤解的滋味,她不想冬凌被人說道。
“楊嬸兒,其實冬凌燒退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兒了。你真的不用守在這裡!”木香真的不忍心看她這樣,這自從冬凌被擡回來,她就一直守着。
楊婉清忽然厲聲的回了一句:“我讓你去休息,聽到沒有!”
木香被嚇了一跳,趕緊離開了冬凌的房間,回自己房裡休息了。他回到房裡還沒回過神來,楊嬸什麼時候這麼大聲的跟人說過話。看來今天的事兒,楊嬸兒很生氣很難過。
楊婉清握着的冬凌的手,她才十三歲呀!就要揹負不好的名聲嗎?她的一生還很長,這將來的日子怎麼過?
白望生輕輕地走地來,看着楊婉清說:“婉清,清者自清!流言蜚語再傷人,也敵不過日久見人心!冬凌是個好姑娘,好大夫!這是所有人公認的,不會因爲一場誤會而消失的。”
楊婉清聽完白望生的話,靠着白望生的肩頭哭了起來:“望生,你不知道那謠言就是毒蛇,它會咬得你遍體鱗傷,會讓你寸步難行!”
“不會的,謠言終究只是謠言,總不會成真的!咱們是一家人,遇到什麼事咱們一起扛。”白望生忙攬過楊婉清的肩頭安慰。
他知道婉清曾經經歷過什麼?也非常理解她到了白家村,爲何那麼愛惜自己名聲,也知道爲何她委屈自己也要做得讓人稱讚。一個從黑暗的泥潭中掙扎出來人,格外珍惜陽光和清明。
冬凌幽幽轉醒,她只覺得渾身痠軟,看到牀前的爹孃,便輕輕地喊了一聲:“爹,娘!”
楊婉清忙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淚,擠出一個笑容:“冬凌,醒了?感覺好些了嗎?想不想吃點兒東西?娘在竈裡煨了粥!”
冬凌聽楊婉清這麼一說,還真感覺有些餓了,便點了點頭:“好啊!我真感覺有些餓了!”
“誒!好!娘這就給你盛出來!”楊婉清忙起身去廚房。
冬凌看着白望生面色凝重,便問:“爹,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嗎?感覺你今天好嚴肅!”
白望生忙扯出一個笑容:“沒什麼,沒發生什麼事兒。這不見你燒得糊里糊塗的,擔心的嗎?”
“對不起,冬凌讓爹孃擔心了。”冬凌眼裡帶着幾分愧疚。
“看你這傻孩子說什麼話呢?人清醒過來就好!好好休息,這木香給你煎的藥,也不知起不起作用。”白望生伸手摸了摸冬凌的額頭。
“燒已經退了,我現在好多了,明個兒肯定又能活蹦亂跳的。”冬凌見白望生還是面色凝重,眼裡仍舊滿是擔憂,便笑着安慰她爹,“我說的是真的,我就是大夫,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