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清還是不太放心,便跟冬凌說:“你自己也還在吃藥,還要照顧他。 他不是有個僕人嗎?”
“娘呀!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是大夫呀!”冬凌都不知道怎麼跟她娘解釋。
“你是大夫,可你也不是神仙,你說你爲了救他,連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爲什麼呀!”楊婉清從第一次見到穆崇灝就對他一丁點兒好感都沒有。這冬凌又爲了救他的命差點兒賠上自己的命,她更是看到他就生氣。
“我是大夫呀!難不成我救個人之前還要想想爲什麼要救這個人?何況這個人他還是我的朋友呀!”冬凌知道這麼解釋她娘也聽不進去。
楊婉清不管他們是不是朋友,她只知道冬凌爲了救穆公子差點兒丟了性命,什麼恩情,什麼朋友情義都沒有冬凌的性命重要。
“那也不用你再照顧他了,讓他那僕人照顧。我知道每天要煎些啥藥給他喝,知道怎麼換傷藥。讓我閨女帶病侍候別人,我不高興。”楊婉清覺得冬凌救他的命已經很不錯了,冬凌也要好好休養恢復身體。
冬凌真是拿她娘沒有辦法,便只得賠着笑臉,挽着她孃的胳膊撒嬌,往裡屋走,“就知道娘是心疼我,那咱們就說點兒高興的好不好?”
“盡是糟心事兒,哪有什麼高興的事兒?”楊婉清想想冬凌中毒了,她就高興不起來。
“真的沒有?我怎麼聽木香說我們家那山上不僅可以種桃樹,還能種梨、柿子和柑橘什麼的。而且樹苗都訂好了,只等着把那山上的雜樹處理了。”冬凌忙笑着問她娘。
楊婉清點了點頭:“是呀!這不你爹這兩天就在山上砍樹!這雜樹是真多,還不知道得砍到什麼時候去!”
“那就找些人幫着砍唄!”冬凌覺得一個人再怎麼能幹,畢竟只是一個人,那一大片樹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這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事兒,哪有人願意幫忙去砍樹?”楊婉清說起這個又是一難題。
冬凌說:“你給工錢呀!然後那砍的樹誰砍的歸誰,看有沒有人幹?”
“那有些樹長得不錯,又粗又直的。都白給了別人多不划算?”當然這話是白望生說的,他覺得無非就是自己辛苦點兒,可那老些木材還能賣些錢。
冬凌真是拿他們沒辦法,不能因爲那些棵能成材的樹,累死自己或者錯過樹苗的種植期吧!
“那就把又粗又直的給圈出來,留着唄!讓他們砍些不成材的樹不就完了!且不說別的,砍了當柴燒別人也是樂意的吧!再有勤快一點兒的,把那樹劈成柴送到鎮上或者城裡大戶人家,也能賺些錢呢?包準用不了幾天咱們那山上的雜樹都給砍光!”
楊婉清聽完冬凌的話,一時沒轉過彎來,“等等,你讓我想想!給工錢還把砍的樹歸他們?那我們多吃虧呀!”
“娘,有得必有失,時間和人力比那些廢柴值錢!”冬凌覺得不管怎麼樣,都要儘快轉變一下他們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