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故事古今常有,卻也不足爲怪。 冬凌只是回了一句:“學藝自不是簡單的事,若不專注、熱愛,是學不到精髓的。”
“這倒是像你的經驗之談!”穆崇灝看着冬凌,她一身精湛的醫術,恐怕也是得於專注與熱愛。
荊伯手裡拿着一罈酒從後面走進來,說:“姑娘倒是個明白人。”
“這世界上哪有隨隨便便的成功?每一份成果都凝結着心血與汗水!只是世人只看得見光彩奪目的那一刻罷了。”冬凌說得無比淡然。
荊伯將酒遞給穆公子,神情有些黯然,說:“若是我那五個徒弟如這小姑娘一般明白,就不會半途而廢。”
冬凌看得出來荊伯是有遺憾的,既然他提起定也有敘述的慾望,便說:“是嗎?不知他們當時爲何會半途而廢?”
“這竹山中太過清苦了,受不了外人的挑唆和誘惑!”荊伯回答得十分簡短,卻也一語道破原由。
冬凌一下便聽明白了,想必那五個徒弟,覺得自己釀酒的技藝差不多了,可以自立門戶了。正巧有人說在這竹山呆着沒前途,若是出了山那便是有名有利。然後,五個徒弟就相繼離開了這竹山。
“原來如此,那荊伯的手藝不是要失傳了?”冬凌覺得還挺可惜的。
荊伯覺得也很可惜,只是一把年紀又無後人,又沒人真正願意潛下心來學,便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說完便看着冬凌,這個小姑娘是個明白人。若她對釀酒有興趣,他還真願意教。
穆崇灝一下便明白了荊伯的立意思,便說:“荊伯,冬凌姑娘是一個大夫。”
荊伯一聽這話,忽然眼前一亮,“你是學醫的?那我教你釀這種酒可好?”
“啊?我?爲什麼是我?”冬凌覺得這也太奇怪了吧!
“冬凌姑娘有所不知,我釀的這酒,不單純是酒。它性平暖胃,有舒肝益脾,活血補血,順氣除煩,消食生津的功效。裡邊加了十多種藥材釀造而成的。”荊伯真的很高興。
“真的嗎?那你這釀的是藥酒?”冬凌對藥材的味道是十分敏感的,不過她只聞到了酒的味道,完全沒有聞到一絲藥材的味道。
“可以稱它爲藥酒!你嚐嚐味道!”荊伯是真的很高興,起身從酒架上取了一小壇酒下來,然後倒了一杯遞給冬凌,“給!”
冬凌朝穆崇灝看了一眼,穆崇灝微微點頭。
冬凌便端起杯,觀其酒色澤,金黃透明而微帶青碧。聞其味,芳香清醇,好像很好喝的樣子。輕抿了一口,入口甜綿微苦,很溫和,輕輕嚥下,餘味無窮。
冬凌忙點了點頭:“嗯!很好喝,口感清醇甜美。這種酒喝過的人定是都會喜歡!”
“那你可願意學着的釀這藥酒?”荊伯忙追問了一句。
說實話,這酒這麼好喝,又有保健作用。放在她們藥鋪肯定很好賣!只是學一門手藝可不是那麼容易,她怕是有心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