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她這麼可怕嗎?爲什麼一個大男人看到她會露出緊張不安的神情?忽然一下想明白了,怕是看了太多大夫,也被大夫各種方法診斷過,或許其中還有讓他留下心理陰影的診斷方法吧!
“不用緊張,我就只是給你診診脈!”冬凌連忙出言安慰,“不會痛的。 ”
男人目光一直盯着冬凌,但還是聽話的伸出了手,許久過後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大夫如此年輕,不知怎麼稱呼?”
“我姓喬,你叫我喬大夫就行!”冬凌隨口回了一句,又仔細的診脈。
男人的眼神忽然變得慌亂,默默的重複了一句:“姓喬!喬!”
冬凌摸着他的脈,不由得皺眉:“你應該是中毒了!而且身體裡有個異物壓迫了你的腿部神經,所以導致了你腿沒有知覺!”
“中毒了?我怎麼會中毒?”男人不由得一臉驚訝!
“怎麼中毒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這種毒是慢性的,潛伏期很長,在你身體裡至少藏了十年以上!”冬凌忙又追問了一句,“你曾經去過西域嗎?”
“沒有!我從來沒有出過晉國,喬大夫怎麼會這麼問?”男人有些好奇!
“因爲這種毒草只生長在西域,若你沒有去過西域就肯定不是不小心碰到那毒草,而是有人給你下的毒了!”冬凌覺得一般人也弄不到那種毒草呀!
男人聽到說有人給他下了毒,他整個人都怔住了,默在那裡一聲不吭!
冬凌覺得這個男人的反應有點兒奇怪,一旁的婦人忙說:“喬大夫,那您能解這種毒嗎?”
冬凌說:“這種毒潛伏期太長,這麼多年了早就浸透全身,想解這個毒,那可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
那婦人眼裡閃過一絲希望:“真的能解嗎?”
“是的!但是解毒的過程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所以你要想清楚!很有可能解毒的過程中扛不住,自尋短見了!”冬凌覺得這個毒解不解真的不是這個婦人可以決定的,得問問當事人。
婦人看了看牀上的男人,然後又問冬凌:“是不是毒解了,他就能站起來了?”
“他站不起來是一回事,中毒是另一回事!因爲中毒才導致了身體里長出一個異物壓迫了腿部的神經,要想讓他站起來,要先解毒,然後再將那個異物切除掉!這樣他才能重新站起來!”冬凌說得非常平靜,因爲她知道一般人聽到這些,肯定不接受的。
“這個過程是不是非常痛苦?若是不理會它,我男人會有生命危險嗎?”婦人覺得如果註定了他的腿好不了,那麼就這樣吧!人活着就好!
冬凌說:“中毒了,你說呢?現在長出來的那個異物只是壓迫的腿部神經!如果任其發展,保不齊又會哪裡再長一個出來壓迫心臟,直接死亡。”
冬凌真不是存心嚇她,只是事實就是這樣!她不過如實相告,給出治療方案盡一個醫者的職責,選擇權在他們自己手裡!她左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