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低等的大地咆哮競技場連續贏得十場比試便可獲得參與蒼穹之怒競技場的比試。同樣,在蒼穹之怒競技場獲得十次勝利,便有了挑戰最高層次的反手遮天的資格。
在任何一個層次的競技場都不存在累計勝場的可能,只有連勝,因爲失敗一方,沒有人能夠活着走出競技場!每一場比試都是生死鬥!
位面競技場中,進行着生死較量次數最多的便是大地咆哮競技場,蒼穹之怒很少有比試。至於在蒼穹之怒競技場連勝十場,不能說比登天還難。恐怕十有八九要有元神境的實力才行。連化神境都不可能。
而這樣的人無疑會被這位黑暗之城背後隱藏的龐大勢力給招攬過去。享受着豐厚的待遇。甚至可以獲得隨便進出黑暗之城的資格。當然這種資格也是建立在很多限制之上的。
要想光明正大的憑藉實力打出去。只有冒死挑戰翻手遮天了,而且還要贏得三連勝才行。
積累到足夠多的勝場的修者可以選擇晉升到更高層次的競技場,也可以選擇繼續留在低層次的競技場。高層次的競技場獎賞豐厚,但是危險卻更高,隨時都會丟掉性命。
儘管如此,依舊有着一些不怕死的傢伙蜂擁而去,當然也有很多留在了大地咆哮競技場繼續戰鬥,這也使得大地咆哮競技場的修者實力天差地別,其中不乏那種實力堪比蒼穹之怒競技場的存在。雖然數量不多,不過遇上他們,卻是每一個對手的噩夢。由於在戰鬥開始前,誰也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對手是誰,因此,很大的程度,這都需要運氣。
一道道規則看的天逸心中一陣陣發涼。他並非擔心自己的安危,因爲他知道,有實力的傢伙,可以選擇晉升更高的層次,但是晉升後,卻會喪失繼續留在低層次競技場的資格。只要自己一直留在競技場的範圍內,就是相對安全的。畢竟現在丹變層次的傢伙,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他現在擔憂的是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間真的遙遙無期了。
“嗯,我先進去看一下可以嗎。”天逸合上手中的小冊子,還給了塔羅莎,隨即道。
塔羅莎接過紫色小冊子,收進懷裡,說道,“想要獲得進去的資格,需要奉獻十滴本命精血。”
天逸臉色一變,聲音冷了下去,“莫非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自然不是,但是至少在你成爲位面競技的選手之前,是這樣的。當然,這本命精血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別人的。不過品質至少在金丹境之上,不要抱着糊弄的幻想。”塔羅莎程序化的介紹着。
天逸擡起頭,看向遠處,發現一名一臉病態,臉色蒼白的嚇人的白衣青年正一口咬斷了一名金丹境壯漢的脖子,在大口大口的吸食着鮮血。當即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蒼白的青年吸食鮮血的速度很快,天逸走到他的眼前的時候,他已經將那大漢身體內的鮮血吸食一空。擡起了那沾滿了血液的臉龐。伸出猩紅的嘴脣,意猶未盡的舔了幾下。嗜血的眼睛盯上了走來的天逸。
“我需要你的血。”天逸淡淡的說道。
一臉病態的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不過很快,他的笑容便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地忌憚,因爲他看到了塔羅莎,經常在這內城的範圍內混的,他自然知道眼前的黑衣少女是怎樣的來頭。
“喂,小子,你要明白。我只是保證你的安全,可不是給你充當打手,這事情是你自己惹下來的,要自己解決。”塔羅莎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那病態青年的嘴角重新出現了笑容,那是一種殘忍的笑,一種嗜血的笑。他的手中握着一柄血色的飛劍。目光重新鎖定了天逸。
天逸心中一驚,這病秧子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丹變大圓滿。顯然不知道是哪一個位面的修道者,手中的飛劍若是用品質來衡量,恐怕即便是比不上金烏雷光戟,也是相去不遠了。不過他的身上卻似乎有着不少的暗傷,估計是以前戰鬥留下來的,日積月累,現在已經完全的限制了他的進境。不然,恐怕突破化神境都是有可能。
他不是聾子,塔羅莎的話語,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心中再也沒有顧忌,血紅色的飛劍毫不留情的朝天逸的胸口刺了過來。速度迅捷無比。
天逸並沒有閃躲,病秧子青年的嘴角笑意更濃了,他的這一招,看似簡單,實際上是蘊含了空間轉化的玄機在其中,他對於這片空間的適應自然是遠在天逸之上。很多實力相若的存在都在他的這一招之下死於非命。
突然,他的手上一震,飛劍切進了層層空間,力道被不停地化解,最後停留在天逸的胸膛上,劍尖已經完全的觸摸到了天逸的肌膚,卻再也沒有能力前進一步。
就在那蒼白的青年一愣神的功夫,天逸猛的一掌拍在了他的後心之上。
這一掌,充滿了濃烈的火之力,一個清晰的掌印出現在病秧子的後心處,還冒着一層層青煙。一股焦糊的肉味逸散出來。
單薄的身軀受到了如此重擊,那蒼白青年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精血。
天逸的另一隻手掌噴出一道冰寒之氣,將這股精血凍住。一把抓在了手中。
“謝了。”天逸低聲說了一句,隨即鬆開了按在蒼白青年身上的手,退到十丈開外。
病秧子青年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用冰冷而怨恨的目光瞪了天逸一眼,並不作停留,急速的朝遠處奔去。長久以來的生命信條救了他一命。天逸雖然仁慈,不過若是對方真的不識擡舉,想要找死,他也不介意送對方一程。
對手與天逸的實力差距並非如同想象中的如此巨大,若是真的戰鬥起來,即便是天逸能夠擊殺對方,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纔有可能,但是從一開始,對手便錯誤的估計了天逸的實力。只是把天逸當成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金丹弱者,大意之下,被一招重創,徹底失去了機會。
“現在我有資格進去了吧。”天逸微微一笑,將手中冰封的精血丟給了塔羅莎。
不知道什麼時候,塔羅莎面上的黑紗已經不見,露出了一張不算是如何美麗,卻足夠清秀的面孔。
她接過精血,放在嘴角舔了一下,點了點頭,有些訝異的說道,“品質還算是不錯,怪不得你要求進入內城,原來你還真的有底牌嘛,你的實力比我想象中的要高上不少。”
“那是自然。我來這裡,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挑戰翻手遮天的那些老傢伙的。”天逸說得豪情萬丈。
塔羅莎聽了天逸的話,非但沒有露出驚訝,表情反而迅速的變成了鄙視與不屑一顧,“有你這種心態,往往會死的很快,雖然你的實力不錯,但你不要以爲能夠擊敗一個不入流的病秧子,就有多麼的厲害。即便是最低級的大地咆哮競技場,比他實力強的也多如牛毛。”
“多謝提醒,我們進去吧。”天逸絲毫不在意塔羅莎的態度,微笑着說道。
大地咆哮競技場處於一個獨立的空間內,空間與黑暗之城連接的地方有着一個傳送陣。在交了精血之後。兩人乘坐傳送陣傳了進去。
這片空間足足有方圓上千裡的範圍,儘管有着重力影響,天階層次的修者殊死戰鬥,威力也是驚人的,範圍小了自然不行。
在競技場最外圍,有着一圈漆黑的房子。這些製作房子的材料異常堅固,即便是元神高手都不能夠隨意的破壞掉。若是能夠擁有這麼一套面積不大,甚至只有幾平米的小房子,起碼安全能夠得到保障,這是一件極爲奢侈的事情。而有足夠財力在這裡長住的幾乎都是化神境的存在。只有極少量得是丹變的層次。
周圍有這數千名修者三三兩兩的散落在遠處。不時的發生着騷亂,私鬥,也不時的有人死亡。當然大部分人是在觀看着遠方發生的戰鬥。
競技場上,四名瘋狂而嗜血的傢伙正在拼命的互相攻擊着。
這四人中,一名是已經化爲本體的北極冰熊,屬於實力很彪悍的一名妖修,渾身鮮血淋漓,此刻化爲本體後,攻擊更是犀利,一陣陣怒吼中,不停地將敢於接近它的修者拍飛。
另外三名修者其中兩名是有着丹變的實力,身法頗爲詭異,不過顯然不是天逸所在的修道界位面的存在,其中一人已經斷了一條手臂,另一人則是胸膛之上有着一個半尺長,兩寸深的巨大口子,恐怖異常。
最後一名則是一個青衣大漢,奇怪的是,他雖然有些狼狽,卻並沒有受到一點傷害。他運用的並非修者的真元,而是全身散發着青濛濛的鬥氣,手中拿着一柄金絲大環刀,不時的噴出十餘丈的匹練似地鬥氣光芒,一次次重創着對手。
“此人修習的功法竟然如此詭異!不知道屬於哪一個位面?”天逸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