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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和林希羽在離開神域前,還是去看望了下林老爺子,過去時,還偶遇了剛從林老爺子房間裡出來的林望月,以及她手裡推着的那輛車裡,坐着的林蕭山。
這還是秦崢,第一次看到林蕭山。
和他想象中那英武的形象有所不同,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削和憔悴的中年男人,身上幾乎沒有幾兩肉,整個身子就這麼縮在椅子裡,側面看起來,薄得就像是一張紙。
他的頭髮有些長,很凌亂地披在肩上,眉毛還算是濃密,那拉渣的鬍子長滿了整個臉頰和下巴,他的臉就像是常年缺乏營養一般,深深凹陷了下去。
他的眼睛是閉着的,聽說自回來後還從未睜開,眉宇間一直凝着一個淡淡的川字,愁眉不展。
臉上唯一還算是英挺的,就算是他的鼻子了,筆直的鼻樑似乎正告訴秦崢,這曾經也是個帥氣倜儻的風流子一枚。
林希羽就這麼定定地看着林蕭山,再也挪不動路了,眼睛再次又開始泛起紅來,秦崢知道她內心的翻江倒海,默默地握緊了掌心裡的小手。
林望月側眼瞥了瞥眼帶淚花的林希羽,鼻子裡不屑地輕哼了一聲,然後轉而定神看着秦崢道,“你說你有辦法。”
“確實,我知道哪裡有天神力。”秦崢不否認,他聽珂蘭說,林蕭山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天神力已經和血脈甚至血肉完全融合,天神力的缺失會直接導致他整個人的枯萎,所以這力量還封印不得,因爲林希羽可以封住力量,但無法封印血脈。
但是他知道哪裡有天神力,在遇到小強的失落之城就有,只是跑個腿的事情罷了。
得到了秦崢肯定的答覆,林望月點了點頭,再次冷冷地看了眼林希羽後,推着車徑直離開了。
林希羽就站定在那裡,目光隨車而走,直到人和車都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
“看到他這樣,我很難過。”林希羽抿了抿髮白的脣,緊緊地反握着秦崢的手掌說道。
“會好起來的。”秦崢篤定地說道。
兩人看見林中武的時候,林中武正半靠在榻上,情況看起來也是有些嚴重,他臉色慘白,不停地輕咳着,咳着咳着,還會咳出幾縷血絲。
秦崢對他使用了好幾個恢復術,但是治標不治本,這一次,林中武是傷到了根,也就是所謂的元氣,這還真的只能靠養。
“我沒事。”看到秦崢和林希羽擔憂的神情,林中武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心。
秦崢很認真的向着林希羽的這位孃家人,彙報着接下來的計劃,其中很重要的一環,就包括去真神寶藏,尋找林希羽他們的母親。
“你們知道真神寶藏在哪裡了麼?”林中武又咳出了兩口血,嗓子沙啞到讓人心疼。
“知道了,在無根島。”
林望月早在靈光派的時候,就和秦崢說了,真神寶藏,在無根島。
真神寶藏本有三個入口,一個入口在無根島中,還有兩個入口分別在天河與地河當中,而那兩把劍,就是寶藏入口的標誌。
而隨着天河劍和地河劍的現世,這兩個入口究竟在哪裡,也就成爲了一個迷,想要在這兩處地方尋找入口,就猶如大海撈針,所以無根島裡的那個入口,便成爲了最後可以尋找的入口。
而最後這個入口的標誌,依舊是一把劍,聽說集齊三把劍,可以合作一把神器,這不僅是神器,同樣也是開啓真神寶藏的鑰匙。
但是想要獲得這把鑰匙並不容易,難的並不是天河劍和地河劍,難的,是那最後一把劍,而沒有人知道這最後一把劍在哪裡。
這把劍是移動的,是會變換位置的,也就是說,這最後一個真神寶藏的入口,其實也是移動的。
那麼想要尋到這把劍,就需要另一種方法,那就是真神的血脈,因爲那把劍是真神的劍,所以只有擁有真神血脈之人,才能尋到這把劍,但是尋到這把劍還不一定能夠擁有和駕馭這把劍。
所以找到入口後,也有第二個辦法來開啓真神寶藏的大門,而這個辦法,就是獻祭真神血脈。
足夠的血脈之力可以激活這扇門,讓它爲尋寶之人大開方便之門。
所以無論如何,靈光派都需要林希羽和林望月當中的一個,因爲她們是僅知的,倖存下來的真神血脈,雖然血脈之力並不強,但是足以覺醒的真神血脈,也足夠開啓那扇寶藏的大門了。
不過考慮到那三把劍的因素,秦崢還是讓人留心去尋找一個人了,那個人,就是方茶丁。
畢竟他的手裡,已經擁有了天河和地河兩把劍了,說不定,他真的就能駕馭的了最後那把劍,成爲真神寶藏的掌控者呢?
說實話,對於靈光派覬覦這麼久的寶藏究竟是什麼,秦崢還是有幾分好奇的,但是他最想的,還是將林希羽她們的母親,從那勞什子寶藏裡給救出來。
這樣高堂齊全了,他們可不就能拜堂了?
告別林中武后,秦崢帶着林希羽在小城裡又住了些許日子,期間,秦崢還去了趟豐家,但是遺憾的是,豐家已經人去樓空了,整個豐記車行的行運似乎都進入了整頓的模式。
豐記出事了,他來晚了。
他還沒忘記去虎威幫看看曾罹和元謀,他們倒是沒事,只是沈風那小子似乎也跟着豐家的人失蹤了。
這讓秦崢的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要是在白奶奶和他請求的時候就過來,或許豐家人就不會出事了,現在白奶奶還被他關在百足大陸呢,這事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交代。
不知道怎麼交代,那就只能不交代了,秦崢讓燕丁留意下豐家的動向,多派了些人,去尋找豐家人的消息。
本來他還想去一次鬼域的,後來想想又算了,因爲他一怕這鬼域一去,又耽誤太多時間,所以直接就回了小城,然後讓珂蘭帶着他、林希羽和樑沁,再次回到了農田島上。
這個時候,秦崢又開始面臨一個相當嚴峻的問題,樞機堂的事,他要怎麼和小包子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