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生,今天叫吳會澤的孩子狀況如怎樣”晚上下班後,歐陽鐸給小澤的主治醫生方權打電話.
“那個孩子他們提出換病房。”方權如實的說.“換病房?爲什麼?”歐陽鐸不明白。
“可能是因爲錢。”方醫生說。
歐陽鐸諮詢了後續錢的問題,從方權那得知小澤的醫藥費,如今何曉鷗變成了歐陽旭的女朋友,叫他如何插手。
小區鳥,若有困難你給我打電話啊!!!歐陽鐸坐在沙發上,喝着紅酒把玩着手機,時刻準備接起,準備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另一個世界的何小鷗一遍遍的向自己的朋友們借錢,除了家人,得到的回覆,不是回家和老公商量,就是給孩子存了死期拿不出來,有甚者更是勸她別管別人的事,讓她放棄。
“小鷗姐,還有最後一個。”白靈翻着何小鷗的通訊錄說。
“名字,號碼。”手機已打欠費單停,何小鷗不得不用白靈手機。
“冷麪超人,186XXXX9999”
“這個不行,沒等白靈說完,何小鷗搶過手機,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我知道,這個是那個賣延吉冷麪的大叔。”白靈說着。
“小鷗姐……”看到何曉鷗流淚白靈遞過紙巾,她當何曉鷗是籌不到錢着急。何小鷗是想到歐陽鐸,突然覺得很累,很委屈,突然覺得如果歐陽鐸還是曾經的那個歐陽鐸該多好,沒有變成慕容熙的男朋友,她知道以歐陽鐸的能力那些錢很容易解決,不會如此緊迫;而如今已形同路人,再想起他那陌生冰冷的面孔和眼神,高攀不起,那是她給自己最後的醒世箴言。
已經第三杯,歐陽鐸手機沒有任何動靜。
我就那麼容易忘記!?她應該缺錢的。想着想着,歐陽鐸喝下杯中酒,狠狠的將手機摔在沙發上,走向臥室;也許是醉了,也許是累了,沒有洗漱就睡了。
一個晚上的戰果竟是福氣向三個朋友共借了2萬元,而何小鷗向家裡要了1萬,離解決問題的錢數,還差得很遠。
第二天早上,白靈上班,何小鷗和郝福氣休息,梳洗後決定出去吃飯,繼續想辦法。
“歐陽,今天是中秋節,要不要和哥們一起出去玩玩。”王銳走到歐陽鐸的辦公室說。
“中秋節?又到中秋節了。”歐陽鐸想起自己公司去年中秋搞大型的“嫦娥”活動,與小蜜蜂的“中秋月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並以當天支付訂單6千萬的金額大獲全勝。而今年中秋,正處於消費疲軟時期,因此未做任何大促。
“你打算去哪,和誰一起去?”歐陽鐸問。
“去個美女如雲的地方,端木洋,諸葛宏他們都在。”王銳神秘的說。
“哪裡?”歐陽鐸繼續問。
“別裝了,那個地方,聽說你之前總去,不是已經有VIP套房了嘛。”王銳開始揭歐陽鐸的底。
歐陽鐸明白王銳所說的地方,“哦,那裡的確是美女如雲。”歐陽鐸說,想想自己似乎已有半年沒有去,今年空閒時總想找何小鷗,就忘記去那裡。
“去不去,好好的放鬆放鬆,爲節後的大促養養精神。”王銳催着。
“好,下班後等我。”歐陽答應王銳。
“行,停車場見。”王銳說完後,高興的離開。
原本打算中秋與何小鷗一起過,爲她補過七夕節,竟想不到那個七夕錯過了就再也補不回來。
節日快樂。歐陽鐸從抽屜中拿出本打算送給何小鷗的禮物,自語後,順手扔入垃圾桶。看着被扔入垃圾桶的粉色盒子,歐陽鐸苦笑一下,繼續工作。
爲了給小澤弄到剩下的幾萬元醫藥費,小鷗和郝福氣是費盡腦汁,她們想過在網上發微博或是去廣場募捐,想到會影響到小澤的隱私,對他日後的生活帶來不便,放棄了這個想法,可怎麼樣才能弄到餘下的幾萬元錢?
小鷗第一次覺得錢是這麼重要,它能讓小澤繼續活蹦亂跳,每每看到小澤懂事的臉和老吳夫婦的無奈,小鷗都很揪心,自己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二人茫然的走在馬路上,希望從天上掉下幾萬元錢,哪怕把自己砸的頭破血流。
“我們去買彩票吧。”福氣說。
“好啊,進去試試唄,也許上天會幫助我們。”
花了50元錢,什麼也沒有中。
原來老天也不幫我們。
小鷗坐在天橋上發呆,而福氣卻哭了,想到沒有錢,做不了手術,小澤就會離開,小鷗也忍不住的流出了淚水。
“要不,就如白靈說的那樣,我們去找歐陽旭?”福氣摟着小鷗的肩膀說。
“歐陽旭?他已經沒有錢了,小澤的5元萬訂金就是他拿的,又將7萬元的積蓄給了我們,他已經盡力了”小鷗擡頭看了看福氣。
“歐陽旭是沒有錢,可是他也許還有朋友,他家在這裡,京城裡的朋友肯定比咱們多。”福氣說。
歐陽旭的朋友?歐陽鐸?他會幫我們嗎?想到歐陽鐸兇惡的眼神和可怕的神情,小鷗開始發怵。何曉鷗無法告訴福氣歐陽旭的家人本來就討厭我們這種窮人,不可能借錢。小鷗想了想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搖搖頭…
“高薪招聘,經驗不限”街上有人發着傳單,何曉鷗隨手接過一張。
“福氣姐,這裡招兼職,工資日結”何曉鷗看着招聘信息驚訝道。
“小鷗,這是在招賣酒小姐,你能喝嗎?”福氣看了看宣傳單說。
“能!小鷗知道自己酒量不錯,竟然沒想到還能賺錢”小鷗如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樣。
“好,那我也去。”福氣怕小鷗一個人吃虧,兩個人可以照應。
小鷗、福氣第一次晚上進入那樣豪華的地方,被內部奢侈的裝飾深深的迷住,這樣奢華的地方,便是帝都的夜生活。男人把小鷗,福氣帶到一間換衣間,同時走進一位女經理。
“我們不做陪酒小姐。”小鷗突然強調說,福氣也是贊同似的拼命點頭。
“陪酒小姐?呵呵,姑娘,別異想天開了,你的長相做不了陪酒姑娘。”經理諷刺地說。女經理說完話將工作服交給福氣。雖然經理的話很不好聽,但是聽完後小鷗和福氣心裡的卻放鬆許多,清楚她倆僅是負責賣酒。
女經理簡單的做一些培訓,並交了二人幾點注意事項,比如,去包房送酒,不要擡頭,送完酒,領了小費就離開,不可逗留;在大廳裡推薦新品,需要用禮貌用語,二人拿着簡易手冊領兩套工裝,便去上崗。其實何曉鷗她們的工作就是爲各個包房送昂貴的酒水,及在大廳內端着名牌酒四處走,幾乎不用推薦,路過的客人會自覺地點上一杯。那套工裝倒是不露,就是裙子短點,和高中生的校服差不多。
小鷗和福氣被分到不同層,爲客人送酒,規定晚上從九點至凌晨一點給5000元,小費單算,不許帶手機。
小歐,福氣算了一下,每晚兩人工資加起來就是一萬,那不到一星期在就能湊夠錢。兩人心喜加激動異常的興奮,幹勁十足。
福氣負責八、九層的酒水,小鷗則負責十、十一層。福氣的八層,有錢的富人不少,這不剛來到A805就有個男人在福氣的托盤上放500元現金,看到五張紅紅的票子,福氣眼睛瞪的足足有一分鐘。小鷗也一樣,她從B1008號房出來時,收到的小費已達1300元,她算着用不着5天就可以湊足。
這裡越有錢層數越高,最高的就是十二層,小鷗想十二層裡都是有錢人,那小費應該會更多。她有些欣喜若狂,這錢來的太容易,幾個包房加起來就要趕得上她平時一個月的工資。她申請去十二層,經理因小鷗長得‘不符合標準’表示想都不要想,然而今夜似乎是老天真打算幫助她,負責十二層的服務員不小心崴傷了腳,經理只能勉強同意。
此時已經凌晨十二點半,當小鷗向C1220號房間走去時,被一名男經理攔住,他囑咐小鷗說,裡面的人是今晚最權威的客人,讓小鷗一定要小心,小鷗謹慎的點頭答應。其實如果經理不強調,小鷗會自然些,他越強調,小鷗越緊張,生怕這賺取高額小費的機會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