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羣,你要那麼多王妃幹什麼呢?還真是,滾開,我可沒你那麼好的心情,到時候天天跟你那羣侍妾鬥個你死我活的,倒不如痛快出去賺錢,你不知道宮鬥什麼的,很傷腦筋的嗎?”她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堆話,司馬凌晨聽得眉頭緊皺,雖然不太明白裡面的意思,但是他不是已經答應了以後只有她一個王妃嗎?
“你幹什麼啊,快走開,我的杯子呢?杯子呢?”南宮雲睜開眼睛,一伸手又將桌上的酒杯抓在手中,倒了幾下,發現都是空的,不滿的看着司馬凌晨,“沒酒了。”
司馬凌晨一把奪過她手中杯子,十分無奈的將人攬入懷中:“不能繼續喝了,你已經醉了。”
“司馬凌晨,你今天變得很不一樣,很奇怪呢。”
他笑了笑,“哪裡不一樣呢?”
南宮雲歪着頭,沉思了片刻,“說不上來,總之就是不一樣了,但我還是很討厭你的,所以你不要得意,就算是現在我還在王府,但是總有一日,我告訴你,我要賺很多很多的銀子,然後將王府買下來,然後把你的妻妾都趕出去,到時候我就是大王,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一把扯着他衣襟,將人扯到了跟前得意洋洋道。
司馬凌晨更是無奈:“我如今只有你一個王妃了,哪裡來的妻妾呢?你不是不希望本王納妾嗎?我已經答應你了呢。”
她眨眨眼,似乎聽清楚,又似乎不是,搖了搖頭問:“真的?”
“嗯,若你可以答應一直都留在這裡的話。”司馬凌晨看着她醉意朦朧的模樣,心中又忍不住誘惑。
南宮雲想了想,覺得好像不錯,腦子有些模糊,頭一熱就應了他。
“你真的答應不會納妾?”她雖然醉了,可是有些東西還是記得很清楚。
司馬凌晨的臉在清冷的月光下分外好看,南宮雲不知不覺就被迷惑,慢慢湊了過去。
他很堅定點頭:“不會。”
“萬一你父皇賜婚呢?”
“我們私奔。”
“好。”
伏在他懷中,南宮雲閉上眼,司馬凌晨將人抱起,她順勢挽住他脖子,露出迷人的笑容。
司馬凌晨心頭一熱,低眉看去,皓月當空,懷中女子醉眼迷離,波光流溢,映着月色的光華,讓他說不出的癡迷。
燭光昏黃,帷幔落下,他眼中含着的笑漸漸轉爲癡迷,俯身朝她壓過去,輕輕吻了吻她的櫻脣。
春宵一刻值千金,雖然這一刻來得有些晚了。
她酒意正濃,身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南宮雲不適應的睜開了眼,朦朧中司馬凌晨俊雅的面容映入眸底,她露出一抹勾魂的笑,絲毫不察覺此刻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司馬凌晨眉毛一挑,眯起危險的眸子盯着懷中獵物,咬着她的耳垂邪笑,“你可要記得今夜答應過本王的事情,以後都只能是我的王妃了。”
突然她睜大眼睛直直看着他,不對啊,她什麼時候答應了?但很快又被那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迷住,雙手突然勾住他脖子咬了一口。
臉上一片醉酒後的紅,她在他懷中掙扎,頭昏腦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此刻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意識完全飄蕩在九霄雲外,“轟”司馬凌晨腦中一片空白。
“這可是你自找的。”低啞的聲音落下,南宮雲已經主動靠着他,雙眸緊閉。
南宮雲渾然不覺,呼呼大睡起來,目光灼灼也感受不到。
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南宮雲,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逃不掉了。
燭光昏黃,紅螺帳暖,一夜春宵過後,天邊泛起魚肚白,南宮雲揉着發疼的額角睜開眼睛,渾身的痠痛讓她動一下都覺得是受刑,忽然腦中涌出來了許多讓人不忍直視的畫面,再睜大眼睛一看面前放大的俊臉,剎那間什麼都明白了。
完全就是酒後亂那啥啊!他竟然趁人之危?自己完全沒反抗?可是那些畫面又不是這麼一回事,雙手捂住頭,痛苦的掙扎了好幾下,南宮雲沒想到自己也會栽倒在自己挖的坑,沒事跟大尾巴狼喝什麼酒,這下子可好了,被吃幹抹淨,而犯罪者還在雙眸緊閉一臉滿足的呼呼大睡。
掀開被子一看,身上證據斑駁,可想而知昨夜戰況究竟有多麼激烈,簡直是沒臉見人了。
南宮雲幾乎是拖着一身的疲憊偷偷回到自己的房中,秋香一臉奸詐的笑打水進來,南宮雲沒了心思,懶懶躺在牀上,渾身的痠痛讓她動一下都疼得齜牙咧嘴。
“小姐,水已經準備好了,要奴婢侍候你沐浴更衣嗎?”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了。”她懶懶逼着眼睛,揮了揮手。
秋香有些擔心:“可是小姐此刻好像不舒服,真的不需要奴婢在這裡嗎?”
“不必,你出去守着,若是看見司馬凌晨,就給我趕出去……嘶!”用力吸氣,扯到腰疼得她又是一陣火大。
秋香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最後推門出去,南宮雲拖着殘破的身軀慢慢繞到屏風後面,脫下衣物,一見身上那些青紫吻痕,就是一陣心驚,這是多可怕的男人啊,常年纏綿病榻餓壞了?
還真是可憐她的老腰,簡直像是被車碾過,廢了都。
慢慢沒入熱水中,舒服的眯起眼,靠着浴桶,總算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沒想到喝一次酒清白就沒了,倒不是她在乎,但這個時候沒有藥,她擔心萬一中獎的話將來可怎麼辦,這個時候有包子可不是什麼好事。
“啊!”腦中又是一片混沌,伸出雙手不斷拍着臉,又想起了昨晚一幕幕的經過,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她就是自己作死的。
但是他先誘惑自己的好不好?
可是不睡都睡了,有什麼好辦法呢?
南宮雲乾脆整個人都沉了下去,屏住呼吸,只是糟糕的是無論自己怎麼想忘掉,那些記憶就好像生根一樣不斷從腦子裡涌上來,只要一閉上眼,都是那些讓她作死的戲碼。
這個樣子還能好好的呆下去嗎?
沐浴過後,她就躺在牀上補眠,中間迷迷糊糊的時候司馬凌晨來過一次,看見她沉睡的樣子並沒有打擾,而是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就離開了。
南宮雲再次醒來已經是暮色時分,身上的痠痛有所好轉,她懶得去前廳,吩咐秋香將飯菜端了進來,只是沒想到司馬凌晨如此不識趣的跟了進來。
手中筷子啪嗒一聲就落了下來,目光裡噴出洶洶的火光。
“你來做什麼?”左看右看,秋香早已經不知道躲在了哪個角落中去。
伸手理好衣袍,在她對面落座,脣邊笑意柔軟,“自然是看看你身體恢復得怎樣了,這些飯菜都是清淡的,特意吩咐廚子所做,你看看與你酒樓相比,如何呢?”
嚥下口中最後一口飯菜,她怨恨的眼神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只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不滿的瞪着他。
“愛妃爲何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呢?難道是不合胃口?”司馬凌晨故意笑問,昨夜的事情果然讓她生氣了,所幸當時她是酒醉,否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鬆口答應自己。
酒可真是個好東西,看來下次還要如此,否則她總跟刺蝟一般,根本不準人靠近。
“司馬凌晨,你究竟想說什麼?說完馬上給我滾出去。”
“怎麼你這麼快就不記得昨天晚上答應過本王的事情了?”他挑起好看的劍眉,伸手去摸她的臉。
南宮雲撇過頭,狠狠甩開他的手,“什麼事情?我可不記得答應過你什麼事情?”
“果然是反悔了。”司馬凌晨攤開手,一副無奈的樣子,“你怎麼能如此傷我的心呢?你分明說過以後都安安分分在府中當我的王妃,竟然醒來就想不認賬?”
南宮雲險些跳起來:“你威脅我?你算計我?是不是趁機讓我答應什麼不平等條約?”
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記得斷斷續續,反正誰先開始的她不記得,不過自己這麼不堅定,說不定被色誘了也是有可能,所以不能追究,但是至於答應過什麼,可真是完全沒有印象。
“愛妃真是讓本王好失望,算了,你若是不承認也沒關係,下一次的時候,我們立下字據就好了,如此你就不會不記得。”他站了起來,繞到她身後,雙手搭在南宮雲肩上,一字一頓:“愛妃昨晚很熱情呢。”
“轟”老臉通紅,南宮雲幾乎想將他撕碎的心都有了,捏着筷子的骨節開始泛白。
“本王還有事,愛妃就好好歇着吧,若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本王。”在她呆愣的目光中,掰過她的臉又是一陣深吻。
直到門被關上,南宮雲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臥槽!又被他佔便宜,低頭看着吃了一半的飯菜,還能不能愉快的用餐了?
自從這一次的事情過後,司馬凌晨是徹底賴上南宮雲,沒事就要湊到跟前來刷存在感,她避無可避,只能躲在食通天,奈何他有本事,收買了食通天的葉成,每一次竟然都順利放行,將她氣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