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武館的武會究竟是個什麼操作辦法,沈修不懂,但如此以來的確是大大增長了名聲。
本來幾年前,那個曾經的天才武修韓力加入風雷武館,是風雷武館的鼎盛之時。
奈何人家只是將起當做一個跳板,更多的是當做一個噁心他之前武館識人不明的工具,很快就魚躍龍門,入了上林。
風雷武館也只能空歡喜一場。
如今又機會千方百計的想抓住機會也情有可原,只是對方還將請柬送到他這個對頭武館的弟子手裡,這也還算是厲害了。
既然上面段教習沒有禁止的意思,武館也不計較這些,沈修自然也不會自尋煩惱。
只是那所謂的風雷武會還在下個月,他倒也不急於一時。
待在太溪城中,操作起了之前的老本當,於麗水河練武。
無事之春,沈修在武館和麗水河之間,折返不分晝夜。
途中他還碰到許久未見的館主楊金虹,不知是不是終日閉關的緣故,這楊館主比之前體型消瘦很多,顧盼之間不怒自威,多了一種令人驚懼的氣息。
很多弟子猜測,他們的館主是不是打破了三境巔峰的桎梏,自此踏入了洗煉內臟的歸藏之境。
如今出現的次數也是比之前較爲頻繁,衆弟子談論之間,都覺得應該是這段時間風雷武館的緣故,弄得他們的館主都忍不住有點心神不寧。
心神不寧沈修是沒看到,不過他發覺自己每次碰面,那楊館主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得到是不少。
那目光很是奇怪,有種說出來的感覺。
似乎是欣賞,又有點不像。
在一場瀟灑春雨後,金虹武館內傳出了館主想要收取親傳弟子的流言。
時隔一兩年,如此的消息站館內弟子振奮,就是一些其他地方的人也是聞名前來。
雖然這兩年多是副館長主事,楊金虹退居幕後,少有人前。
但人的名,
樹的影。
楊金虹的七曜斷門刀,很是人都是記憶猶新,相較於風雷武館的玄品功法可能,似乎加入金虹武館還開來得這真實一些。
畢竟楊金虹後來已經出面揚言,達到他的要求,成爲他的親傳弟子,立馬就傳授自身絕學。
這讓鞍馬前後,待了一年才學到一點皮毛的林元大師兄淚流滿面。
沈修想到這些,就不禁後知後覺地想到那楊館主頻頻投射過來的目光,想着那楊館主是不是看上了他。
然而他在此之前,他就答應了段教習的想法,等段教習在武館的時間期滿之後,就答應做段教習的弟子。
沈修一直覺得自己還算恩怨分明,段教習對他不錯,可謂是盡心盡力,他也是看在眼裡。
當他弟子,沒有什麼可糾結的。
楊金虹那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去考慮,一門玄品品階的刀法嘛,他最終都會擁有。
不過目前來看,楊金紅好像還沒強扭他這條瓜的打算。
之後的時間,沈修沒事就一直前往麗水河裡打拳。
拳打得又快又猛,打得魚兒暈頭轉向。
有時候一打就是一個時辰,打得水裡稀里嘩啦,一個接一個地炸響,河岸上都擺滿了各種品種的鮮魚。
每當這個時候,沈修都會看到岸邊某個街道的旮瘩巷子裡,溜出一直黑白紋路的狸花奶貓。
看着拍拍躺着的魚流着哈達,抱着比自己還帶的大鯉魚一撅一拐往身後巷子裡拖,尾巴翹得老高,繃直的弧度,看起來拖得很是用力。
河裡的魚兒太多,水也挺深,沈修打拳打累了,便停一會坐在岸邊看貓。
一看就是小半會。
他之前見那小貓還想擼一把,結果那貓警惕心挺大,靠近直接炸毛了,跑的飛快。
於是他也不想了,他烤着魚,貓拖着魚,多一條少一條也是一樣了。
到後來,一大一小兩個影子,一個坐在岸上抓着魚啃,一蹲在岸上抱着魚咬。
五日後的一天,沈修照例來到河邊,脫下上衣淌入河中練拳。
從太陽落山,到明月照人間,如此清夢壓着了星河,他練着練着,突然心有所感。
他稍微運轉體內的降龍勁氣,發現體內氣血充盈,血氣滾滾,如大江河流一般,似乎又再度突破的可能。
如此時刻的沈修抓住機會,運轉勁氣,徐徐煉化着那些澎湃氣血。
水中的練拳的動作越來越緩,越來越慢,似乎空氣都變得粘稠了一般,動靜轉換之間,起伏的河面變得平靜流淌,其中的漩渦也緩緩消失。
而這時沈修突然聽見一聲極其輕微的咔嚓聲,像是從體內哪個不知名的骨節傳來。
然而這一聲輕響,像是打破了某種平衡,接下來身體一陣鼓盪,宛若連珠般響起來噼裡啪啦的爆響,不絕於耳。
一時間,雷音纏繞,筋骨其鳴。
體內骨節以及經絡強度,都以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增加。
這條匯入琉江的麗水河中,沈修就這樣毫無徵兆地踏入了伐骨之境,成了真正的三境武修。
感受着身體內那磅礴得難以相信的力量,沈修忍不住要仰天長嘯,想來這個動作很傻,還是止住了這個勢頭。
不過現在體內充滿着力量的他,總想錘點什麼過過癮。
這夜裡沒有牛,於是望着那平靜的湖面,沈修一拳憤然落下,勁風呼嘯,身前的丈許湖面,驟然壓低!
隨着拳頭落下,便彷彿一塊巨石墜入,直接炸開一個巨大空洞。
“咦,有大魚……”
眼尖的沈修看到炸開的水花下有一條碩大白影閃過,頓時興奮的一拳又是砸出!
轟然落下。
然而着一入手,拳勁如入泥海,消弭無影,毫無動靜。
沈修頓時傻眼了,他的伐骨就這?
疑惑間他感覺他的手,好像接觸到什麼硬邦邦類似鱗片一樣的玩意。
疑惑詫異當中,頭頂突然間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什麼大魚……魚你嗎呢……”
沈修聞言驀然擡頭。
只見一個長逾數十米的身影,靜靜挺立漆黑夜空。
身影的頂端,巨大頭顱停留在上。
黝黑巨大的眼瞳,安靜無言地俯視着他,然後吐了吐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