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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玄,納命來!”
樑小櫻剛剛纔看見晴信穩坐陣中的身影,不料景虎的刀比她更快,寒光一閃,硬生生朝晴信當頭劈下。
晴信雖久未親自和人交手,但見來勢兇猛,來不及拔刀,伸手便將鐵製的軍配團扇往上一舉,“噹啷”一聲,金屬和金屬相撞,火花四濺。
天啊!樑小櫻頭頂彷彿遭了一個炸雷,據歷史記載,景虎和晴信這對宿命之敵,好像是直接交過手,可爲什麼會直接到這種程度?霧已散去,雖隔着一段距離,她卻清楚地看見晴信的軍配團扇上起了一道裂痕。景虎的身手如何,她早見識過,偏偏兩人正面對峙,旁人都不敢輕易出手相助,更不能放箭或用洋槍射擊,萬一誤傷到兩家主公中任何一人,鐵定都是死罪。
但她已不能像別人一樣有太多顧忌,眼見景虎舉刀又劈晴信,那速度簡直如風馳電掣,始終給不了晴信拔刀的機會,如果景虎一定要取晴信的性命,這樣下去,晴信必然吃虧。
就在景虎砍第四刀之際,樑小櫻正巧趕到兩人跟前,她掄起鐵棍,就勢擋在晴信身前,舉棍一迎,又是“鐺”一聲金戈之聲,她和景虎兩人都被兵器相撞的大力震得往後微微傾倒了身軀。樑小櫻只感到虎口發麻,擡眼看去,景虎卻雙眼圓睜,好像看到了鬼魅,大驚失色。身後的晴信亦突然在同一時刻叫了聲“小櫻”,她方纔發現臉上的蒙布已經不在!
“主公!”
“主公!”
甲越兩軍的將士都欲撲上前交戰,晴信與景虎卻不約而同地大喝:“誰都不準動!”
半晌,景虎才拍馬上前一步,刀尖緩緩擡起,指向對面的樑小櫻,眼中滿是驚訝,卻又藏着疑惑與隱隱痛楚。“爲什麼?爲什麼最後阻攔我的人會是你?我們爲何會在川中島戰場上再見面?你,爲什麼要護着武田信玄那個魔頭?”
“他不是魔頭,他是我丈夫!”
樑小櫻壓抑在心底的話,激動之下一口氣吐了出來,她終於在景虎面前道出了實話,可景虎愈見悲哀的神情,一樣刺痛着她的神經。
“景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那時在春日山城,我真不是有意要欺騙你……我是把你當成好朋友,我也承認你在我心目中很重要,但晴信卻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怎麼忍心看着你和他打得兩敗俱傷?”
“小櫻,你退回去,聽見沒有?”晴信夾雜着悲憤和心疼的喝斥聲,自背後傳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她夾在他與景虎兩人中間,然事情還是發生了,真乃天意弄人。
樑小櫻輕輕回過頭,凝視着晴信的雙目,眼含淚光。“晴信,你故意答應讓我和英雄去伊賀,其實是想調開我,好實行你和景虎在川中島開戰的計劃,對嗎?”
“你應該明白,我之所以那樣騙你,是不想讓你操心。”他蹙着眉,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你很想征服北邊的大海,所以你和景虎註定要打仗。但義元已經不在了,你已經可以帶我去看南邊的大海了,不是嗎?晴信,如果你說這是爲了實現對我的承諾,可這承諾卻要用成千上萬的人命來換,我寧可自己的願望一輩子都無法實現……”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只覺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暗,就快陷入虛脫。
“傳令下去,全軍收兵,回甲斐!”晴信跨上旁邊的戰馬,“風林火山”戰旗在如血的殘陽下,映出紫色的光輝。
“主公,這……我們不是要勝利了嗎?怎麼可以……”
有人還想勸說,遭來晴信一頓怒罵。
“是不是還要我說第二遍?明御前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十條命也賠不起!”
“武田信玄,我真是沒想到,你這個魔頭竟會如此愛你的女人。”對面的景虎冷冷一笑,向身後的越軍將士做出收兵的手勢。
晴信揚起眉梢,還以冷笑,“上杉政虎,我也很佩服你可以單槍匹馬闖到我跟前,如果不是小櫻的出現,大概我真會被你大卸八塊吧。不過,你卻不能否認,在大局上,你的軍隊敗了。”
“隨便你怎麼說,我只能告訴你,小櫻在你身邊一天,我便不會再主動進攻甲斐。倘若你也是個男人,就從現在起將甲越兩軍的恩怨畫上句點,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也得弄清楚,這不代表我就認同你曾經犯下的滔天罪過,我只是不想讓一個女人爲了這種事痛徹心扉,那樣對她不公平。”景虎說罷,掀起雪白的披風,策馬穿過晴信剛剛空出的一條道路,往善光寺的方向飛奔而去。
只有晴信注意到,景虎離開時,回望樑小櫻那一眼含藏着多複雜的意義,或許他應該和妻子一樣,相信景虎是信義之人,一諾千金。可這次事件過後,川中島戰役雖然畫下句點,他和樑小櫻之間的感情,卻又演變成如何了呢?他不能否認,他依然深愛着她的妻子,但他卻莫名地覺得,他們夫婦好像確實來自不同世界,那種感覺怎麼都無法言明。
“甚三郎,準備轎子給夫人,再找仙元大夫來給她看看。”
“不,不用找大夫了,我沒事。”面對丈夫的關心,樑小櫻只同意坐轎子,並未同意看大夫。幸好肚裡的孩子沒事,在沒確定晴信如今對她究竟產生了怎樣的感覺之前,她不打算把懷孕的事告訴他。此刻,她只想和丈夫一起,早日回到甲斐,早些過上真正平靜的日子,至少爲了那種生活,她還可以努力。
但世事難料,正要下馬的她,卻突然感到四肢麻木,一股灼熱的液體,順着大腿淌下,染紅了戰馬的身軀,亦染紅了地上的青草。晴信看到這一幕,大聲驚呼,她不知何時被人從馬上擡了下來,而接踵而至的暈眩,已令她失去知覺,眼前提早蒙上了夢魘。
“晴信……晴信……我們的孩子,這次又會走嗎?也許,我們是逆天而行的罪人,註定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這,大概就是對我擅自改變歷史的懲罰,我必須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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