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四十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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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呵呵笑道:";呂都尉太客氣了,其實我兄弟二人,還有事想求您呢,卻實在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呂不韋望了望談笑風生的李斯,又瞧了眼悶聲葫蘆般的韓非,奇道:";有事求我?那就說來聽聽吧。";
韓非張口猶豫了下,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拉了拉李斯的袖子,李斯望了望他,摟着他的肩膀,笑着對呂不韋說道:";呂都尉,我們兄弟倆想要入你掩日軍,不知呂都尉肯不肯收下我們兄弟二人。";
啥?韓非和李斯,主動要求來我軍中!這……可實在是天大的好消息,就算他兩人不提這事,咱也要想辦法,把他們這兩位將來的法家領袖人物騙到我的手裡,這次卻好,兩人竟然自投羅網。
呂不韋心裡十分歡喜,但面上卻未露出任何喜悅之色,反而猶豫着道:";既然你二人是我妻舅郭縱的師弟,那咱們也算是自己人了。而且你們這幾日,還幫我整束士兵,我要不答應,實在也是說不過去。既然這樣……你們就先來我掩日軍作副尉吧。";
一旁的趙括聽了,忙上前拉着呂不韋,輕聲哀求道:";呂師,他們兩人都做了你的副尉,那我是不是也該來你掩日軍,做個副尉啊。";
呂不韋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其實對趙括的印象很不錯,已經沒有了過去在二十一世紀時,對其的嘲諷和厭惡感。但他想要到自己軍中,呂不韋卻猶豫了起來。這趙括可是趙國大將軍趙奢的兒子,趙國真正的貴族中人。而且還是趙閥兵家,將門的重點培養對象,未來趙**隊絕對的中堅力量。這一點只從自己知道的歷史上,趙括能代替廉頗爲帥,統領數十萬趙軍進行長平之戰,就可以看出。
呂不韋想到這裡,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這趙國未來的核心之人,進入自己軍中,一旦自己的訓練方法,被其所窺視洞察的話,那不是白白便宜了趙國。
";他們二人都是孫氏之儒的弟子,又沒有什麼職務在身,來我軍中自然沒有問題。但你卻是駙馬都尉,要是來我掩日軍,就算我答應,大王與大將軍他們,必然也會反對,所以……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
趙括聽了,心下萬分惋惜,卻也無法辯駁,只好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一直默不作聲的韓非,卻在這時,吞吞吐吐地道:";呂都……尉,您招……募的這些……士兵,怎麼……都是奴……隸,這是……什麼原……因呢?";
呂不韋望着面目漆黑,相貌醜陋的韓非。感情這韓非子和史書記載的一般,還真是個結巴!人醜並先天有疾,卻還能千秋留名,可見這韓非之才實是過人之極!
";奴隸怎麼了?古來諸國之中,都有奴隸軍隊不是嗎?";呂不韋可不會現在把自己的意圖暴露出來,只能搪塞道。
李斯見韓非皺眉沉思,忙對呂不韋解釋道:";奴隸兵雖然古已有之,但從來都是作爲輔兵使用,從未有人把他們作爲正規軍參加過戰鬥。就算是臨時招募起來的軍隊,戰鬥力都要比奴隸兵強得多。畢竟奴隸兵的身份擺在那裡,所以在戰場上,不可能會拼命作戰。";
正在這時,那數千的奴隸少年中,一位比較靠近呂不韋幾人,虎目黑膚、威風凜凜的少年,眼皮子抽*動了一下,冷聲道:";奴隸怎麼了?奴隸也是人,只要開出的條件夠好,能給我們優厚的待遇,我們一樣能上陣殺敵!";
他另一側,一個身材精壯的少年,也挑了挑眉角,嘲聲道:";就是嘛,只要能活得舒服,活得暢快,天底下還沒有我們幹不了的事。";
";嘿嘿!";一個身材瘦削的麻臉青年,也晃着腦袋,摸了兩摸稀疏的鬍鬚,撇着嘴巴笑道:";其實我早就想到,咱們只不過是換個主人,陪着這些少爺們耍耍而已,難道你們倆,還真以爲自己成軍兵了?";
黑膚少年臉頰抽搐了一下,低喝道:";不做真正的士兵,我們來這幹什麼。反正到那都是奴隸,還不如回張莊繼續種咱的地呢!六子,咱們走!";
那精壯少年答應了聲,就要和那黑膚少年離去,卻被拉着青螺驢的呂不韋叫住。
";我想先問一個問題,這位小兄弟說的上陣殺敵,殺的是誰?誰纔是敵呢?";呂不韋邊撫摩着青螺驢的鬃毛,邊平淡的問道。
那黑膚少年聽他一問,悻悻地沒有開口,只是邊想邊走向了村口,突然冷笑着道:";殺敵!當然是殺那些心不隨我意者,殺那些不服天道真理者,殺那些欺壓善良者,殺……";
呂不韋沒想到這莽撞少年竟會如此回答,心中一驚,四下望了望,說道:";你這不是殺敵,而是要殺天下的掌權者啊!我說你長了幾顆腦袋,竟然敢在都尉我的面前如此說話。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那少年眼神一寒,冷笑道:";殺掌權之人又如何?當初商不滅夏,周不破商,何來今日大週數百年的基業。現在天下諸侯混戰,誰得了天下,誰就能做這天下之主!";
司馬尚本就漆黑的臉頰,不知是憤怒還是激動,都泛起了淡淡紅光。他家族本是中山貴族,中山國被趙所滅後,他們家族也都淪落爲趙國貴族的奴隸。司馬尚從生下來就想着躍馬揮戈,成爲縱橫殺場的一名受人尊敬的騎兵,以恢復自己家族當年的容光。
當東家通知他們這些年紀符合條件的少年奴隸,都來給郭氏鑄造的少家主,挑選軍兵時,他興奮了好幾天,誰知道今日到此,卻和自己想象的大不一樣。
本打算一展抱負的司馬尚,滿懷着希望而來,但當他見到呂不韋這年輕的都尉時,他卻是失望之極。一個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小子,不管他有多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統領一軍。想來定是靠着家裡的權勢,得到大王同意,纔會成立一支軍隊。
司馬尚想到這裡,再望了望周圍和自己一樣,都是出身奴隸的少年,更是確定心中所想,大步向村外行去。
一陣馬蹄聲響,郭銅錘疾馳而來,只見他在馬背之上,輕輕一拍馬鞍,人就躍下馬背,唰的一劍居高臨下,就對司馬尚刺了過去。
司馬尚閃身躲過,揮拳向郭銅錘的胸前砸去。同時大喝一聲:";中!";
呂不韋見這黑膚少年身手矯健,動作流暢,而且進退之間頗有章法,意動了起來,";銅錘,空手和他試試!";
郭銅錘聽了呂不韋的招呼,忙退後兩步,把劍插回鞘內,舉拳又迎了上去。
司馬尚左拳往下一沉,右拳往上一帶,郭銅錘的拳頭就被他引過一旁,若非郭銅錘反應夠快,幾乎就要被他這股牽引之力,帶倒在地。
呂不韋見了,眼亮起來,這膚色如炭的少年,雖然沒有習練吸納天地靈氣的法門,但卻絕對學過技擊之術。
兩人又走了十幾回合,郭銅錘毫無懸念的被打倒在地,憤怒的郭銅錘跳起身來,還打算衝上,卻見呂不韋已是攔住了他。
";一招,你能擋我一招,我就讓你離去!";呂不韋淡然笑道。
";我要連你一招都擋不住,我就永遠跟着你。";司馬尚冷哼着道。
呂不韋點了點頭,";看好了!";說着,如同剛剛郭銅錘剛剛的一拳,一模一樣的砸向司馬尚。
雖然這一拳很是平凡,而且速度緩慢,連剛剛郭銅錘的一半都不如,但司馬尚卻感覺,這破綻百出的一拳,卻讓自己全無招架之力。眼看着拳頭,馬上就要到了自己面前,司馬尚一咬牙,雙臂舒展,擋了上去。
呂不韋的拳頭卻猛的轉向,化拳爲鷹爪,快若驚虹,抓在司馬尚喉間之上。
";一招!";呂不韋依然淡淡地說着,並放下了抓着司馬尚喉嚨的手。
司馬尚宛如夢中清醒過來,苦笑道:";好身手!我認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呂不韋轉身向着空地中央行去,";你先等下,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再說你的事!";
村莊中五千多的奴隸少年,都悄然肅立,竟是人不語,馬不嘶,寂然無聲,雖是未經訓練的新進士兵,但卻對呂不韋,剛剛那平淡的一拳折服不已。呂不韋目光過處,陽光下處處都是對自己崇拜的目光,這些本就熱血的少年,雖然是奴隸身份,但卻無不對強者充滿嚮往,這正是呂不韋所希望看到的。
呂不韋手中馬鞭傲然指了一圈,";我掩日軍只需三千人數,你們幾乎多來了一倍。所以我打算進行淘汰制,被淘汰下來的人,將被安置去郭氏鍛造坊做私軍。一會你們就到各位登記人員那裡,把自己的名字,家裡還有什麼親人,主人是誰,都登記下來。記住,只要是你生命中重要的人,就一定要登記下來。";
呂不韋轉見近六千的奴隸少年,仍然愣愣地站着,咆哮着道:";你們想不想一個人賺十個人的錢,想不想學一個人打十個人的功夫,想不想娶上他十幾個的媳婦,想不想成爲平民,依靠軍功得到良田牛羊!說,你們想還是不想!";
不知那個小奴隸,在下面低聲叫了下,";想!";
這一叫可不要緊,數千的人,都如同見到獵物的餓狼般,嗷嗷的狂叫了起來,幾千個聲線不同的‘想‘字,慢慢的步調一致了起來,會聚成一聲聲巨大的:想!想!想!
呂不韋對他們的反應很是滿意,人就要有**,有了**纔會有追求!
沒有**的人只會蠅營狗苟,有了**纔會爲了目標而奮鬥。這些奴隸少年都有着旺盛的**,爲了他們心中的**,他們會甘願犧牲自己的生命去追尋,去求索。
呂不韋望着眼前五千多名,眼裡充滿着**的少年,彷彿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只飢餓了多年的狼,它們聚集在這裡,爲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咆哮着……
呂不韋哈哈大笑,一揮手,那些小說家的弟子,就快速的到了案几前,鋪散開紙張,磨起了墨,準備執行傳說呂長老安排的登記任務。
韓非這時候,卻好象明白了其中的訣竅,抱拳對呂不韋道:";都……尉大人,您的意……思,非……終於懂了!";
呂不韋一甩袍袖,望着韓非醜陋面孔上,那清澈明亮的眼,";既然你明白了,可還願意來我掩日軍中?";
韓非堅定地點了點頭,雖是沒有說話,但那毅然的神情,卻是任何人都可以清楚看得出來。
李斯疑惑地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
呂不韋笑了笑,對着下面的奴隸少年們喊道:";雖然我掩日軍的待遇誘人,但卻也要有本事才能拿到,十天之後,要是不能達到標準的人,對不起,都要回家自謀他事。但只要是能順利通過之人,就將成爲我掩日軍的士兵。我掩日軍的士兵,別的不敢說,起碼天天都有一斤的肉,二斤的糧!而且將來所能得到的,絕對會比你們預想的還要多!";
聽到呂不韋的話,下面的少年都鼓譟了起來。每天一斤肉,二斤糧!天啊,就算是一般的平民百姓,都不能如此的奢侈,這簡直就是富足之家的生活嘛!雖然他們現在並不能完全相信呂不韋的話,但卻還是滿懷着憧憬,期待着奇蹟的出現。
呂不韋既給了他們遠大的目標,又給了他們眼前的利益,這些青年無不對之敬若神明,都在心裡暗暗下着決心,一定要順利通過達標,就算是再困難,自己也要堅持下去,畢竟理想是需要行動去完成的。
呂不韋望着一雙雙堅毅、激動、興奮的眼眸,心中很是滿意。人都是現實的,沒有誰會平白無故就去爲你賣命。只有利益,纔會把人凝聚到一起,爲了共同的利益去協作,去奮鬥。
想要打倒一個男人,武力的手段既辛苦,還不一定起多大的作用,況且也僅能摧毀他的身體,不能徹底擊毀他的靈魂。想要徹底令一個男人臣服於你,莫過使用金錢和美女!‘武林至尊,金錢爲上,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美女不出,誰與爭風!‘(不知金庸大大看到,會不會痛哭流涕^_^),只要兩者一出,任何男人都要跪下唱征服。但如何利用這兩者,卻是門巨大的學問。
呂不韋很是豪邁的道:";而且以後每逢作戰之時,都要根據戰鬥的慘烈程度,給予相應的戰鬥補助,少則幾十錢,多則數百錢。要是有戰死沙場之人,本都尉保證讓你家裡的爹孃、老婆、孩子,都能吃肉喝酒,並奉養一生。只要你們有本事,有勇氣,就能一朝參軍全家富貴!好了,我就說這些了,大家準備下。明天早上開始,就進行淘汰訓練。";
呂不韋說完,就帶着郭縱和趙括幾人,向着山谷深處的小說家宗地而去。司馬尚猶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蓋居‘寬大的廳堂中,四、五個人稀落地坐在裡面,顯得廳堂愈發地空曠、冷清。
李斯見趙括急着去後院,取趙閥兵家印刷的書籍,壞笑着靠近呂不韋,";呂都尉,您雄心不小嘛!";
";你也明白了?";呂不韋輕笑着道。
李斯嘻嘻笑道:";雖然我的腦子,沒有韓師兄的靈光,卻也不笨,見到你們倆那神秘的樣子,想一想,也就想明白過來了。真別說,招募這些奴隸少年做士兵,還真是最理想的法子,而且成本也最低廉。招募這樣十個奴隸少年,比招募一個平民,成本還要少些。";
呂不韋聽了李斯的話,心頭對這未來的法家二賢,更是青睞起來,";那李兄弟,你就詳細的來說說你的看法吧。";
李斯本就是個極愛自我表現之人,見呂不韋有興趣聽自己的看法,忙正容道:";這些奴隸最大的優點,就是一無所有!既然他們連起碼的人身自由都沒有,那麼他們可提升的空間,也就最爲巨大。自由,土地,牲畜,金錢,官職,爵位,這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講,只能是夢中所想,卻永無辦法實現。所以呂都尉完全可以利用他們這些奴隸心中的渴望,而使他們爲您所用,成爲您爭戰天下的兵鋒!";
呂不韋聽了李斯的話,不得不佩服他很聰明,竟然能洞察到自己的心意。點了點頭,";那你所說的代價最小,是什麼意思?";
李斯知道呂不韋是在考察自己的能力,當下高深莫測地一笑,";只要入選我掩日軍的奴隸少年,都尉大人完全可以把其全家一起買下來,並妥善安置。這對於您和天下四大商之一的郭家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這些士兵的家屬,平日還可開墾土地,放養牛羊,直接就會成爲都尉大人最忠心,最可靠的後盾。反之,要是招募平民子弟爲軍的話,一旦大人開始展開拳腳,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遷途他們這些士兵家屬,到都尉大人所期望之地,恐怕會是非常困難,畢竟故土難離嘛!而且都尉大人硬要遷途的話,很可能會由此而激發成我掩日軍的兵變。";
李斯越說越興奮,好象那美好並令人憧憬的未來就在眼前,";我想都尉大人讓這些奴隸士兵,登記家屬人口及名字,也是爲了便於把其家屬都贖買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