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教主在開宗立教之前，我們基本就是要隱姓埋名遁跡江湖了。”
莫妄嘿嘿一笑：“因爲，可能會有原本職司部門的人滅口。”
“這也成？”
方徹都迷了：“辭職而且被批准了，居然還會遭遇滅口？”
“誰沒點見不得人的事兒被人知道呢？”
莫妄嘆口氣道：“轉換門庭，哪有如此容易。”
“……”
方徹現在是真心的感覺，這唯我正教是真的牛逼。
每年內戰死掉的人，比和守護者戰鬥死的還多，就這樣還能壓着那邊打！
若是不內戰……
想着想着，忍不住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莫妄笑道：“教主多慮了。其實將位置調換一下……守護者那邊若是佔據了絕對上風的話，那麼內鬥死人多的……就會是他們那邊了。”
“人嘛，不就是這種互相鬥來鬥去的一種劣根性生物嘛，不過話說回來，人若是不內鬥還有啥意思？打來打去慢慢的一批批的死了一批批的生了，也就那點破事。”
“莫妄你這有點看破紅塵的意思了啊。”
方徹忍不住笑起來。
“不敢。屬下還要跟隨教主建功立業，將這條老命投入到無限的內鬥之中去……看破紅塵是不行的。”
莫妄很正經的搖頭。
“哈哈……不錯。”
莫妄趕緊掏出通訊玉，溝通五靈蠱：“教主，咱倆還沒加通訊……”
“好。”
兩人說着說着，龍一空等人也來了。湊到方徹身邊，一個個都是渾身輕鬆。
等到最後羊九成也到來。
算是湊齊了人馬。
帶着人向着印神宮那邊走去。
剛走近就看到木林遠等人蹲在地上在照顧什麼，過去一看，方徹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印神宮面如金紙，氣息奄奄，眼看就要死的樣子。
居然是受了致命重傷！
“誰幹的？！”
方徹勃然大怒，渾身殺氣，轟然爆發。
木林遠忙不迭的捂住了他的嘴：“噤聲……小祖宗！”
方徹一愣，看樣子有內情？忍住脾氣，急忙陶出來一顆丹藥，想要給印神宮服下去，結果奄奄一息的印神宮閉住嘴，顫巍巍的擡手，將丹藥推到了一邊。
方徹愣了，轉頭問木林遠：“到底是……咋了？”
“這是段首座打的……”
木林遠愁眉苦臉中居然還帶着些光榮的意思：“段首座親自打的……”
方徹一暈：“所以？”
“所以教主暫時不能醫治，也不讓醫治。”
木林遠嘆口氣。
“可是快死了啊……”方徹驚道：“這也不治？”
“……不……不治。”
印神宮艱難的開口，三個字，溢出來四團血沫子。
“……”
方徹徹底無語。
然後才知道，印神宮四人正在慶祝，段夕陽突然來了，就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巴掌將印神宮打了個人事不知。
並且憤怒的罵了一句：“你胡搞八搞的什麼破事！該做的事情半點不做，不該做的一個勁兒塞！混賬東西！”
然後轉身走了。
衆人一片懵逼。
沒有任何人知道段首座這是發了什麼瘋？怎地突然來揍一個下屬教派教主？
最關鍵的是，居然沒打死？
方徹有點擔心，但是莫妄卻將他拉到了一邊。
“教主，別操心……且看。”
莫妄小聲說道。
“啊？”
方徹撓撓頭。
隨後，方徹就看到了自己無法理解的一幕。
印神宮就這麼奄奄一息堂而皇之的躺着，一直半死不活的樣子，旁邊肯定就不斷地有人過來問：“這是咋了？”
過來問的人，幸災樂禍的有之，看熱鬧的有之，想要落井下石的有之，反正一個個的都沒安啥好心眼，一個真正關心的都沒有。
而印神宮奄奄一息斷斷續續，木林遠在一邊一臉沉重解釋。
一聽說“段首座打的”這幾個字，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甚至好多人眼中露出來由衷的羨慕，距離遠一些，但也沒有走，遠遠的看着這邊。
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而印神宮和木林遠就這麼一個奄奄一息躺着，一個滿臉沉重解釋。
“段首座打的……哎。”
“段首座打了我……哎……”
“段首座……”
慢慢的……無數人都知道了段首座親自過來打了一心教教主印神宮，而且沒打死，打的奄奄一息的在被參觀。
而且是因爲‘沒辦好首座交給的事情……’
“首座很怒，親自出手懲戒……”
但是隨着解釋，周圍的人的臉色，眼色，一個個的紛紛變成了羨慕。
看着地上躺着的印神宮，恨不得現在被段首座打了躺在地上被參觀的是自己。
這印神宮，這麼牛逼？居然能被段首座打不死？
嘖……這……要好好的思量一下啊。
方徹眼珠子都圓了。
“這也行？”
莫妄嘿嘿一笑，卻沒解釋。
他知道教主自己是理解的，但只是有些一時間顛覆三觀而已。所以他作爲下屬，也沒詳細解釋。
要是萬一讓教主感覺自己太……好爲人師，居然想要教導教主？那……
莫妄作爲老江湖還是很明白的。
而龍一空等人則是陪着方徹說笑話，等晚宴，順便也陪着方徹護衛印神宮。
周圍的人圍了越來越多，成了一個大圈，大圈也吸引了更多的人，還有些人得到消息從遠方飛來專門觀看‘被段首座打了還沒打死的下屬教主’。
時間不長，這裡居然成了一個熱熱鬧鬧的中心點。
方徹：“……”
……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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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已經到了小山坡上。
雁北寒等人正在思考着‘道理’，看到雁南到來，頓時四女更裝的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
“行了，別裝了。”雁南淡淡道：“都過來吧。”
四女瞬間圍攏。
雁北寒道：“爺爺，有什麼好事兒？”
雁南哼了一聲，道：“爺爺弄沒了你一朵花，能不給你找補回來？”
說着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來一朵瓊霄花。
當然是摘了上面的天顏丹的那種。
“給！”
“哇！”
“哇哇！”
“哇哇哇！”
畢雲煙封雪辰雪三人驚喜大叫一聲。
雁北寒一蹦老高，哈哈大笑：“爺爺太好了！”
人在歡樂的跳躍的半空，卻給了雁南一個疑問的眼神。
爺爺您看不出我的用意？怎麼搞來了？
爺爺您去找夜魔了？
雁南微笑着，將花給了雁北寒，道：“你來，我跟你說說話。”
帶着雁北寒走了。
畢雲煙三女都是興奮地不能抑制，抱在一起歡呼，紛紛和雁北寒揮手，一臉笑容。
雁南帶着雁北寒進入了自己的領域。
“爺爺，您去找夜魔了？”
剛進來，雁北寒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嗯……一會你給夜魔送點神性金屬需要資源過去。”雁南道。
“多少？”
“你看着送吧，幾千斤都可。”
“好！”
雁北寒興致勃勃。
雁南看着孫女的臉，微笑了一下，道：“伱可知，我爲何要把你叫進來問話？”
雁北寒沉思一下，遲疑道：“爺爺是感覺，我的瓊霄花上出了問題？”
雁南微笑起來：“丫頭還不算傻。”
他負手在前，緩步行走，淡淡道：“你有十朵瓊霄花，想做什麼，爺爺很清楚。也知道你所有的小心眼。但是今日爺爺教你一個道理。”
“請爺爺訓示。”
“你的想法沒錯，你的做法，也可以。但是你忽略了兩點，那就是你面對的是女人，不是男人。此其一。”
雁南緩緩道：“其二，你高估了人心。”
雁北寒低着頭，緩緩跟着雁南前行，一邊思考着這段話。
“一開始被寒魔搶走一朵，你說只有四朵，少了一朵，就犯了最大的錯誤。”
“你什麼心思我懂，所以你不用解釋，但是，無論你什麼心思，在那種時候，都是錯誤。”
“幸虧你這件事時間短暫，而且瓊霄花你還沒來得及分配，所以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但，只要你將瓊霄花一開始進行分配，你的損失，就終生無法挽回。”
雁南道：“而且你以後再拿出來的瓊霄花，你更無法解釋！”
雁北寒背後出了一身冷汗，道：“我原本想要提升凝聚力，而且增加積極性……”
“所以，爺爺知道你的用心是好的，但是，不適合。”
“因爲你面對的是三個天之驕女。”
雁南道：“所以我今天才在她們面前給你花。小寒，以後這種地方，你要思考的再大局一些。”
“是。”
“雲煙封雪辰雪這三個丫頭，你一開始的奠基團，跟她們之間，你這些小心眼無用。”
“既然一開始就知情，那就早點給！”
雁南道：“朋友之間，無等級，無上下，無考驗。你要懂。”
“一個團隊中，老大並不是一開始就確立的，因爲老大做的最多，老大實力最強，別人欠的老大越多，所以老大就自然成了老大。”
“你抻着人家，不好。給，就乾脆給。”
“至於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她們自己來決定，因爲她們的身份都是副總教主後人，與別人是不一樣的。你輩分雖然大，但是你處的是閨蜜而不是上下級，更不是子孫輩。這點你要清楚。”
“按照你原本的計劃，若是真的少一朵，你給了兩人，那另外一人怎麼辦？豈不是被你們自然摒棄？或許你會認爲以後再給她，彌補一下。但是……等你真正這麼做了之後，你連以後再給她一朵花彌補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雁南輕輕嘆息：“還是迴歸本質問題，這是天之驕女，這是女人，這是容顏永駐……但……小寒，最重要的還是女孩兒的麪皮啊。”
雁北寒悚然而驚：“爺爺教訓的是。是我想的太片面了。”
雁南笑了笑：“對下屬，對敵人，對教衆，你可以做什麼都可以。但是當你面對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掰掰腕子的人的時候……”
“尤其是這種一開始關係還不錯的人的時候。”
“我希望你將來做到一點，就是在將來萬一立場不同，比如封雪幫封雲，辰雪幫辰胤的時候……到時候你可以理直氣壯的質問她們。”
“我爲你做了什麼，我給你做了什麼，我爲你爭取了什麼，我怎麼對你的？你如今爲何如此對我？如何做得出這等事？！”
“我希望你對她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讓她們滿臉羞慚無言以對，而不是讓對方滿肚子委屈的來質問你……這是你將來預防萬一的法寶！”
雁南深沉道：“這是……做人。”
“孫女懂了。”
雁北寒心悅誠服。
“那回去後知道該怎麼做？”雁南笑問。
“嗯，爺爺又給了我幾朵瓊霄花！”雁北寒嘿嘿一笑。
“聰明，去吧。”
……
雁北寒身子急匆匆的上了小山丘，一臉喜意。
“怎麼了怎麼了？”
三女頓時興奮圍上來：“一看你這臉就有好事兒。”
“刷！”
雁北寒佈下一個隔音結界，然後眉飛色舞的道：“這可是好事兒，爺爺又給了我幾朵瓊霄花……”
三女：“哇啊啊啊！”
“但是現在消息已經出去了，整個教派都知道秘境有瓊霄花了，所以你們三個不能拖了。趕緊一人一朵，服下去再說其他！要不然，保不住。”
“哇！小寒你太好了！”
三女興奮的臉上都發燒了。
“但是我鄭重說明一點，就是……對外，就只有這些！我們已經分完了！”
雁北寒的臉色凝重起來：“這關係到我們紅粉軍團之後的發展！而且，一旦對外開了口子……那就堵不住了。所以，必須要統一口徑！”
三女沒口子的答應。
“那是當然的！”
雁北寒拿出三朵花，一人給了一朵，三女如珍如寶的收起來：“趕緊找個地方調整調整，就服下去。可千萬別回家……”
“那必然是不能回家的！”三女臉上發亮。
回家？家裡又是姨娘又是奶奶的，說不定連親媽都要來搶……
三個丫頭心裡對這一點明亮的很。
“再次提醒！我手裡還有，但是那是我們紅粉軍團的奠基法寶！不得外傳！！”
“懂！懂！懂！”
三女點頭若雞啄米。
然後歡笑起來，畢雲煙衝動的抱住雁北寒親了一口，哈哈大笑：“小寒我愛死你啦！”
封雪辰雪畢雲煙三人圍着雁北寒，頓時親的一臉口水。
“呸呸呸……三個瘋丫頭！”
雁北寒嫌棄的罵着。
心中終於放下來所有心事。
三女得了寶貝，都是有些急不可耐，拉着雁北寒搞了一個超級大帳篷，然後就住了進去。
各種洗，各種運功，各種調整，務必要在自己最完美的狀態，服用這瓊霄花。
於是這養蠱成神計劃的慶功之地，就突然少了四道靚麗的風景。
……
印神宮足足躺了半夜加上大半天，纔開始慢慢調養，慢慢的恢復身體，也不敢一下子全用丹藥恢復。
撐着身體，應對來探望的人。
滿口子的‘段首座是爲了我好’‘他老人家是恨鐵不成鋼’‘是我自己太沒用……’
等等……滿臉蒼白一身虛弱，卻竟然是一臉光榮，矜持。
四周一片羨慕。
方徹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也無語了。
真牛逼。
“師父您這真是……白白吃苦頭，首座教訓您，也沒想過真的讓您死啊，他老人家只是做做姿態，您受點傷做做樣子就成了嘛。”
方徹一邊給印神宮上藥，一邊埋怨。
印神宮很享受的半躺着仰着頭：“你這孩子，我跟你說，你以後也是一教之主了，這些事兒，都要懂……你聽爲師爲你慢慢道來，這都是經驗……”
師慈徒孝，都是前途無量。
來探望的人雖然職位都比這師徒兩個高，但大家看的直嘆氣。
吳相沒好氣的走進來：“印神宮你還沒死呢？”
“哎呀呀吳總長官……”印神宮急忙撐着身體起來接待，並且致歉：“……您是知道我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在那邊……還請您在別人面前爲我美言兩句……”
“我自己都恨不得宰了你，我還爲你美言兩句……”
吳相翻着白眼，餘怒未消。
便在這時。
有一隊人馬一百多人，排列整齊的隊伍，來到一心教這邊。
“屬下等……前來參見教主，請教主收納。”
卻是一心教的獎勵，五位聖級，二十位尊者級，一百位君主級高手，前來報到了。
作爲冠軍賞賜，別人的未必調配好，但冠軍的卻必須當場到位的。
印神宮大喜：“諸位兄弟請起，以後，咱們就是一個鍋裡掄飯勺了，我印神宮才淺德薄，脾氣不好，將來若有得罪，在此，先跟諸位兄弟報備告罪了。讓咱們齊心協力，將一心教發揚光大。”
“是！教主！”
隨着一個個的自我介紹，木林遠和錢三江還有侯方的臉色，就微妙了起來。
突然間空降了這麼多人，而且其中有二十五個是穩穩的比三人修爲要高的。
這種危機感，頓時滿滿。
尤其是錢三江和侯方，更是惴惴，因爲君主級那些人中，也有幾個人比他倆修爲還高。
印神宮哈哈大笑，意氣飛揚，爲新來的人介紹老人。
“這是大供奉木林遠，二供奉錢三江，三供奉侯方。三人都是伴我起於微末時期，一路扶持，忠心耿耿。以後，大家就是共事了。”
木林遠三人含笑：“見過諸位同僚。”
那一百多人也紛紛行禮。
只是幾位聖級和幾個尊者級，臉色就有些輕慢了。但木林遠三人也不敢發作，含笑打完招呼。
“這是我弟子夜魔，你們現在應該都認得。”印神宮介紹。
隨即給方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他們初來乍到，我不好意思上規矩，你給他們上上。
方徹心領神會。
聽到夜魔，這下，一百二十五人可就鄭重了起來：“參見夜魔大人。”
方徹淡淡道：“我不是什麼大人，只是，各位今日來到我一心教，以後，就他媽的要遵守一心教的規矩！別以爲還在什麼總部！尤其是你們幾個，這一個個的剛纔一臉不服不忿的，幹什麼？吃屎了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他伸手指着木林遠等人，道：“我夜魔是教主的弟子，但也是三位供奉的弟子，三位供奉對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有栽培護持之德！你們剛纔的臉色，是什麼意思？給誰看呢？”
木林遠三人心中一片滾燙。
連眼眶都有些發熱。
下面，其中一位聖級說道：“夜魔大人，我等尊重您，乃是爲了您的戰績，但是豈能向弱者低頭？”
“你的意思是，不服我的規矩？”方徹森然問道。
“不是不服……”
這位聖級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間劍光一閃。
脖子裡出現一個紅點。
喉嚨裡咯咯作響，仰頭倒了下去。
死了！
血靈七劍。
所謂一言不合就拔劍殺人，但是這還沒到一言不合的地步，這位夜魔大人，居然已經開始拔劍殺人了！
這一幕簡直是驚悚！
所有人震撼的看着這一幕，頭皮一陣陣的發炸。
這，這就殺人了？
一百二十四人一顆心瘋狂的亂跳，眼睛看看倒在地上的屍體，再轉頭愣愣看着這位夜魔大人，卻正見到夜魔的長劍緩緩回鞘。
方徹冷冷說道：“留你何用？！”
他渾身殺氣，轟然爆發。
直接將一百二十四人全部籠罩。
眯着眼睛道：“別以爲我師父沒對你們嚴厲，就一個個的無法無天！你們初來乍到，我師父只是想要禮貌收容而已，但是哪個教派沒有規矩？”
“嗯？”
“一個個的居然敢擺臉色？當這兒是你們自己家了？敢對三位供奉如此輕慢，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夜魔！？”
方徹聲色俱厲：“本以爲都是老江湖，咱們也就用不着殺雞給猴看了，結果一個個的這顆心是被屎糊上了？居然如此不懂事！闖了這麼多年江湖，附身在狗身上闖的？！”
“非要逼着老子殺一個人給你們瞧瞧？現在瞧見了？好看嗎！？”
“現在，跪下！給我師父重新見禮！給三位供奉重新見禮！做屬下，要有做屬下的樣子！一個個的，什麼混賬東西！鬆鬆垮垮，成什麼樣子？！真以爲我們一心教就缺你們幾個傻逼樣的東西？就算殺光了你們，又能怎地！”
“給老子跪下！跪標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