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妙笛看了一眼莫言,心想:“他現在是武林中人共同追捕的目標,我若是說出他的身份,只怕……”
西門雙俠道:“有劍在身,那麼一定是大有來頭的人物,秋兄啊,你怎麼不給我們兄弟引薦引薦,是不是怕他的俠名讓我們震聾發聵呀?”
秋妙笛爲難:“這……這……”
莫言道:“我不是什麼大有來頭,更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而那些大有來頭的人,也未必就是什麼英雄好漢,也許只是比別人聲音大了點。”
西門雙俠怒道:“你在說誰呢?”
莫言不急不躁:“兩位是大有來頭,又是英雄好漢,我是萬萬也不敢說的,我只敢說那些小有來頭,不是英雄好漢的。”
西門雙俠中的老二西門紅道:“你有劍在身,想來也是會武了,那麼我來請你過幾招,我想你總不是那種只說不練的吧?”
莫言淡淡道:“我是不和人打的,你要打去找別人。”
西門雙俠中的老大西門濤道:“老二、上”
西門紅揚手急抓莫言胸前之處,莫言將劍鞘往前一護。西門紅的手便不能擊中胸前,而是抓在了鞘身,心想:“一個人連一招未過便被人將劍奪了過去,實在是恥辱。”緊緊抓住劍鞘,用力的回奪。突然傳來了陣奇異的勁力,直震得他通臂發麻,彷彿是抓到了刺一樣,迅速撤開了手掌。”
西門紅一招即敗,眼見莫言轉過身去,顯是不屑再與自己交手,心中大是惱努,揮拳便直擊其後心。
眼看着就可以擊中莫言,卻從手又刺裡伸出來一隻手掌架住了他,西門紅側目一看才知道是秋妙笛。
秋妙笛說道:“不要打了。”
西門紅道:“若不是秋兄你出手,我這一掌下去只怕已經打得他吐血了。“向下方一看時,只見莫言用反手劍法將劍鞘頂在了他腹下。他知道若不是莫言用的是劍鞘,若不是秋妙笛阻止的快,那麼自己早已死了。”
西門濤道:“看不出,你這小子還有兩下子。”
莫言不屑:“背後出手,是什麼好漢?”
西門紅臉上微微一笑:“不是我要從背後出手,而是你用背對着我。”
莫言冷冷一哼:“強詞奪理!你們不要欺我莫言太甚了。”
西門濤,西門紅兄弟聽到“莫言”兩個字,便如天空中打了一記閃電,而那道閃電又恰恰擊中了他們一樣,面色變了一變,雙雙抽劍在手,護在胸前:“你就是莫言?”
莫言滿面不屑的樣子,即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西門雙俠互相一交換眼色,一個使劍攻上,一個使刀攻下。
莫言氣道:“兩國交兵還說一聲開戰呢,你們居然無禮至此。”
西門紅道:“對付你這種惡徒,行刺,下毒,聯手,暗算都可以用,都有不算爲過,什麼江湖道義呀壓根就不必講。”西門雙劍使出了自己生平所學,每一劍每一招都是奔着莫言要害之處去的。莫言只是用劍鞘和他們拆招打鬥。
西門雙俠饒是二人聯手也勝不了莫言,便對秋妙笛道:“秋兄,一起上呀。”
秋妙笛搖搖頭:“我本來就是要帶他回去的,你們若是不出手,那我就出手,你們既然出手了,那麼我就不能動了。”
西門濤道:“爲什麼?”
秋妙笛道:“我與人交手,從來都是一對一的。”
西門雙俠心想:“他這分明是在嘲笑我們兄弟兩個是在倚多爲勝了。我們勝不了莫言,再堅持下去不但徒勞無功,反而丟人現眼,不如將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他。”道:“那好,秋兄你來。“雙雙退了下去。
秋妙笛反手一揮,將攻向西門雙俠的掌勢都接了過來:“跟我回去。”
莫言道:“方纔你若趁我暈倒在地出手,那就可以輕易制服我,可是你沒有。”
秋妙笛道:“那是因爲一來我不屑趁人之危,二來我希望是你主動跟我回
去。”
莫言道:“我不回去。”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地鬥了起來。只見得掌影在空中飛舞,兩個人都是出掌如飛,快得令人目不瑕接。西門濤、西門紅負起手來立在一旁,住足觀戰。
看到二人打鬥如此激烈,掌腳之間全無間隙,也不由看得呆了。
秋妙笛道:“既然遇到了你,那麼我怎麼也要帶你回去。”
西門濤、西門紅緩緩地將手按到劍鞘上,嗆!一聲剎然出鞘,雙雙急攻過來,莫言正在全力與秋妙笛對抗,未曾防到他們會從背後出招,當下身子一轉,撥開了雙劍,用劍鞘打在了西門濤肩上,右腳一揚,踏中了西門紅的胸口處。雙拳難敵四手,他這樣一分身,也只擊退了身後的西門雙俠,而卻將後背又賣給了秋妙笛。可秋妙笛並沒有出手。
西門濤,西門紅被打得跌飛了出去:“只要你方纔一動就可以點中他的穴道,制住他,可你爲什麼不出手?”
秋妙笛道:“我不用人幫。”
莫言不屑地道:“你總算看到了這些所謂大俠的嘴臉了吧?”
秋妙笛道:“爲什麼賣給我那麼大的破綻?”
莫言道:“因爲我相信你和他們不一樣。”話到這裡,二人揮手又鬥,“啪!啪!啪”連擊對了二十四掌才身形乍分。莫言轉身便想退去,秋妙笛一心要將他留下,凌空一躍,直抓莫言肩頭。莫言已然覺察到了那股凌厲的勁風,還未近身,掌風就已如此凌厲,如果是被擊中了那還了得。明知只要一轉身,一交手就會被秋妙笛纏住,但也無可奈何,抽手一架。掌力和抓力一消,莫言不等他再出手,手臂一動,從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里長劍擊出,搭在了秋妙笛的脖子上。
秋妙笛沒有敢妄動:“厲害!”
莫言收起了長劍:“我要走了。”轉身去了。
西門雙俠想去阻攔,可心知自己不是對手,便未曾上前,對立在原地的秋妙笛道:“你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