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微對戰狐媚,這兩人實力相差無幾,最後卻要看誰會技高一籌了。.不過無論她們兩人誰勝誰負,這都將會是一場苦戰。
所以在巫族聖女宣佈開始的時候,兩人都沒有率先動手,而是互相朝着對方躬身一拜。
蠱微緩緩說道:“狐媚妹妹,此次聖女選拔,加試一場武鬥。蠱微,多有得罪了。”
狐媚也是如此說道:“你我交手,在所難免,若是一會兒傷了姐姐,姐姐可千萬不要惱怒啊。”
祁繼在遠處看着,不禁暗歎,“這狐媚還真是牙尖嘴利,話說的客氣,可卻是綿裡藏針啊!”
蠱微看着狐媚,微笑道:“請了。”說完,便朱脣輕啓,直接吐出了她的神物,那條白色的大肉蟲子。
祁繼見狀,不禁覺得一陣噁心。原本看着蠱微挺好的一個姑娘,只是每次使出神物的時候,都免不了看到這樣讓人作嘔的畫面。
紫萱在旁解釋道:“那是蠱微境界的神物靈蠱。原本我的神物,也是這麼一條靈蠱的。”
祁繼不禁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當時不會也是這麼吐來吐去的吧?”
紫萱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一般交手,不必請出神物,一樣可以施蠱。所以義兄若是在靈月聖境看見靈蠱部的人,千萬別以爲他沒有吐出靈蠱就沒事兒了。”
祁繼聞言,點了點頭。
同時,廣場之中,也隨之出現了變化。蠱微手託着她的靈蠱,乳白色的肉蟲頓時精光綻放,瞬間化作了一支笛子。不過這笛子卻是一節一節的,好像是一串緊湊的念珠摞起來的樣子。每一節上,都有一個氣孔,看上去頗爲古怪。
紫萱則是在旁解釋道:“這是靈蠱部神物化兵之中,最常出現的一種化兵,名爲蟲笛。別看這這麼一隻蟲笛不顯眼,當她吹奏起來的時候,靈蠱便會隨着音樂律動而起,十分難對付。”
再看那狐媚,全身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臉上淺淡的鬼面紋路,突然加深,逐漸化成了一張面具。這張面具看上去似乎與狐媚臉上的紋路相同,但是給人感覺,卻好似活的一般,似乎隨時隨地都在做着各種微妙的表情。
紫萱隨即解釋道:“這是鬼狐一族的祖靈附體,臉上的鬼面紋路,化作一張面具。據說這面具極具魅惑之力,心智不堅之人,必然會被這面具所蠱惑。”
就在紫萱說到這裡的時候,周圍觀戰的巫族蠻獸之中,果然有幾個較爲年輕的弟子,有些呆滯地朝着狐媚走去。
巫族聖女見狀,當即單手一揮,一片月光揮灑下來。這片月光不偏不倚,正好避開了中間的廣場,落在周圍的人羣之中。剛纔還是一臉呆滯的幾個年輕人,瞬間便清醒過來,各個都是羞紅着臉,退到了人羣最後。
紫萱見狀,也是暗暗咋舌,對祁繼說道:“義兄,看見了,這就是鬼狐一族的威力。”
祁繼雖然感受到了一絲魅惑之力,不過以祁繼的精神修爲,這點魅惑之力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不過祁繼卻也有自己的疑問,“紫萱,爲什麼蠱微和狐媚,沒有直接使出神物化形,或者是祖神降臨。神物化形和祖靈降臨的威力,不是要遠遠大於神物化兵和祖靈附體嗎?難不成她們兩個的修爲,還不如犀瑤?”
紫萱笑着解釋道:“我們四個候選人之中,也就是犀瑤姐姐會哪麼莽撞。大家實力都是相差無幾,想要在片刻之間決出勝負,絕對不是容易的事兒。可若是使出神物化形,對自身的消耗卻更加巨大。若是對手之用神物化兵,也能有自保之力,此消彼長之下,神物化形那一方必然會吃虧的。”
祁繼笑了笑,“所以你輕鬆贏了犀瑤。”
紫萱淡然一笑,“犀瑤姐姐實力很強,只是太莽撞了。若是她之用神物化兵,與我纏鬥,我想贏她恐怕也要費上一番手腳。”
就在這時,場上突然傳來一陣清遠悠揚的笛聲,笛聲清脆優雅,動聽婉轉。祁繼隨即朝着場中望去,只見蠱微橫拿蟲笛,這清脆動聽的笛聲,便是蠱微吹奏出來的。
而伴隨着蠱微的低聲,一道道若有若無的白色煙塵,居然在四周浮動了起來。這煙塵遠遠看去,似乎跟隨着笛聲隨之飄動。可若是仔細看去,卻根本看不到有任何的煙雲霧氣存在。
紫萱隨即在祁繼耳邊,輕聲說道:“那似有似無的白色煙氣,其實就是靈蠱。”
祁繼見狀微微點頭。
再看那狐媚,一身潔白的月色光輝閃爍,全身雪白的毛髮,似乎在隨着月光的閃爍而顫動着。而她臉上的面具,居然幻化成了一個白面書生,對着蠱微淡然微笑。
只見那面具上的書生臉孔,突然張口說道:“蠱微小姐,你我初次相逢,何必如此刀兵相交呢。我看不如坐下來慢慢談談,一起遊覽這明月峰的景色如何?”
那面具上的白面書生臉孔,栩栩如生,幾乎與真人無異。而且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低沉魅惑,極富磁性。若是一般的女子,看見了長臉,聽到了這個聲音,恐怕早就已經神魂顛倒了,那還會與其交手。
若不是巫族聖女以聖女之力,將場外衆人隔絕,恐怕立刻就會有不少花癡女子,直接衝上去,與蠱微拼命了。不過即使有聖女之力維護,依舊有不少定力不足的巫族少女,露出嬌羞之色了。
祁繼看見這一幕,也不禁心中暗驚,“都說狐狸精邪魅,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什麼纔是真正的狐狸精了。這等魅惑的手段,若是到了八荒界,絕對是禍國殃民的主兒。難怪這鬼狐一族如此弱小,居然成爲了蠻獸四族之一了。”
就在祁繼如此想到的時候,廣場之中的比試,再次出現了變化。
那狐媚託着一張書生臉孔,再次開口說道:“蠱微姑娘,如此執意吹奏,不如我就與姑娘配合一下吧。”
狐媚說完了這話,隨即清了清嗓子,隨即朗聲念道:“把酒對江梅。個是花中第一枝。冰雪肌膚瀟灑態,須知。姑射仙人正似伊。東閣賦新詩。慚愧當年杜拾遺。月裡何人橫玉笛,休吹。正是芳梢著子時。”
狐媚這一首詞剛唸完,那蠱微的笛聲居然也出現了片刻的停滯。原本清遠悠長的笛聲,頓時就停止了下來,就連蠱微的眼神也瞬間變得迷茫了。周圍那若有若無的氤氳霧氣,瞬間消散,周圍瞬間平靜了下來。
狐媚得意地一笑,緩緩說道:“蠱微姑娘,你覺得我做的這首詞如何?”
蠱微卻是默默不語,眼神之中,似乎出現了掙扎的神色。
狐媚見狀,當即一個箭步竄了上去,繼續用蠱惑的聲音說道:“蠱微姑娘,人生苦短,理應及時行樂。你總是這樣一板一眼的行事,人生又會有什麼樂趣呢?”
在狐媚的魅惑之音下,蠱微居然緩緩地放下了手,眼神也變得癡迷了起來。
祁繼見狀,暗道一聲,“不好,這蠱微已經着了狐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