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瞪大了眼睛,看着祁繼手中的血靈果,不禁大笑道:“真是笑死我了,這也算丹藥。弄了個小血球,就像誆騙衆人。今天老夫在此,就要拆穿你的鬼把戲。”
衆人聽戚老這麼說,也都是面面相覷。斷續丹他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一般的丹藥他們還是見識過的。祁繼手中的血球,跟他們平時認知中的丹藥形象大相徑庭,就是煉製手法也是匪夷所思。
現在戚老又是如此說到,衆人心中則更是疑惑,看着祁繼的眼神,也變得不同了。
戚老洋洋得意地說道:“這斷續丹我曾經煉製過一次,丹藥出爐時,核桃大小,顏色雪白,帶有一道紅色的條紋。有一圈熠熠霞光,散發着茫茫光輝。聞起來奇香撲面,讓人陶醉。你這所謂的丹藥,花生大小,顏色暗紅,色澤暗淡,聞起來還有一股血腥味。這哪裡是丹藥,分明就是丹毒,我看你就是個騙子。”
祁繼聞言,並沒有理會戚老,而是看向柴博,問道:“柴博大哥,你可願意相信我?”
柴博勉力點頭,大聲說道:“祁兄弟,我雖然與你是初次見面,但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我願意服下這丹藥。”
祁繼微微點頭,隨後看向戚老,說道:“戚老,你說我這不是丹藥。不如咱們就打個賭,如果我的丹藥能治好柴大哥的傷勢,你就把我剛纔消耗的靈材,再拿出來一份,同時再給紫藤山免費煉製三年的丹藥。”
戚老冷笑道:“我是不會看錯的,說說你的賭注吧。”
祁繼直接拿出青風吼的血液,說道:“這瓶龍血夠嗎?”
戚老頓時雙眼一亮,說道:“好,我與你賭了。”
祁繼詭秘一笑,隨後將血靈果放進柴博的口中,同時說道:“柴大哥,重新銜接斷骨經脈可能會有些痛苦,不過很快就會好了的。”
柴博直接嚥下了血靈果,點頭說道:“放心,我挺得……”
柴博話還沒說完,便痛苦地慘叫了一聲。旁邊的葉辛和柴曉萱,都是擔憂地趴在牀榻邊,關切地詢問着。周圍的紫藤山修士,也都是神色緊張,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其實柴博的這種狀態,祁繼也早就預料到了。祁雲本是天神神魔,反哺出的血靈果雖然是大補藥,不過藥性霸道,也就只有祁繼這樣的怪胎,哪能當作糖豆來吃。別人直接服食,藥性衝擊之下,肯定是痛苦難堪。不過只要忍了過去,就是破繭重生,一身筋骨經脈必定完好如初,甚至更勝從前。
祁繼當即大聲喝道:“柴大哥,千萬要挺住。銜接斷骨經脈,肯定會不好受,不過連接好了之後,你肯定會更進一步。”
柴博此刻也是緊咬雙脣,渾身都被汗水浸透,好似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不過他的目光堅定,竟然強忍着劇痛,沒有再哀嚎出來。
戚老則是冷眼相向,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突然間,柴博大呼一聲,隨即手掌猛地一拍牀榻,竟然疼得昏死了過去。
葉辛見柴博疼得昏了過去,也是一聲驚呼,隨即便看向祁繼,厲聲喝問道:“你給我夫君吃的到底是什麼藥?”
紫藤山衆人也是圍了上來,有人緊張地看着柴博,輕聲呼喚,“柴大哥,你怎麼樣了?”
也有些脾氣火暴的人,直接怒目看向祁繼,大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戚老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鹹不淡地說道:“早就跟你們說了,那肯定是一劑丹毒,你們偏不信我。現在好了吧,直接將柴博毒死了。”
祁繼此刻也是百口莫辯,索性不再說話。因爲他知道祁雲吐出的血靈果,絕對是大補丹,不可能害死柴博。只是柴博野路子出身,又是重傷,肯定是受不了血靈果的衝擊,纔會昏迷過去的。
就在所有人都在質疑祁繼的時刻,那一直趴在牀榻旁啜泣的柴曉萱,突然叫喚道:“娘,你快過來看!”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柴曉萱擡起柴博的手掌,只見剛纔被柴博拍下的牀榻,竟然清晰地印着一隻手掌印。這牀榻看似普通,卻是用鐵甲木拼湊出來的,是出了名的堅實。而此刻卻被柴博拍出了一寸深的掌印。
在場衆人此刻具是一驚,柴博可是因爲與風野寇的二寨主嫣二孃一場大戰,打得全身骨骼筋脈盡碎。別說拍出一道掌印,就是想要活動一下,都是十分艱難。
而現在卻能在以堅實著稱的鐵甲木牀榻上,拍出一道一寸深的掌印,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柴博的斷骨經脈都已經接好了。
葉辛連忙來到牀榻前,一把抓起柴博的手臂,一寸一寸地摸了過去。隨着手中速度變快,葉辛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當葉辛放了柴博的手臂後,便直接跪倒在祁繼面前,連忙道歉道:“祁兄弟,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懷疑你。”
而剛纔對祁繼惡言相向的人,也跟着葉辛一起跪倒在了地上。
祁繼立馬扶起葉辛,隨後真力外放,託付起了其他人。隨後,祁繼才笑着說道:“柴大嫂不必如此,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現在還是照顧柴大哥要緊。”
葉辛滿臉的感激,眼神中也流露出愧疚之色,最後只能微微點頭。
而那戚老則是一臉的不忿,大聲說道:“這不可能,那分明就是丹毒。”說着,便走向柴博,一把抓過柴博手臂,仔細地摸了起來。
不過戚老摸得越是仔細,臉色就越是古怪。他放下柴博的手臂,隨後又摸向柴博的肩胛,胸腹,大腿,將柴博全身上下摸了個遍。他邊摸邊搖頭,最後直接放出一道真力,想要探入柴博體內探查。
可是這一道真力,剛剛貼近柴博身體,柴博的體表便自動生出一道光華,將戚老的真力彈飛了出去,就連戚老整個人也是倒飛了出去。
戚老直接撞在了別人身上,隨後跌坐在地,不斷地搖頭說道:“這不可能,那分明就是丹毒。煉丹的手法,也是匪夷所思。可是爲什麼柴博全身骨骼經脈全部接回,就連真力也變得更加渾厚,好似就要突破了一般,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祁繼心中暗笑,“這可是天生神魔反哺出來的大補丹,怎麼可能符合常理。”
祁繼心中雖然這麼想,可是嘴上卻不會那麼說,只是一副指教後輩的樣子,說道:“姓戚的,你也是太孤陋寡聞了,煉丹之道博大精深,你不過略懂皮毛而已,便自以爲是,真是可笑至極。”
戚老眼神一陣迷茫,呢喃道:“難道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