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與寇建明,這一追一逃,不知不覺間,竟然跑出了風野寨的範圍。祁繼一路追殺寇建明,竟然追殺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寇建明的法器終於消耗完畢,不再拋出法器靈器來阻擋祁繼,就連他頭上的木紋小鼎,也被祁繼斬落下來。現在只是憑藉着一把青羽扇,時不時地掀起一陣颶風,以此來開與祁繼的距離。
祁繼追殺寇建明一天一夜的時間,雖然收了不好好東西,但卻十分憋氣。這寇建明雖然本事不濟,但是法器靈器層出不窮。每次都是眼看就要抓到他了,他便會拋出一件法器來阻礙祁繼。
而現在寇建明終於不再拋出法器了,祁繼當即暴喝一聲,“我看你還有什麼手段!”說着,手中離火劍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天殺氣。
這殺氣迅速凝聚,包裹着離火劍,化爲一柄殺氣巨劍,筆直地朝着寇建明斬來。
寇建明頓時面色鐵青,眼神中露出不捨之色。但是眼看着殺氣巨劍越來越近,他最終從納戒中拿出了一張符錄,直接拍在了胸口。
殺氣巨劍斬落下來,寇建明胸口的符錄頓時爆發出一陣璀璨光華。這光華如水,好似滔天巨浪,直接將殺氣巨劍拍飛,就連祁繼也是受到衝擊,到了出去。
祁繼不禁心驚,暗自說道:“這符錄是什麼寶貝,竟然這麼霸道!”
這時,玄老驚呼一聲,“好東西,這可是好東西。”
祁繼再次提起離火劍,追了上去,同時對玄老問道:“這符錄到底是什麼?”
玄老說道:“這符錄不是完整的,或者說是用過的。但我敢肯定,這是金丹境界強者精心煉製的,完全可以抗住金丹修士全力一擊。不過這東西好像有些破碎了,後來又被人修補過。你再砍他兩劍,這東西必然靈力耗盡,到時候我稍加改造,便可以恢復如初。”
祁繼聽了這話只想翻白眼,再砍他兩劍,真當這一劍無生是懶驢打滾,說來就來呢。
祁繼從夜探風野寨開始,就一直沒休息過,又追了寇建明一天一夜的時間,這全身真力幾乎耗盡了。若不是看寇建明沒有其他手段了,祁繼怎麼會直接使出一劍無生。
現在玄老還讓祁繼使出一劍無生,祁繼根本就是有心無力。如果繼續這麼拖下去,能不能殺得了寇建明都是問題。
玄老這時似乎意識到了祁繼的難處,當下說道:“你可以讓祁雲出手,他吸收靈力是把好手。”
祁繼聞言,頓時眼前一亮,當即拿出血雲葫蘆,輕輕一拍,祁雲便竄了出來。祁繼連忙對祁雲囑咐道:“吸乾靈力即可,千萬別全都吞噬了。”
祁雲本是幽雲血煞,可以吞噬任何異種能量。而且現在祁雲靈智未開,祁繼可害怕祁雲一時把持不住,直接把寇建明身上的好東西,直接全都吞噬了,所以纔出言提醒他。
祁雲乖巧地轉了一圈,便朝着寇建明飛了過去。
寇建明看祁繼放出一道灰中帶紅的霧氣,還以爲是毒霧,當即手中青羽扇狂扇,立刻捲起陣陣颶風。
祁雲雖然靈智未開,卻是靈活百變。眼看颶風襲來,頓時縮成一團,化成一道梭子,穿梭於狂風之間,竟然不受絲毫影響。
寇建明頓時目露懼色,驚呼連連,“我是寇家少主,我爺爺是紫府九重,你不能殺我!”
祁繼冷笑,“敢惹老子,我管你什麼少主。”
說話間,祁雲已經撲了上去。寇建明胸口符錄光華綻放,將他護在中間。而祁雲則再次化身灰霧,將寇建明包裹成了一顆灰色巨繭。
這灰色巨繭之中,時不時便有精光轉動,不過這精光卻愈加暗淡,巨繭也在緩慢地縮小。祁繼跟在後面,倒也是難得地悠閒。
過了一會兒,祁雲猛然散開,好似喝醉了酒一般,晃晃悠悠地飛了回來。祁繼知道這是祁雲吸收了過多的靈力,當下拿出血雲葫蘆,把祁雲送了回去。
而這時,寇建明胸口的符錄也變成了白色,再也沒有光華流轉,看上去只是一張品質不錯的錦緞罷了。
祁繼當下五指一張,真力涌動,一股吸力從掌心傳來,直接將那符錄收入掌中。隨後,便扔進玄天塔,去給玄老研究。
寇建明則是面如死灰,雙腿不住地打顫,大聲喊道:“你放過我吧。我回到寇家,肯定會給你更多的寶物法器的。”
祁繼冷笑,“已經到了現在這種狀況,你還覺得我能放過你嗎?”
寇建明看着如鬼神般的祁繼,冷汗瞬間流了下來,“我……我可以配合你,你用我去要挾寇家,可以詐取更多的寶物。只要你不殺我,多少資源,我爺爺都肯給的。”
祁繼臉上頓時露出鄙夷之色,寒聲說道:“你也是個七尺男兒,竟然如此窩囊,活在這世上還有何用?”
說話間,祁繼直接揮起離火劍,朝着寇建明劈砍了過去。
寇建明心中發慌,連忙揮起青羽扇,還想朝着祁繼扇去。可這一扇還沒有扇起來,寇建明這一條手臂,便被祁繼斬落下來。
寇建明當即一聲慘叫,捂着傷口連連後退,眼神之中盡是怨毒之色,不甘地嘶吼道:“你竟敢斷我一臂!”
祁繼沒有理會寇建明,而是撿起了他的手臂,將青羽扇收了起來。隨後,又將他手指上的納戒,扯了下來,也丟進了玄天塔中。
當祁繼收好了戰利品,纔看向寇建明,寒聲說道:“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多廢話。”
寇建明當即嘶吼道:“我寇家不會放過你的!”
祁繼冷笑,當即揮起離火劍,便要斬殺寇建明。
可眼看着離火劍即將落下,一根碧玉似的竹杖突然出現,竟然擋住了祁繼的離火劍。
隨後,便有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這位道友,此人與我有幾分淵源,可否看在我的薄面上,饒他一命。”
祁繼頓時面色一凌,擡頭看去,只見半空之中,竟然站着一隊人馬。這羣人站在一塊白雲上,這塊白雲前後約有八十丈,雲團之上竟然還有亭臺樓閣,宛如雲中仙境一般。
而這羣人起碼有數百人,同時統一的白衣勁裝,都帶着祥雲面具,只留着一雙眼睛在外面。
與祁繼說話那人,一頭青色長髮,用一個白玉扣束起。雖然也是同樣款式的白色勁裝,但卻鑲着金色邊,看起來便是高人一等。臉上的祥雲面具,竟然連靈識也無法看透,竟然跟祁繼的鬼神面具異曲同工。
在這人身邊,還站着兩個老者,都是花白的頭髮。左側那人看身形似乎是個老嫗,頭插一根梅花釵,手中拿着一支梅花。右側那老者較爲清瘦,好似一根竹竿一般。而此時這個老者,一手拿着碧玉竹杖,一手則提着已經昏死的寇建明。
祁繼橫眉冷眼,厲聲問道:“你是何人,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
爲首的那人直接說道:“我叫飛雲,在這雲野邊境,也是有幾分面子的。”說着,他拋下一塊白雲令牌,“算你賣給我個人情,以後拿着這白雲令牌,沒人敢惹你的。”
祁繼結果白雲令牌,只見上面寫着三個字,“飛雲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