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火雲已經成爲府一重,祁繼當即喜笑顏開,說道:“恭喜師姐了,以後還要師姐多多照顧我啊。
火雲看着祁繼搞怪的樣子,也不禁笑了笑,說道:“那是當然,我可是你師姐,自然要罩着你了。”
說話間,兩人先前的尷尬盡去,恢復了以往互相嬉鬧的樣子。
說笑一陣過後,祁繼說道:“既然師姐已經修煉完成,那咱們就出去吧。”
火雲欣然點頭,兩人隨即走出了玄天塔。而外界的情況,卻着實讓火雲下了一跳。
原本祁繼藏身之處,只是赤練山的一處亂石堆。而現在這裡地面還冒着熱氣,地面上也堆積着一層厚厚的黑灰。
祁繼說道:“在咱們閉關的時候,赤練山噴發了一次,所以纔會這樣的。估計很快就會有大批的修士上來,尋找岩漿帶出來的礦石。到時候咱們混在人羣中,儘快離開這裡。”
火雲微微點頭,與祁繼一起戴上了鬼神面具,改變身形,裝作一對普通的修士。
兩人一起朝着山下飛去,果然沒過多久,便陸陸續續地看見大批的修士,開始在剛剛冷卻的岩漿石中尋找稀有礦石。
祁繼與火雲也是裝模作樣,假裝搜索了一番。祁繼還不斷地嘆氣,說着自己運氣不好,什麼都沒找到。
不過火雲聽着,卻是心裡想笑,低聲說道:“整個赤練山都快被你掏空了,你還說運氣不好。”
祁繼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與火雲傳音道:“師姐,你沒發現嗎?咱們一路下來,這羣修士都在挖掘礦石,但卻沒有一個找到的。熱門若是我說挖到了礦石,肯定會成爲衆矢之的,恐怕會招惹麻煩。”
火雲這時在警醒過來,環顧四周,那些修士果然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把怨氣都發泄在了石頭上。
這時,火雲也不禁佩服祁繼的觀察力,“沒想到這麼細小的動作都被他發現了,難怪他能單人獨騎從雲野邊境闖到逍遙福地。姑姑果然沒有看錯人。”
就在兩人說話間,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不過很快便有些人,嘆氣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祁繼雖然不想惹是生非,不過卻也好奇,便隨便找了個年長的修士,低聲問道:“道兄,那邊是怎麼回事兒?”
那年長修士看了一眼祁繼和火雲,覺得兩人也沒什麼威脅,便說道:“我看你們二人是生面孔,是新來的吧?”
祁繼點了點頭,說道:“我和我姐姐聽說這裡有寶貝,所以才趕來的,結果什麼都沒有挖到。”
那年長修士無奈苦笑道:“就算你能挖到什麼,也未必能帶走。”
祁繼不禁面露疑惑。
那年長修士指着那邊的喧鬧處,說道:“看見了吧,那羣傢伙,五符觀的。這裡的地頭蛇,挖到礦石需要分他們三成,要不然就別想下山了。”
祁繼不禁有些錯愕,便問道:“這裡臨近黑水城和三山城,難道就沒人管嗎?”
年長修士不禁笑了出來,說道:“你們還是太年輕啊。那三山城三洲匯聚之地,妖魔鬼怪什麼沒有,比這裡還要亂上百倍。黑水城的存在根本就是爲了鎮壓三山城的,只要三山城不亂,黑水城就算盡職盡責了。誰會來管這裡的事兒。”
祁繼不禁結舌,原來這裡與雲野邊境差不多,都是流寇縱橫,互相勾結,各種實力錯綜複雜。不過雲野邊境卻要比這裡還一些,畢竟臨近野之荒,一般人也不想去招惹那些強大的妖獸。
而這三山城地處三洲匯聚之地,魚龍混雜,屬於各種之間的死角,地理位置十分敏感。於是變成了流寇悍匪的樂園,這裡唯一的法紀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法紀。
祁繼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算了,這礦石我們也不挖了,這裡實在是太亂了。”說着,祁繼回頭看向火雲,“姐,咱們回家吧。”
火雲也是一臉擔心地說道:“早知道是這樣,就不來這赤練山了。”
說話間,兩人走下了赤練山。而就在山腳不遠處,再次發生了一場糾紛,而且其中一人,祁繼還認識,正是買給祁繼佛門法寶的莊合德。
只見那一臉憨厚的莊合德,此刻也是被氣的臉色漲紅,指着一羣道士打扮的修士,破口大罵,“你們欺人太甚,真當我不敢與你們拼命嗎?”
祁繼對着莊合德印象不錯,便湊了上去,仔細看了看。對峙的兩夥人,其中一夥都穿着統一的道袍,一共有二十來人。他們的道袍上繡着一團五彩祥雲,應該就是五符觀的人了。
而莊合德這邊只有三四個人,穿着一身略顯破舊的武士服,胸口位置則修士一柄小小的鐵劍。看來應該都是莊合德的同門師兄弟,全都是鐵劍門的弟子。
那五符觀領頭的是個中年男子,他留着一撮山羊鬍子,一臉的奸詐相,看着莊合德說道:“莊合德,你以爲現在還是你們掌門活着的時候嗎?敢這麼跟我說話,小心我一掌拍死你。”
莊合德怒目圓睜,“我們鐵劍門上下一心,沒有一個怕死的,你若是想欺負我鐵劍門的人,我們大不了魚死網破。”
山羊鬍子不禁咧了咧嘴,憤恨地說道:“好,算你莊合德有骨氣,今天我就給你們老門主一個面子,留下一成的礦石,滾吧。”
莊合德卻毫不退避,直視山羊鬍子,說道:“要麼戰,要麼散,鐵劍門沒有妥協。”
那山羊鬍子聽了這話,頓時眯着眼睛,說道:“莊合德,你別給臉不要臉。最後跟你說一次,留下一成礦石,然後給我滾蛋。”
莊合德也是看着山羊鬍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木冶子,我也最後說一次,要麼開戰,要麼閃開。”
山羊鬍子木冶子,眼中閃光閃過,咬着牙說道:“你們門主莊黑子不過才府三重,我五符觀出手,必然是滅你滿門,你可想清楚了!”
莊合德面色一沉,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實力還不如他的師弟們,竟然有了一絲憂鬱。
木冶子見莊合德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莊黑子的確是個天才,不過他現在還不是金丹境界。跟我們五符觀硬拼,就是死路一條,不光是你是你整個鐵劍門上下。”
面對木冶子的威懾,莊合德不禁猶豫了。他面對木冶子,的確是無懼生死。可是他身後的鐵劍門,雖然門派不大,但還有五十多個門人。這些門人都是老門主救回來的孤兒,他們親如手足,都是異姓兄弟。
讓莊合德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去死,莊合德不忍心,也做不到。
就在莊合德心生疑慮時,一個聲音突然從遠處響起,“他們鐵劍門的單,我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