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車場轉了一圈還沒找着左岑,最後竟然在路邊看到了。她斜靠在車上,時不時的撥弄着她的及腰大卷發。而她對面站着一交警。我還納悶她沒事幹嘛找交警調情。走進些看到交警手上拿的條子,馬上領悟了。
其實左岑也勉強算是個尤物,身材玲瓏有致,臉也長得十分嫵媚。在收拾自己這方面也很在行。屬於在家裡看不出人個樣,一出門就絕對人模狗樣,哦,不,應該說頗有女人樣。
等我到車邊,交警哥哥已經乘着他的坐騎翩然遠去。一上車她就開始抱怨,“這年頭,亂生病受傷的人也太多了吧。醫院裡面牀位緊張,醫院外面車位也沒。差點害姐又多一罰單。”
“在你的姿色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那是,姐這叫資源合理利用。像你,小模樣長得不錯啊,整天這麼蓬頭垢面的,多浪費啊。”
在左岑的概念裡,素面朝天就是蓬頭垢面,我也懶得跟她辯駁了,“陛下教訓得是。”
車裡的音樂安靜的流淌,讓我覺得有一絲絲怪異。左岑又在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我。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難得撿到一吃素的,就從了吧。”
我把音樂音量又往上調了調。左岑知趣的閉了嘴。
在家渾渾噩噩的養了一個禮拜,總算可以去醫院拆線。在診室裡左等右等,上等下等,不見人來。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鈴聲還一直響,心情更加煩躁。周圍的人也都很煩躁,個個都不耐的往這邊瞟。
最後我在包裡翻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那隻始作俑者手機。我原來那隻恐怕在大火中早就燒成了一灘漿糊。這是今早左岑塞給我的,竟然是粉色的,實在不是我風格,看着十分的陌生。
正納悶是誰,一接起來那人就劈頭蓋臉的責問起我來,“膽子夠大的。竟敢給我假的號碼?”
“那你是怎麼打過來的?”
“要找到你,不是件難事。”
“……”
“帝國大廈,過來,馬上。”
“我等着拆線呢,大哥。”
“……”
“那您先忙……”
“還要多久?”
“不知道。”
“一個小時後,我去接你。”
沒等我再開口,他就掛了電話。我不由得想,他今天是不是很閒,還是別有什麼用意。低着頭思前想後想不出,有個白大褂已經出現在我面前。
“您可終於來了。”其實我真的很想抱怨一下醫院這效率,又怕這醫生護士心裡不爽,給我下重手。於是現在很是討厭自己的沒出息。
我擡起頭來的時候正看到昨天那帥哥在對我溫和的笑,“不好意思,前面出了起特大交通事故,送來的傷員比較多,就耽擱了一下,見諒。”
“理解理解,他們比較緊急嘛。”我果然沒出息,看到帥哥就更沒脾氣。“那天謝謝你啊!”
“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他的動作很輕,我也沒覺得疼。工作的時候也還真嚴肅,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再說話,怕打擾到他。
“好了。”他的聲音在我頭頂傳來,很溫和,很好聽,“給你貼的紗布,等傷口結巴了就會掉了。大概一週左右,這段時間傷口不要碰水,不要劇烈運動,避免出汗。飲食當然也要相對清淡一些。”
我看着他,一個勁的點頭。
他一下就笑了,左邊嘴角有個淡淡的酒窩,煞是好看。
“回去吧。”
悠然轉身,白大褂跟隨他的腳步有節奏的擺動着遠去。我頓時覺得這制服不錯,又有點後悔,怎麼以前沒想過學醫呢?
整理了一下,打算回家。完全忘記了還有一黑麪大神說要來接我的事情。
不知道是最近是不是給倒黴開了門,讓倒黴進了家。好好打個的,竟然半路又給我拋錨了。
“我說師傅,這什麼情況啊?”我下了車,站在焦頭爛額的司機旁邊,心情那個鬱悶啊……我這……還用不用給車錢啊……
還沒等的士司機回答我,一輛黑色轎車莫名狠踩了一個剎車,和我們並排停在了馬路中間。後面喇叭聲響成一片。
心裡不由一陣驚奇,難道這段馬路的氣場有問題?又壞一輛?
還沒驚奇個所以然來,黑色轎車的後座車窗已經緩緩搖了下來。
被太陽烤得滾燙的馬路,不斷往上冒着一股又一股的熱浪。蒸得我也開始有一種想要焦了的感覺,從車窗裡飄出來的冷氣也緩解不了這份大自然的熱情。
等到車窗完全打開,坐在裡面的男子,深邃的眼睛投射出的全是冰冷,比那車裡的空調降溫效果要好得多。薄脣輕抿,白襯衫的扣子開到了第二顆,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散發着男性特有的性感。
我只跟他對視了一眼,沒頂住,馬上往下移了開去。畢竟有些心虛,現在纔想起來他原本要我等他來着。回過神來,又覺得不對,趕緊把視線又從他胸口移開。這鬼天氣,熱死了,害我直冒汗。
“還不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