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老混也沒說清楚事怎麼回事,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搞得我莫名其妙了一晚上。本以爲後面他會給個解釋,誰知道過了兩個多都沒有消息。
這兩個多月我倒是過得平靜而忙碌。之前開了一家甜品店,效益不錯,近期買了一間新店鋪,一直在籌備開一家分店。開始因爲興奮,決定店鋪裝潢由自己出設計圖。但是架不住自己懶,一直都沒開始動手,再加上之前受傷,就幾乎忘了這件事。事先約好的裝潢公司,打電話來催,沒辦法,只能最近這個月趕出來。
這期間炎衡也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說是上次我提前走掉,不算完成任務。必須再完成一次才能將功補過。
“什麼?將功補過?”
“對。我不想說你對我有虧欠,但是你確實要彌補我的損失。”
“懶得理你,本大小姐沒空!”
掛斷電話以後,我終於見識了一把炎衡堅持。那天剛好在糾結一處消防設施擺放怎麼和整體裝修和諧又符合消防規範,一直找不到靈感。
可恨啊!
每格15分鐘就有人來撥門鈴。打開門,不是外賣,不是快遞,更不是熟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有的臉看起來興奮,有的臉看起來冷漠,有的不明所以,有的臉充滿好奇,然後都看着我說:“給他回電話。”簡直要逼瘋我的節奏。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好,我給他回電話。
“我認輸。有什麼吩咐,你說!”
“如果你不這麼咬牙切齒的說話,我也是可以接受你的認輸。”
“行~您說~我聽着~”
“好吧。我就不爲難你了。至於新的任務,我想到在通知你。就這樣吧”
炎大爺掛了電話之後,我的門鈴終於消停了。算他遵守承諾,一直都沒有再騷擾我。拖到月底,裝修方案總算完成了。跟施工方商討,再修修改改,剛好在最後一天敲定了方案。完成了這件大事,終於可以安心睡死過去。
一大早起來,回籠覺還沒得補,又接到這麼個追債的電話。天上烏雲密佈,我和我的摩托車在車流的窄縫中穿梭,不時有些小雨滴飄過來,打在我的頭盔上。
好不容易開到了東環路,果然堵了很長的一列。後面的車輛在緩慢的掉頭離開。也再沒有給我往前的位置,於是,我撥通了炎衡的電話。
他的回答道是十分言簡意賅:“靠邊,等我。”
等了十分鐘左右。炎衡從車流夾縫中朝我大步走來,西裝外套隨意的抓在手上,藍色的襯衫釦子解開了兩顆,頗有些放蕩不羈的感覺,嘴緊抿着,眉宇間寫滿了不耐煩。他一過來,就把外套扔給我,搶過了車頭,跨上車,戴好頭盔。動作一氣呵成。
一路上,我不得不抓緊他的腰。這速度,太刺激了。
車子一路狂奔到了一所郊外的私人醫院,停了下來。還沒來得及誇他車技好。就被拉着進了醫院大樓。我心中的興奮還未消散,任由他拉着,一路小跑:“沒想到你車技不錯啊。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我有摩托車的?”
進了電梯,炎衡扭過頭來看着我:“你不好奇爲什麼我會拉你來這裡嗎?”
“也對,爲什麼啊?”
“我爺爺醒了,我帶你去見他。”
我一聽,極力想掙脫他的手,誰知道他手勁這麼大,害我扯半天沒得扯出來。
炎衡嘴角微微上翹,“你這麼害怕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帶我見家長是什麼意思?有什麼陰謀?”
“你是……擔心熊寧?”
我老實的點了點頭。
“看不出來啊。那天在我辦公室,你不是挺厲害的嗎?”
“我哪有。”
叮——
“我們到了。”炎衡把我拉出了電梯,大步流星的在病房過道里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