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上去吧!”安娜拉着柳乾向直升機跑了過去。
“還有一架直升機在路上,我們這架只能上一個人了!超載後無法起飛!你們留個人在這裡等另一架直升機過來!”兩名持槍男子中的一名向二人大喊了一聲。
“不會這樣吧?耍我們?”安娜不由得有些發楞。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們只能上來一個!”持槍男子搖了搖頭。
“二哥你快上去吧!”安娜突然退後推了柳乾一把。
“不了,還是你上去吧。”柳乾搖了搖頭,把安娜又推到了前面來。
“不,你上去!”安娜很堅持的語氣。
“別爭了,沒意義了……”柳乾捋開了自己的衣袖,他的上臂已然被咬得血肉模糊。
“趕緊找斧頭把他手臂剁了!”那名持槍男子看到柳乾被咬,臉色頓時大變。
“脖子能剁嗎?”柳乾扯開衣領無奈地向那男子笑了笑,他脖子偏後一些的地方也有一道深深的齒痕,流出的血把他的衣領全都染紅了。
“不!不!你快上去,這點兒傷不會有事的!他們一定有辦法救你的!”安娜看到柳乾的傷勢眼睛都紅了。
“別羅嗦了!快上去!”柳乾強行抱起了安娜,把她向直升機上塞了上去,然後向後面退開了幾步。
直升機上的衆人連忙拉住了安娜,剛纔說話的持槍男子用通訊裝置通知了駕駛員之後,直升機立刻向天空升了上去。
“不!不!”安娜看着直升機下面的柳乾大哭了起來。剛纔的一切發生太快了,她根本都沒反應過來,實在沒想到這樣就和他生離死別了。
柳乾衝安娜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正當他向四周瞅着思考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的時候,安娜突然擺脫了衆人的拉扯,從已經升空十多米的直升機上縱身跳了下來!
“你瘋了?”
柳乾發現之後連忙衝了過去。但根本沒有能接住安娜,安娜落在積雪地面上之後。雙腿發出‘咔嚓’的聲音,一起骨折成了l型摔倒在了積雪地面上,她疼得頓時大聲慘叫了起來。
“你這是何苦?”柳乾雙膝着地跪在了安娜的面前。
“二哥……抱……抱着我……”安娜向柳乾伸出了手來,臉上露出極爲痛苦的神情。
“不!不!不對!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柳乾使勁搖着頭,他好象想起了什麼,這讓他腦袋越來越疼,疼到天昏地暗,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柳乾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夢到自己好象被泡在水池裡。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
有人在和他說話,但是他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
夢境很漫長,長到柳乾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
再次醒來的時候,柳乾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會議桌的旁邊,他身邊坐着安娜。
江金原、郭天、芊舟、張萌迪也坐在會議桌邊,但是衆人都沒有說話,顯然是在等什麼人過來。
柳乾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面很是光滑,根本沒有被喪屍咬過的齒痕,他又瞅了瞅安娜的腿。然後還伸手下去摸了摸,也沒發現有骨折的痕跡。
“幹什麼啊你?現在開會呢!”安娜低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推開了柳乾的手。
“過去多久了?”柳乾向安娜問了一聲。
“什麼過去多久了?”安娜的神情有些疑惑。
“學院鬧喪屍。我被咬,你從直升機上摔下來,到現在過去多久了?”柳乾接着向安娜問了一聲,他感覺着自己似乎得了失憶症,總是會有大段大段的記憶缺失。
“你說……一年前的那件事?”安娜終於明白了。
“是的。”柳乾點了點頭。
“過去一年了啊……”安娜說完之後覺得自己補的這一句簡直是廢話,不過她也不太明白柳乾究竟想問什麼。
“爲什麼我沒有變成喪屍?還有你的腿也沒事?後來都發生了什麼?”柳乾接着向安娜問了起來。
“啊?你說學校操場那件事啊?後來……又過來了一架直升機,我們得救了,被帶到了極地實驗場來……然後,他們使用生命能量技術救治了你的感染和我的傷勢……”安娜很奇怪柳乾爲什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但還是如實地回答了他。
“過去了一年……”柳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是的。”安娜繼續瞅着柳乾。
“他們怎麼可能有治癒感染的藥物?這不可能。”柳乾皺起了眉頭。
“別說話了,朱主管過來了。她不喜歡別人在她開會的時候小聲嘀咕。”安娜見外面走進來了兩個人,連忙端坐起了身體。也提醒了柳乾一聲。
從外面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從兩人的神情來看,很明顯女人的地位要高過男人,柳乾看到這女人,倒是一眼認了出來,就是當初在研究中心見過的那個女鬼面具女人,名字叫朱婉瑩來的?看來她就是他們這些人的主管了。
“今天召集大家來到這裡,是要對去年一整年的工作進行總結,同時還有些事情向你們宣佈……”朱婉瑩坐下之後,會議也正式開始了。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柳乾打斷了朱婉瑩的話,向她提了出來。
安娜連忙在下面輕輕踢了柳乾一下,這樣子打斷朱主管可不太好。江金原等人也有些緊張地看向了柳乾,極地實驗場裡等級森嚴,以下犯上會受到很嚴厲的懲處。
“哦?你有什麼問題?”朱婉瑩皺起了眉頭。
“上次我問你的問題還沒問完,這個世界變得不正常,不是從我們出車禍開始的吧?是從我們在包房裡就開始了!九點四十分的時候,你們對包房裡的我們都做了什麼?”柳乾向朱婉瑩提了出來。
上次他就想問這女人這個問題來的,只是那次他頭暈得厲害,結果一直沒有問成。現在倒是個機會,不然他再次發暈,醒來的時候就不知道又是幾天或者幾年之後了。
至於這麼做的後果,他根本就不在意,柳乾一直隱隱有種感覺,他並不屬於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