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妹的松花糕在行水門之中可是稀有物品,很多人想吃都沒得吃,我不知道哪裡來的福氣,盡吃了許多。”水無寒打趣道。
陳瑩取出一塊松花糕遞給水無寒道:“吃吧。”
水無寒用手將陳瑩的手連同松花糕給輕輕推了回去,搖頭道:“師妹,這事我幫不了你,我對那巡督盟也挺感興趣。”
陳瑩微微一愣,隨後噗嗤一笑道:“是何有來那小子告訴你的吧?是,我是有用松花糕收買他,讓他敗給我,可是,現在我給你松花糕並沒有收買你的意思。”
水無寒露出詢問質疑的神情。
陳瑩硬是將松花糕送到水無寒的手上,然後道:“吃吧,真沒別的意思,你就當是爲那晚的事道歉。再說了,對決名單不是出來了嗎?比試兩兩對決,我又不是一開始就和你對上,說不定還沒遇到你就敗了 。哦,也不一定,昨晚我已經進入蛻凡境四階,說不定還真能遇上你,嘿嘿。不過我向你保證,我也想通咯了,不會再做傻事了。”
水無寒輕輕搖了搖頭,也許是在否定陳瑩的話語,認爲即便處入蛻凡境四階也難再晉級。也許是無奈,無奈於陳瑩的熱情。也許是自嘲自己把陳瑩想的太複雜。
他將手中松花糕吃入口中,同樣的甘甜,同樣的美味。
陳瑩仔細的看着水無寒,等他吃完後,抱着期待的神情道:“怎麼樣?”
水無寒點了點頭,道:“還是一樣的好吃。”
……
二十個人分爲兩兩對決,比試場地是一號場地,在場地前方立着一牌子,上面寫着二十個弟子對決的人員。
何有來來到水無寒的身邊道:“你有夠倒黴的,第一場就是與張降對決,是第二組比試。等李巧文那場比試結束後就到你了。”
水無寒道:“怎麼?你是覺得我會輸?”
何有來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音道:“不,我覺得你會贏的比較艱辛。”
水無寒露出強大且自信的微笑,笑容讓人覺得他十分狂妄,他道:“我昨天看過他的比試,知道他的實力,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已經不是我的對手,除非他進入先天。”
“嘿?這麼自信?那就好,把張降踩下來,肯定會有很多弟子謝謝你。你們兩個對決可是很多弟子所期待的,不論結局如何,原有的名額都會多出一位位置,對他們來說可是好事。”何有來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們掌門深信這事,不過看掌門和長老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失算了,我看他們也希望你們兩個都進巡督盟。你和張降的突然對決說不定是那張長老搞的鬼。”
水無寒望着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張降,發現此時他也同樣看着自己,四目相對,即便擱着許多弟子,任然能感受到可怕的戰意。
何有來抖抖身子道:“欸,還沒開打呢,兩個人怎麼就對上了?”說完他瞥了一下在張降身邊的陳瑩,不由得搖頭嘆氣,他也搞不清楚陳瑩是怎麼想的。
比試很快就開始了,隨着長老的一聲令下,李巧文的對決馬上開始。
“我認輸。”李巧文正嚴陣以待的時候,她的對手卻突然認輸棄權,這讓她有些意想不到,場外的弟子也一臉霧水,在他們看來李巧文的對手與李巧文實力相差不多,誰勝誰負誰也都不清楚,怎麼就突然放棄了呢?
林長老再三詢問確認後纔開口道:“勝者李巧文。”
李巧文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緊蹙的離開場地。
“好,下一組,水無寒對戰張降。請入場。”林長老高呼道。
水無寒從觀衆席位上站了起來,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到自己了。”
“加油!”何有來拍了拍水無寒的後背打氣道。
很快兩人相繼來到場地上,剛一上場,場外的弟子呼喊起了張降和水無寒的名字,不過呼喊張降的聲音比水無寒要多上許多,張降這個弟子第一的名堂在他們心中已經根深蒂固,即便是表現出色、實力出羣的水無寒都沒辦法比擬。
“比試開始。”林長老宣佈比試開始後,水無寒果斷抽出利劍,劍尖指地,冷冷的看着張降。
水無寒是個謹慎的人,即便有信心戰勝張降,他也不會掉以輕心,小覷別人。
此刻的張降給水無寒有種異樣的感覺,面容雖然還是帶着微笑,但是微笑之中託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讓水無寒十分不適。
水無寒率先攻擊,風林劍法施展的遊刃有餘,讓張降接二連三的閃躲,無法對水無寒進行攻擊。
不過,張降也不是好惹的善類,爺爺更是執法堂的長老,有他親自指導,實力自然不會弱到哪裡去。在水無寒猛烈的進攻下,兩人交手百回竟沒有露出敗退的跡象。
“水師弟真是厲害,實力增長不少啊。”張降攤開摺扇,從摺扇之中飛出數道飛針。
水無寒將飛針逐一擋下,道:“那還得多謝張師兄上次的指導纔有如此成就,倒是張師兄你,怎麼還是和上次一樣呢?”
張降面色發冷,道:“哼,逞口舌之利。看招!”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張降拿着摺扇連劈水無寒數次,力道一次比一次還要可怕,反而讓水無寒失去進攻的局面,陷入防禦當中。
怎麼回事?
水無寒想要調動靈氣涌向手臂,讓手臂的力量更加強大以此來抵擋張降猛烈的攻勢,卻發現體內靈氣調動不得,連活靈氣也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了水師弟?你怎麼一直在倒退啊?你再看看師兄我的實力是否有所增長?哈!”張降雙眸佈滿血絲,手中摺扇再次攤開,化爲鋸齒狀朝着水無寒砍去。
水無寒以劍抵擋,拋開所有雜念,劍招伴隨着風之劍勢變得異常凌厲與飄忽,攻擊猶如來自四面八方,讓人防不勝防。
看臺上的掌門和關長老兩人露出滿意和欣賞的微笑,掌門道:“此子果然擁有劍勢,前途無量。”
關長老在一旁點頭應和,張長老卻冷哼一聲道:“修行路上天才何其多?可又有誰能真正的走到最後?劍勢又如何?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狂妄自大,不懂得謙卑,遲早被更厲害的傢伙……遲早吃癟。”
張長老看了一眼掌門,發現掌門眉毛微蹙,當下吞下咒罵的話語。
關長老十分不服氣道:“天才有點傲氣怎麼了?張師兄你一輩子與掌門師兄鬥,卻次次輸給掌門師兄,這次掌門師兄收了一個好弟子,你是不是怕你孫子輸給他,丟了你的臉?”
“關心你!!”張長老釋放出可怕的氣息,意欲震懾關長老,可關長老一點都不怕他,反而同樣釋放威壓,兩兩碰撞,其精彩一點都不輸場上的比賽。
掌門開口道:“關師弟不可如此,張師弟的話也是很有道理,不驕不躁的道理大家都懂,只是我等尚且不能做到,那年輕弟子又何能做的到?兩位師弟各抒己見是好事,不可動了和氣。”
關長老也不願事情鬧大,漸漸平復下來,張長老見勢也不再與關長老對拼,三人再度看上場地上的情況。
水無寒此時風之劍勢纏身,讓他進入一種奇特的狀態當中,場外弟子的聲音消失不見,周圍的聲音也漸漸流逝,唯一留下的的聲音只有他的利劍與張降摺扇對碰時發出的聲音,這種狀態讓他能更加專注的面對張降的進攻,他的一招一招式水無寒都看得十分清晰。
“哈!”水無寒看準破綻一劍挑飛張降的摺扇,然後一腳踢在張降的腹部上,張降嚎叫一聲倒飛出去,落在場地邊緣,險些飛出場地外。
場外弟子隨着張降飛出的身姿一升一落,顯然十分擔心張降就此飛出場地外面。
“哈哈!”關長老看到這一場景,不由得舒心的笑了起來。
“咳咳……”張降捂住腹部艱難的站了起來,眼神之中充滿可怕的戾氣,若眼神能殺死人,水無寒早就被張降碎屍萬段。
張降之所以還能站在場地上,主要的緣由還是水無寒沒有窮追緊逼,若是生死對戰,水無寒絕對會在他倒地的時候衝上去再次攻擊。
張降手指化爪狀,對着水無寒張牙舞爪,咧嘴嘶吼,水無寒看見這樣狀態的張降後,那不舒適的感覺越發猛烈。
突然張降朝着水無寒快速撲了過來,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快到水無寒即便是能看清他的動作卻也還是會被他抓傷,倏爾,張降在水無寒的胸口留下三道爪印,絲狀鮮血從爪痕處溢出。
怎麼回事?那黑線是什麼?
進入戰鬥狀態的水無寒在張降撲向自己的一瞬間清晰的看見有幾道黑絲纏繞在張降的身上、爪上。
水無寒皺着眉頭,正想禦敵,卻發現雙腳突然發軟,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急忙晃了晃頭,調整精神後才能勉強將眼前事物看清。
張降乘勝追擊,進攻越發猛烈,水無寒身體卻越發不適,頭昏眼花,根本擋不住張降的攻擊。
噗嗤一聲,只見張降的爪子伸入水無寒的腹部,在水無寒的腹部上撕下一塊血肉。
水無寒疼痛的叫了起來,急忙用劍亂揮,與張降拉開距離,左手捂住傷口,不讓腸子外翻,單膝跪地,右手依劍,滿臉冒虛汗,口吐鮮血。
關長老與掌門驚的站起身子,“水無寒!?”
張降將血肉丟在一旁,掄起爪子就要朝着水無寒攻擊而去,一旁的林長老急忙上前制止,攔住張降道:“好了,到此爲止。勝者張降。”